小朱答應一聲,縮回身子,關上門,就在門外雙拳緊握,輕喊了一聲:“耶——,萬歲!”
這個可惡的杜十娘,今天終於發慈悲了!
青梅居和趙小娥的如意餐館一樣,也座落在河北三街上,隻是檔次要比如意餐館高。
這條街,已經成為這個城市的美食街了。每到晚間,餐館林立,燈火輝煌,熱鬨的很。
姚遠和杜娟出了辦公大樓,杜娟卻不開麵包車,要打車過去。
姚遠知道,這丫頭是想和自己喝酒,也沒多說。隻默默地看杜娟伸手攔了一輛出租,兩個人坐上去,直接就奔河北的青梅居去了。
青梅居兩個人的單間不多,大都是大房間。姚遠訂餐比較早,總算是還有一間空的。
小單間房子不大,桌子也很小,要的是一種情調。兩個人相對而坐,隔著也沒有一尺的距離。房間裡的布置,自然是情侶房的情調了。燈光暗淡柔和,裝飾也相當華麗。
一盤炒鵝肝,當時的價格是一百八十八,頂一個普通工人半個月的工資了。能來這種地方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也不會在乎這百八十塊的錢。
杜娟又點了兩個素菜,一個海蜇爪拌竹筍,一個醋溜山藥片。然後要個海參湯。這才問姚遠吃什麼?
彆看這幾個菜都很普通,可價格也不菲,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
姚遠要盤毛蛤,吩咐要半生的,蘸辣根吃。他們的菜就算點完了,然後就是酒了。
杜娟想喝伏特加,姚遠不同意,那玩藝兒勁太大了。他想要紅酒,國產的不好喝,要拉菲或者波爾多,實在不行波特蘭威士忌也行,年份隨便,他也喝不出好壞來。
杜娟不乾:“喝那玩意兒跟喝涼水一樣,有啥意思?白糟蹋炒鵝肝了。”
姚遠就皺眉說:“我說,你有點淑女樣好不好?你見有哪個端莊的女士,跑到這樣的餐館裡來喝白酒的?待會兒有了酒出去,碰上熟人,不怕人家笑話你?”
杜娟一臉得意:“不怕。好歹的能讓你破費請我一頓,我乾嗎不怎麼舒服怎麼來啊?我喜歡喝白酒也是讓你給鍛煉的。不是過去你帶著我去應酬那麼多場合,我原來會喝酒嗎?這事兒吧,說起來應該是抗抗姐的。你舍不得讓你媳婦喝,就把我給培養成酒鬼了。現在了,你還好意思不讓我喝酒啊?”
姚遠無可奈何,隻好和她商量:“威士忌,威士忌總行吧?”
杜娟說:“行啊,我威士忌,你也不許喝紅的,要不然就算你欺負我。你得喝白的,喝伏特加!”
姚遠不喝那東西,苦裡吧唧的不好喝。他要了高度的衡水老白乾,給杜娟要了瓶蘇格蘭威士忌。
兩個人一人一瓶酒,都擺在桌子上,各自把自己的高腳酒杯倒滿。
杜娟就看著姚遠笑:“哥,今天你為啥對我這麼好啊,我說什麼你答應什麼?”
姚遠說:“你不失戀了嗎?心裡不好受,哥陪陪你,安慰安慰你。”
杜娟就點頭說:“嗯!還是我哥疼我。”就端起酒杯來,“來,為我有個好哥哥,乾杯!”
說完,把自己手裡的酒杯就喝乾了,看著姚遠說:“你也得喝了,不許剩下!”
姚遠也不爭辯,乖乖把酒喝了。
杜娟就夾一片鵝肝,放到姚遠跟前的盤子裡說:“哥,你嘗嘗,可好吃啦。”
姚遠就搖搖頭說:“我不吃,這盤都是你的,不夠我再給你要一盤。”
杜娟就埋怨說:“你乾嗎那麼摳啊,又不是吃不起?我哥是誰呀?家財萬貫的大老板,全國有幾個啊?”
姚遠就笑笑說:“我是吃不慣那個味道,有點腥。”
杜娟就不滿說:“你吃過沒有啊?淨胡說,一點不腥。你就是摳!”
姚遠說:“好吧,你說摳就摳吧,我吃毛蛤,這東西鮮的,蘸辣根吃,可香啦,要不你嘗嘗?”
杜娟趕緊搖頭:“太嗆了,我吃不了,鼻子受不了。”
第二杯酒,杜娟還是一口喝了,姚遠也不得不跟著她乾杯。
看著杜娟連喝了六杯,姚遠就不讓她喝了,就說:“我問過人力資源部了,沒有趙帥的辭職信。”
杜娟說:“他興許本來就不懂規矩,直接沒寫吧?反正他說他走了,再不回來了。”
姚遠就淡淡一笑說:“趙帥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不會輕易離開。再說,他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
杜娟說:“誰知道呢,他可能是因為要和我分手,傷心了,所以不辭而彆了吧?”
姚遠就問:“你不是說他提出來的分手嗎?他主動分手還會傷心,然後不辭而彆?”
杜娟知道姚遠不好糊弄,隻能來不講理的,故意露出不高興的樣子來說:“你問我我問誰呀,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