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遠在客廳裡冷不丁看見杜娟,不由嚇了一跳。
他順口就問:“你怎麼來了,怎麼進來的?”
姚遠家裡有保安值班啊,保安認識杜娟。她想進來,保安也不敢攔她。
杜娟就看著姚遠笑:“抗抗姐把我爸媽弄著旅遊去了,我一個人在家裡住害怕。沒地方去,就和你來搭夥吧?”
姚遠這才意識到,杜娟是獨女,她父母走了,家裡可不就剩下她一個嘛。
那個年代,治安的確沒有現在好。這時候臨近年關,城裡經常有外地來的盲流,到各小區去盜竊。各家丟了年貨的,窗子被人撬了損失財務的,每天都能從新聞報紙上看到。
杜娟一個大閨女,晚上一個人在家住,的確是不安全。碰上賊,丟點東西破點財無所謂,萬一讓賊把她給怎麼樣了,那可不得了!
所以,杜娟提出來在姚遠這邊住著,姚遠也覺得這樣保險,就沒有反對。
“這樣,我住這邊這個樓,”姚遠就和杜娟商量,“你住我嶽母和美美住的北樓,樓下有客房,待會兒我和你過去收拾。”
杜娟就看看姚遠說:“哥,那麼大一個樓,你讓我自己住著,我害怕。我還是住在你這邊吧?”
姚遠想想也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害怕正常。
於是,他就再和她商量:“也成,這邊樓下有一間客房,要不你就住這邊客房。不過這房間好久沒人住,你去看看被窩、褥子潮不潮?要是潮的話,咱們再去找乾的換了。”
說罷,姚遠就起身,去客房那邊。
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就晃了一下。今晚領導都在,他喝了不少白酒,這時候還真有些醉了。
杜娟就喊住他說:“哥你彆去了,我不住客房。你在樓上,我在樓下。這麼大的房子,晚上燈一關,到處黑乎乎的,我還是害怕。我自己找好地方了,你不用操心了。”
姚遠就狐疑地看著她問:“你找好了,哪一間?”杜娟說:“我住搖搖那間啊。搖搖從米國回來,抗抗姐才給她換的新被褥,我都看了,挺好。我就住那間了。”
杜娟經常過來,對姚遠家和對自己家一樣熟悉,找個合適的房間睡,倒是不用姚遠操心。
姚遠說:“你住搖搖的房間,那怎麼行啊?”
杜娟說:“怎麼就不行啊?你是嫌我身上臟,把搖搖的被子給弄臟了還是咋的?我就睡她的床,又不動她的東西。”
姚遠就搖頭:“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那間和我臥室挨著,離的太近了。”
杜娟說:“正是因為挨著你近,我才住那間啊,那樣我才不害怕。要不然,我在我家住就得了,乾嗎還要跑到你家來啊?”
姚遠就嘟囔說:“這也挨的太近了。”
杜娟就不高興說:“挨的太近咋了?又沒住到一間屋裡去。我一個大姑娘都沒在乎,你一個大男人你在乎什麼呀?乾嗎,你還怕我晚上能把你怎麼著了呀?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你如果這麼討厭我,我就不在這裡住了,住旅館去算了!”
看杜娟真生氣了,姚遠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人家一個大姑娘,人家不防範他,他倒防範起人家來了。這要說出去,簡直就是笑話了。
“那,好。你就住搖搖屋。”姚遠說的有些無奈,可也不敢再說不讓她住。
本來,說著話的時候,杜娟在找茶葉,燒水,給姚遠泡茶。這下姚遠得罪她了,她把茶壺往茶海上一扔,直接上樓了。
姚遠站在客廳裡,直勾勾瞅著杜娟一步步走上樓去,消失在樓梯口那裡,自己晃了晃腦袋。
這抗抗昨天帶著一幫人去省城坐飛機,今天杜娟就跑了來,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呀?
他忙個暈頭轉向,沒有意識到家裡就剩杜娟和他了。抗抗應該能夠想到啊。
可是,抗抗不可能這麼大方。當初他和小慧偷偷摸摸的時候,抗抗雖然沒抓著什麼把柄,可也是很不高興的,明裡暗裡地告誡他,敢和小慧在一起,就讓他當太監,以後再不許進家門!
這一次,她為什麼不防範杜娟呢?難道,她覺得杜娟可以放心,還是覺得可以對他放心?
姚遠還是沒琢磨明白,乾脆就不琢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水看電視。電視是杜娟打開的,一直在這裡看著電視等著他。沒想到,他回來,兩個人沒說兩句話,杜娟讓他氣的直接上樓了。
畢竟喝了不少酒,看一會兒電視,姚遠不知不覺就依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睡的正香呢,就感覺有人推他。一睜眼,一個白花花的胸脯就在他眼前晃悠,把他給嚇一跳。
這時候,就聽杜娟說:“要睡上樓上睡去,晚上暖氣停了,這裡冷。你凍感冒了,明天還怎麼去應酬啊?”
杜娟穿了一件綠色繡花的絲綢睡衣,外麵還披著她長擺的鴨絨大衣。隻是,那睡衣是開襟的,胸口開的很低,裡麵又沒有胸衣。推他的工夫,一彎腰,裡麵就暴露無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