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抗想想,可能是姚遠擔心現在杜娟還沒拿到股份,自己去了不好說話。
她就問:“那你什麼時候能把這事兒弄完啊?”
姚遠說:“基本算是完了,過了國慶以後,再簽個托管協議。完事了我會告訴你。”
下午的時候,姚遠沒去上班,坐在客廳裡閉目養神。家裡人都知道,姚遠這副樣子的時候,就是肚子裡在琢磨點子。至於他到底琢磨什麼,就沒人能搞明白了。
姚遠琢磨點子的時候,是最討厭彆人打擾他的。抗抗就把西屋的門關了,囑咐所有人,不是姚總叫,誰也不要進去。
第二天,姚遠就失蹤了。抗抗以為他去了杜娟那裡,結果第二天姚遠也沒回來。
第三天,姚遠還是沒有回來。晚上的時候,杜娟就打電話過來,問抗抗在家乾什麼?她一個人在家裡挺悶的,想抗抗了,讓抗抗過去和她說話。
抗抗心說,你不是想我了,你是想那個大傻子了。可接著她就想到,姚遠根本就沒在家。
“你哥沒在你那裡?”抗抗就問。
杜娟說:“沒呀,他已經半個月沒過來了。”
抗抗吃一驚,告訴杜娟,姚遠出差了,一直沒回來,答應杜娟明天一早就過去看她。
然後,抗抗就打姚遠的傳呼,姚遠卻沒有回。
這種情況很少出現。一般姚遠出門,總會提前和她說,這次卻沒有。而且,打傳呼不回,也很少這樣。
抗抗就有些擔心了。仔細想想,最近姚遠臉上裝的挺平靜,可是說話總是有些心不在焉,一個人思考的時間也多起來。
他心裡一定是在醞釀什麼大事,可是,他不說,誰也問不出來。
抗抗就睡不著了,很晚了還坐在客廳裡,守著電話不睡覺。
十二點四十左右,姚遠終於回過電話來了。
聽出是姚遠,抗抗第一句話就問:“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姚遠就解釋說:“沒什麼大事,你放心。我突然想起件事兒來,到南邊一個朋友家裡,讓他替我辦點事。放心,我明天早上的飛機,現在已經在機場了,中午就到家了。”
抗抗就問:“什麼朋友啊?誰呀?這人我認識嗎?”
姚遠說:“新朋友,你見過,不熟。以後我專門讓他來拜訪你。”接著就說,“真沒事兒,彆擔心,我明天一定到家!”
聽姚遠的語氣,平和而穩定,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抗抗這才放下心來,掛了電話,去樓上睡覺。
果然,姚遠在吃中午飯之前,趕了回來。穿個淡紫色長袖的抗抗牌t恤,深灰西褲,背著個黑公文包,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大家也習慣了他整天出門,連薑姨都不問什麼。
這時候,媛媛已經考上了首都的重點大學上學去了。
媛媛有自己的主見。她學習好,可以考上名牌大學。她要在國內上完了大學,憑自己的本事,爭取學校的留學名額去國外進修,才不要她父母跟著她操心。
媛媛上學去了,美美兩口子中午一般不回來吃飯,耽誤時間。家裡也就薑姨和抗抗還有美美的孩子蔣子容。容容現在,也已經要小學畢業了。
薑姨不問姚遠乾什麼去了,抗抗守著她媽也就不問他。但姚遠這一次出門,的確有些反常。可是,隻要這家夥不想說的事情,你就是問,他也不會告訴你。甚至是你問他問急了,他就開始撒謊,雲山霧罩胡謅八扯,還不如不問。
吃了午飯,看著她媽出了餐廳,帶著容容去睡午覺了,抗抗才說:“你這些天都不去看杜娟和哲哲了,今天不過去看看呀?”
姚遠看看抗抗,和她商量說:“要不,咱們一起去吧?”
抗抗撇撇嘴說:“你要不說今天回來,我今天就去杜娟那了。你說回來,我就和杜娟說了,我不過去了,還是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