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玩了,你再不出來,那你不白算計我半天了嗎?所以,這時候你差不多就該圖窮匕首見,親自出來了。
你說,我都想好了,你比我預想的,出現的時間整整晚了十五分鐘。你都出現的晚了,還想著我會吃驚,我會吃驚嗎?”
他這樣說話,連坐在一邊的房寬明都差點忍不住讓他給氣笑了。
好你個姚大傻,我費這一上午唾沫星子,感情你老人家早就明白我在乾什麼,和我在這兒明知故問地逗悶子玩呢?你不感興趣你早說呀,我直接閉嘴不就完了?你這不耍著我玩呢嗎?
張建國卻聽的暗暗心驚,心說他這是早算計到我要圖窮匕首見了?那劉曉力他們肯定也會中他的圈套啊,那不全完了?
可是,他還真不敢相信姚大傻跟諸葛亮一樣,有能掐會算的本事。劉曉力這個人,連跟他最久的周朝陽都一點也不知道,姚大傻怎麼可能知道他呢?
再說,如果姚遠知道劉曉力的存在,劉曉力怎麼會在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得手了呢?
他覺得,姚遠是故意在詐他。
於是,他強行壓抑住心裡的惶恐,故作瀟灑地走過去,坐到姚遠對麵,看著他問:“傻哥料事如神,這個是我從一開始就佩服的。那麼,傻哥你既然料到我會出現,我出現以後會怎麼做,傻哥你也一定想到了是不是?”
姚遠說:“**不離十啊。我剛才不說了嗎,你要圖窮匕首見啊。”
張建國就問:“那我這把匕首插在哪裡,你想必也是知道的了?”
姚遠就笑笑說:“不知道的話,我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說話啊?你那個左膀右臂,周朝陽怎麼沒來,給你當匕首去了,是嗎?”
姚遠這麼說,張建國倒放心了。
自那天他見周朝陽,聽他彙報了整個資產挪移計劃執行情況之後,雖然沒聽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但憑著直覺,他總感覺周朝陽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們在一起共同創業十多年,彼此之間太了解了。周朝陽心裡有鬼,和他說話的語氣就會與往日略有不同。
周朝陽走了之後,他越想越感覺不對,立刻就後悔告訴周朝陽,自己留著一手對付姚大傻的絕招了。
為防萬一,他搞了一套計中計,帶著劉曉力他們過來之後,他立刻又找到周朝陽,讓他計劃綁架姚遠的親人。薑姨、抗抗、美美夫婦,都有保安保護,很難下手。他就要周朝陽直接去首都的學校,綁架媛媛。
他告訴周朝陽,這就是他最後的絕招。當時不告訴他,也是因為不到時候。
周朝陽原來還懷疑張建國手下有其他人,這一次他反而不懷疑了。這就好比錦囊妙計,不到最後一刻不讓彆人知道。張建國這樣做,也符合他的性格。
於是,周朝陽就帶上過去幾個老弟兄,直接奔首都,去找媛媛了。
他早投靠了姚遠,自然不會真去綁架媛媛,而是早早和姚遠通氣,並假裝綁了媛媛,吸引張建國放心露麵,將他繩之以法。
安排周朝陽去綁架媛媛,是張建國放的一顆煙霧彈。他不相信周朝陽,也不確定周朝陽是不是背叛了他。
讓他去綁架媛媛,可以一箭雙雕。周朝陽不知道姚遠和杜娟的事情,也就不知道姚遠在城東南的彆墅。如果周朝陽對他真心無二,真去綁架媛媛到手,張建國這邊就又多一顆逼迫姚遠簽字全權委托股份的籌碼。如果周朝陽投靠了姚遠,把這個事情告訴姚遠,周朝陽的行動就變成了掩護劉曉力行動的,最好的掩護。
果然,姚遠上當了,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周朝陽這邊,忽略了杜娟這裡。
知道姚遠上當了,張建國就不著急了,慢悠悠地問:“那傻哥你知道周朝陽這把匕首,我要插傻哥你哪兒嗎?”
姚遠嘿嘿一樂:“我還是勸你啊,彆玩火**。我多次托周朝陽給你帶信,咱們兩家過去的那些恩怨,大都是曆史造成的,我們不應該因為這些曆史恩怨,再去上演那樣的悲劇,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今天,我還是這句話。建國,不要這樣一錯再錯下去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現在回頭,我還會給你留一條生路。否則,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