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跟著薑姨進北樓的樓下客廳,看薑姨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嚇的坐都不敢坐了,隻在薑姨麵前站著。
畢竟自己收了杜娟這事兒,的確是不好交代。這個社會,還沒聽說誰敢光明正大娶倆老婆呢,而且,薑姨可是抗抗的親媽啊!
不管怎麼說,也不管什麼原因,你娶第二個女人,就是對抗抗不尊重,對抗抗她媽,那肯定也是沒法交代。
果然,這時候薑姨就發話了:“一個人弄倆媳婦,你心裡正美的不知姓什麼好了吧?少給我弄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給我坐下!”
姚遠哪裡敢坐啊?隻好站在那裡,陪著笑解釋說“媽,這事兒吧,是我不對,我該死!可這事兒您也不能都怪我呀,都是抗抗在裡麵瞎摻和給摻和的!再說了媽,你還不知道我嗎?從年輕的時候就怕抗抗,沒抗抗的話,我也不敢啊?再說,做為我個人來講,我是真的不願意要杜娟。媽您想啊,隻一個抗抗,就整天整治的我大頭朝下了,再加上一個杜娟。這杜娟還不和我一條心,簡直就是抗抗的小密探和參謀長!一個抗抗就夠我受的啦,這再來個杜娟,我都發愁啊,這以後我還有沒有活路啊!”
薑姨就看著他冷笑說:“喲,喲喲。我還不知道你還會扮可憐呢,裝,繼續給我裝!”
姚遠愁眉苦臉,一臉誠懇說:“媽,我真的不是裝。您想啊,這杜娟早就整天纏著我是吧?這可不是一年兩年了,你肯定也看出來了對吧?可你看我搭理過她沒有?我根正苗紅經得起考研啊。是你們抗抗,非得逼著我生兒子,眼看著杜娟年齡越來越大,她著急,硬逼著我和杜娟好,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薑姨就“哼”一聲說:“你剛才說不願意要杜娟,是因為我們抗抗,一個抗抗就把你給整治慘了是不是?感情我們抗抗跟你這麼多年,為你生兒育女,不辭辛苦,到最後就換來你這麼一句評價,是不是?”
姚遠就趕緊解釋:“不是媽,絕對不是!你看著我從小長起來的,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這人吧,膽子忒大,就沒有不敢乾的事情,這個容易闖禍的。所以呀,像我這種人,就得有個抗抗這樣的厲害老婆管著才行。要是沒有抗抗,我這時候說不定早造到監獄裡去了,後果不堪設想呀!所以呀,我希望,甚至是渴望抗抗管著我,我慶幸這輩子能遇到您和抗抗,你們是我最大的恩人啊!話說回來,俗話說,由愛生怕。我要是不愛抗抗,咋能那麼怕抗抗呢?”
薑姨就讓姚遠這些歪理給說笑了。過一會兒說:“你這個大傻啊,自從你不結巴了,我就沒見過誰能說過你這張嘴!”
接著就嚴肅了說:“這些年咱們富了,我也接觸過不少跟咱們差不多的有錢人,聽了他們不少的事兒。甭說你,就是比咱們差遠了的那些個小老板,這吃喝嫖賭找女人的事兒,就很少有不沾邊的,何況你還是這城裡的首富,全國都能掛上號呢。”
姚遠就趕緊糾正薑姨說:“媽,您這可冤枉我。我對天發誓,除了這個杜娟,我沒碰過其他女人,一直就是抗抗一個。就是杜娟,也是抗抗硬塞給我的。至於出去,吃喝這個真避免不了,嫖賭絕對沒乾過。”
說到這裡,心裡忽然就想,這怎麼自己都把小慧給忘了,這不騙他丈母娘嗎?
這時候就聽薑姨說:“你乾沒乾過我也沒法給你查證去。不過,我可告訴你大傻,你雖然是我女婿,可媽從來都是拿你當親兒子的。你現在不但有抗抗了,還有了杜娟。你這倆媳婦,一個賽一個漂亮。有這倆你就該知足了,從今往後,你不許再有第三個女人,更不許出去乾壞事,你得對得起她們,聽著沒有?從今往後,我要是再聽著你有彆的花花事,我就和你沒完!”
姚遠趕緊回答:“媽,你對我比對親兒子都親,比對抗抗和美美都親。我也是一直拿你當親媽啊!我發誓,從今往後,再不能對不起抗抗,您就放心吧,我真不是那樣的人!”
薑姨說;“還有杜娟呢,你也不能對不起杜娟!”
姚遠就一臉無奈:“媽爺子哎,我對不起抗抗,不就是一樣對不起杜娟嘛!你怎麼跟我咬文嚼字兒起來啦?”
薑姨這才心滿意足,扔下姚遠出去了。
姚遠看著薑姨出去,一屁股坐在沙發裡,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得,丈母娘這一關,他總算是過去了。剛想站起來去餐廳,外邊門一響,薑美美倒背著手,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進來了。
“行啊姐夫,真有你的。”她看著沙發上一臉狼狽的姚遠說,“我這才聽說,你一個人敢娶倆媳婦,你了不起!哎我說,你既然有這個心思,當初為啥就不娶我,非得逼著我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