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隊隊長辦公室內,秦箤看著手中剛出的調查報告,神情越來越嚴肅,同時向旁邊前來追問的時朔轉述道。
“這次不知為何,靳巧的精神力突然暴動,激活了隱藏的蟲族基因,因此顯露出了原本的蟲族特征。”
“至於為何靳巧要殺死扶沅,這是一個巧合還是什麼彆的目的,暫時還未調查清楚。”
“不過……”秦箤沉思片刻,決定對時朔講清楚,“靳巧未暴動之前,曾舉報扶沅與那次的S級警戒有關係。”
“不可能!”時朔立馬辯駁道,“那次我與扶沅走在一起。她不可能與S級警戒有關係。”
秦箤探究地看向時朔,繼續說道:“不要緊張。靳巧舉報的時間段是在你們分開回到各自宿舍後。不過當然,我們也沒有調查出實際的證據來證明扶沅與蟲族有關係。”
時朔微垂著頭,眼神盯著地板,堅定地對秦箤說:“我沒有緊張。隻是,我相信扶沅的為人,她不可能與蟲族有接觸的。”
秦箤笑了笑,沒有回應時朔的話,繼續陳述之前的情況:
“反倒是扶沅,在那次審問中敏銳地察覺到舉報人有問題,因此我們才開始深入調查靳巧。在調查出異常之後,我們懷疑靳巧才是與蟲族有接觸的一方,巡邏隊本是把靳巧進一步監禁了。”
“但是沒有防範靳巧本就是一名蟲族的可能,監禁人員的安保力量分配不足,是我們巡邏隊的失責。”
“至於靳巧的那個精神力罩——”
時朔探究地抬起頭。
秦箤表情逐漸凝重:“是決定赴死的蟲族慣用的招式,使用心臟來創造一個隔絕外界的格殺場。它們的精神力遍布在身體各處,心臟中也是。當然使用完之後,無論結果如何,蟲族都會死亡。”
“如果穿戴著完整機甲的A級或S級軍人,小概率可以擊殺因精神力暴動而實力暴漲的蟲族,大概率可以撐到蟲族自我死亡的那一刻。至於A級以下的人類,即使穿戴著機甲,生存下來的幾率也非常小。更遑論沒有機甲輔助的C級學生了。”
說完這句話,秦箤暗中觀察時朔的反應。
當時隻有他親眼目睹了扶沅與靳巧戰鬥的全過程。沒有機甲輔助的扶沅,能從精神力暴動的C級蟲族的精神力罩中活下來,甚至反過來擊殺了蟲族,實在是一個很令人驚訝的事情。
畢竟,C級蟲族,其戰鬥力相當於穿戴好全套軍用機甲的C級人類;精神力暴動的C級蟲族,其戰鬥力甚至要與A級相差不多。
時朔沒有額外的反應,仿佛沒有聽出來秦箤的暗示似的。過長的劉海遮擋住了時朔很少與人對視的雙眸,也令秦箤摸不清時朔的真實心情。
“而由於常年與蟲族作戰,人類也研究處專門攻破精神力罩的特型炮,隻是很可惜,一般都儲備在專門的軍隊武器庫中。聯邦學院中隻有一台,調出來花費了一番時間。”
“總之,這次突發事件的責任主要在我們巡邏隊。等事情處理完畢,我會去軍隊領罰。”秦箤理所當然地說出了這句話,“扶沅的治療由學院的醫務室負責。你不用擔心,聯邦學院的醫務室在聯邦範疇內也是最先進的醫療所之一。”
“那麼,現在該時朔你,來說明當時發生的情況了。”秦箤打開錄音筆和攝像頭,準備記錄好這次談話要留存下來的說詞。
結果——
秦箤暗歎一口氣,果不其然,時朔的說詞非常正常:
靳巧突然衝出來,要殺死扶沅。他躲在樹後,找準時機把武器扔給了扶沅。他們二人合力擊殺了靳巧,在這個過程中扶沅不小心受了重傷。
但就是太正常了,所以秦箤才心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