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般的俊美青年熟稔的抱怨著,仿佛他們從蘇克蘭分彆後一直都在聯係,以埃裡克的身份。
在察覺對方遲遲不再動作,尤金停下了手裡搗鼓魚竿的手,轉過身來,
羽絨服過於臃腫的壞處顯現了出來,尤金一個沒站穩,差點跌進水裡喂魚。
埃裡克來不及多想,衝過去一把扶住了他。
隱秘處不可抑製的傳出了窸窸窣窣的騷動,再看到他扶穩了自家老板後,又迅速趨於平靜。
他收回了觀察的餘光,正視起眼前站穩腳步,正低頭整理“羽絨被”的尤金。
他知道對方沒有惡意,身邊的人藏的並不隱秘。
但是對方的身份實在讓他不得不充滿疑慮。
“我假設,你沒有蘇克蘭的血統?”
尤金終於整理好了自己的棉襖,他微笑著對眼前高大斯拉夫青年道謝,“謝謝你救了我,埃裡克。哦,不,我到底該怎麼稱呼你,埃裡克?還是弗裡德裡希?”
弗裡德裡希鐵灰的眼瞳直直的注視著尤金,漠然平靜的臉上,再沒有了在蘇克蘭時隱約可見的‘含情脈脈’,“叫我弗裡茨就好,我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老實說,在這裡見到你,也讓我感到非常意外,
我該怎麼稱呼你,奧利維耶先生?還是尊貴的侯爵閣下?或者是其他什麼?”
尤金抿著嘴笑了,露出了唇邊深深的小酒窩,“叫我尤金就好,弗裡茨。”
隨後,他轉身走回了自己打窩的地方,一邊犯愁的看著始終沒有動靜的魚竿,一邊示意弗裡茨,“請坐。”熟稔的仿佛這裡不是野外,而是什麼高端私人會所。
弗裡茨微微蹙起了眉頭,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這個來自美林頓的大鱷,“我的上司似乎背棄了他的國家。”
尤金微微一笑,翻出兩個水杯,從保溫壺裡倒了些溫水。
然後,他把其中一個杯子遞到弗裡茨麵前,
弗裡茨微微眯了眯眼,並不伸手,“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和我說話?”
“唔,也許是未來誌同道合的合作夥伴?”尤金笑了。
弗裡茨蹙了蹙眉頭,他重複道,“誌同道合?”
尤金把溫水塞進對方手中,抬眼看向這個英俊的男人,
現在的弗裡茨,和他的姓氏一樣,身上充滿了戒備的氣息,
緊蹙的眉頭,警惕冷冽的眼睛,從他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男大的青春氣息,現在的他,像一匹充滿警惕的孤狼。
“不知道你最開始加入契卡,為的是什麼?”尤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閒聊一般,新開了一個話題。
他微微揚了揚手裡的水杯,示意弗裡德裡克喝點。
看尤金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男人想了想,索性順著尤金的話回答,“因為我的父母,也為了我的祖國。”
尤金微笑著說,“你和我的合作,也是為了蘇克蘭。”
男人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尤金。
尤金笑容更盛,“這很難理解嗎?你和我的合作,會讓整個蘇克蘭都更加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