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哭笑不得:“不用那麼早,9點吧,明天要保護好嗓子準備晚上的比賽,鞏固練習一下就行了。”
“哦......”周逸有點擔心,“可是我怕我不夠熟練,我本來就不是天賦型選手,都是熟能生巧的。”
裴臨見他擔憂地垂眼,可憐巴巴的樣子,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沒事,相信你自己。”
正在這時,到酒店了,兩個人和助理先後下車往酒店走,剛上階梯,忽然從側麵衝出來一群人。
“弟弟!”
“弟弟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在這裡蹲了一天了。”
“崽崽你怎麼練到這麼晚,媽媽心疼。”
——竟然是一群周逸的私生飯,一共二三十人個人,也不知道在附近蹲伏了多長時間。
要躲已經來不及了,她們看到周逸,雙眼發亮地擠上來,一下子把他圍在了中間,手機相機對著他一通拍,找他要簽名。
裴臨自己遭遇過不止一次的私生飯,知道這些人瘋起來很可怕,見她們對自己不感興趣,便努力擋著周逸讓他進酒店,他們的助理和酒店安保人員也過來幫忙。
可這群粉絲實在太瘋狂了,一個勁地往周逸那邊擠。
“大家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裴臨見實在寸步難行,又不能太用力動手推粉絲,隻能勸導這些人,“要拍照可
以,你們彆擠,彆擠。”
然而場麵太混亂了,那些人根本不聽勸。
“啊啊啊啊崽崽看看媽媽!”
“弟弟給我簽個名吧,簽臉上!”
“崽崽你皮膚好嫩啊,酒窩好可愛,讓我戳一下。”
說著,真有人動手去戳周逸的酒窩。
保安趕緊把那人隔開,裴臨見周逸被這群瘋狂的粉絲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攬著他的肩,要把他強行推出去。
然而剛走兩步,就被一個粉絲發現了他的意圖,她看到周逸受驚地小兔子一樣,被裴臨半護在懷裡,可憐巴巴的惹人疼得不行,頓時嫉妒得眼睛發紅。
“不許你搶我的崽崽,不許!”
說著,她竟舉起手中的相機往裴臨後背砸去,這裡到處人擠人,裴臨根本無處可躲,生生挨了她這麼一下。
“臨哥!”
丹丹手撕了那個粉絲的心情都有,但她擠又擠不過去,第一次那麼恨自己不是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
正在這時,又一輛車在酒店門口停下來,是季柏廷的車。
他剛巧在車上看到這一幕,車剛停穩便直接下車,大步往人群走去,他助理阻止都來不及,隻能趕緊跟著下車。
其他人見打人了,理智稍微回籠,擠得沒那麼凶了,裴臨趁機把周逸往酒店裡推。
“去幫忙。”季柏廷說。
他這次帶的司機和男助理都是兼保鏢在用的,訓練有素,對付這種鬨劇很有一手,幫忙裴臨把周逸推進了酒店。
裴臨鬆了口氣,回頭見到季柏廷那禍害眾生的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臥槽他好不容易才送走一個,這個再被擠他隻能把他送給她們了。
幸好那些粉絲都是衝著周逸來的,不見了周逸,又見裴臨被打傷了,都怕被追究刑事責任,一溜煙地想散。
被聞訊趕下來的節目組工作人員攔了個正著。
“報警,把事情鬨大,能拘留的一個彆放過。”季柏廷麵無表情地吩咐助理。
“好。”
“臨哥,”丹丹被擠得頭發淩亂,紅著眼問裴臨,“臨哥你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裴臨勉強笑了笑,安撫她:“沒事,小傷。”
季柏廷:“走,送你去醫院。”
“沒那麼嚴重,”裴臨一點都不想再折騰去醫院一趟了,“回去噴點雲南白藥就行了。”
季柏廷皺眉:“彆逞強。”
“真的,”裴臨語氣輕鬆地說,“那姑娘估計舍不得她的設備砸壞,沒用十成的力,跳舞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都沒去醫院呢,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真的,哥哥。”
季柏廷還要說什麼,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過來關心裴臨的傷勢,他們聽說裴臨被打了嚇得不輕,趕緊要送他去醫院,都被裴臨拒絕了。
裴臨一再表示自己真沒事不會影響比賽,他現在隻想回去休息。
“我先帶他回房間檢查一下傷勢,再看要不要去醫院吧。”季柏廷見裴臨實在不想去,給他解圍道。
“也好也好,那就麻煩季哥了。”
這次裴臨隻帶了一個丹丹,紀芸沒來,季柏廷讓她留下來做筆錄和應付其他人,他送裴臨回房間。
裴臨累得直接癱在沙發上,又牽扯到了背後的傷,倒吸一口冷氣:“嘶!這些粉絲也太瘋狂了。”
“私生不算粉,”季柏廷聲音冷冷的,顯然對於私生飯印象很不好,“你的雲南白藥放哪了?”
“就在裡麵那屋桌子上的灰色包裡,”裴臨實在不想動了,說,“哥哥你幫我拿吧。”
季柏廷走進套間的裡間,找到裴臨所謂灰色的包,找出雲南白藥,把包放回去時發現那桌子有點搖,低頭看了一眼這桌子本身就是殘疾的,不過被人用紙墊了一下,那張墊紙掉出來了,所以才搖。
他彎下腰要把紙重新墊回去,拿起那張折了幾折的墊紙時,看到露在外麵那一麵的人物,貌似是......他?
這好像是他的一張應援手幅。
季柏廷真的無意窺探他人隱私,但那墊紙折得太緊,自己張開了,他看到自己的臉上,被人用簽字筆寫了個大大的“豬”字。
筆跡......嗯,跟上午在練歌房看到裴臨那備注歌詞的字是一個爹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