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王八蛋居然打他屁/股?!
裴臨石化了,裴臨驚呆了,裴臨炸毛了。
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整個人撞在季柏廷身上,季柏廷悶哼一聲,撐著床的力道一鬆,直接把裴臨壓在了床上,兩個人滾成了一團。
“......”
成熟男人溫熱修長的身軀覆上來,自詡比電線杆子還直的裴臨忽然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頭皮麻了一下,來不及多思考,他手忙腳亂地推開季柏廷,坐起來。
季柏廷卻趴在他的床上,肩膀微微抖動,應該是在笑。
笑屁啊!以為老子不敢揍你麼!
好吧,他不敢。
裴臨滿心惱意,耳尖卻不自覺地泛紅,忍不住對著季柏廷的後腦勺豎了個中指。
狗日的季柏廷,他居然打他屁/股,他不要麵子的嗎?
氣成河豚!
季柏廷翻過身,臉上的笑意未散,聲音也不似平常冷漠,說:“滿足了嗎?”
裴臨:“???”
什麼叫滿足了嗎?!
忍住,殺人犯法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裴臨在心裡默念三遍,隨即擠出一個笑容,咬牙切齒地控訴:“哥哥你居然真的下得了手,你沒有心。”
心都被你偷走了,季柏廷說:“不是你邀請我霸淩你?”
“......”
“快點去洗,不然......”季柏廷的眼睛瞟向他的後麵,勾唇,“等下讓你下不去床。”
裴臨:“................”
季柏廷看裴臨飛奔進浴室,仰躺在還尚有裴臨身上餘溫的床上,伸手擋住刺眼的燈光,不自覺地輕笑。
然後他遭了報應。
裴臨飛奔進浴室,根本連睡衣都沒拿,感覺叫季柏廷拿未免太矯情,而且他們兩個爺們兒,哪裡需要那麼多的講究。
他剛剛一定是腦子有坑,才會覺得不自然。
男人之間互相調侃動手動腳一下怎麼了,以前高中大學的時候跟舍友,一起洗澡一起看片都是正常操作,據說還有互相幫助的。
怎麼到了季柏廷這裡打一下屁.股調侃一下,他就跟中了邪似的。
媽的一定是天天被那些CP粉們YY,搞得他都被腐蝕了,他回去一定要把桃呆呆那CP粉頭子拉黑,以儆效尤!
裴臨把鍋甩掉,一身輕鬆,隨便在腰間圍了條圍巾,大大喇喇地出來了。
季柏廷已經從他床上起來了,正給經紀人郭宇回了條消息,抬頭看到洗完澡出來的裴臨,身體僵住,呼吸也不自覺地緊促起來。
裴臨的皮膚偏白,在燈光的照射下,如同白玉瓷般完美無瑕,沒擦乾的頭發滴著水,順著皮膚肌理滾下,沒入到身上僅著的那片寸縷中......
視覺衝擊力不是一點半點。
“哥哥,你有沒有帶卸妝棉,我助理好像忘給我拿了。”裴臨翻了一下行李箱,問。
他們上節目,無論長得多好看,都要帶妝,也是出於對觀眾的尊重,所以每天也要卸妝。
“桌上。”
季柏廷的聲音很冷,裴臨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坐在床尾,神色冷漠地盯著自己的手機,像盯著一個欠他1000w的債主。
“......”臥槽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請問你多巴胺分泌已經失常到秒變臉地步了嗎?
他沒得罪他吧?
裴臨完全摸不準季柏廷的脾氣,他拿了卸妝棉,經過季柏廷身邊的時候,故意在他身邊坐下來,伸手攬住他肩膀,說:“哥哥,跟你商量個事唄。”
“......”季柏廷一點都不想聽,他注意力全在挨著自己那身體上,裴臨身上的溫度透過他薄薄的睡衣,傳遞到他身上。
季柏廷這一刻要瘋。
他刻意冷漠的聲音掩蓋不住暗啞,說:“先穿衣服,彆著涼。”
“沒事啊,我年輕,背後三把火呢,旺得很。”
“......”我有事。
季柏廷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脫掉鞋子翻身上床。
“有什麼事明天說,我困了。”
裴臨不是什麼小家子氣的人,現在都11點多了,季柏廷困了很正常,可他就是莫名有點不爽,於是沒說什麼,拿著卸妝棉和睡衣,進房間了。
等他穿好睡衣吹乾頭發出來,季柏廷已經躺在床上睡了,裴臨放輕手腳,關掉燈,也翻身上床。
睡覺前還忍不住罵了句:狗男人!
狗男人此刻閉著眼,感受著他的動靜,一直到他呼吸綿長,才鬆了口氣,翻過身仰躺在床上,睜眼看著黑qq的天花板。
這種同居太要人命了,尤其對方還是個撩人不自知的小直男。
隔日五點二十,手機鬨鐘就響了,睡夢中的裴臨被吵醒,伸手準確無誤地按掉鬨鐘,翻了個身
,繼續睡。
季柏廷睡眠質量不如裴臨,鬨鐘一鬨就醒了,隻迷茫片刻便清醒了,他翻身下床,在行李箱找出今天穿的衣服,剛到洗手間門口,聽到裴臨的手機又響了,和第一個鬨鈴時間隻差三分鐘左右。
他故技重施,按掉繼續睡。
然後季柏廷才刷完牙,又聽到了他的鬨鐘聲,沒響兩聲被按掉,裴臨依舊沒起床。
“......”這不是起床困難</戶,而是超級特困戶。
裴臨的鬨鐘三分鐘一個,從五點二十鬨到了五點三十五,他睡得十分香甜,隱約間,他似乎聽到了開門的動靜,還有人低聲交談,但這不影響他爭分奪秒地多睡兩分鐘。
“我可以開燈嗎?”攝像大哥見屋內隻開著沒什麼亮度的壁燈,征詢季柏廷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