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零一沉默了一下：“沒什麼，鳥吃了，下個月出貨早十天。”
“一根也沒有了？”對方有一些不甘心。
“大佬，你是不知道，這個月本來就晚了時間，已經很多人再催了，你現在跟我說沒有了，你在逗我嗎？”
“一根也沒有了。下個月。”
說罷不等對方再囉嗦就掛了電話。
一個信息進來：“霸霸，說好的下個月早十天，你可彆給我再掉鏈子了，這些人見不到貨非吃了我不可。”
“嗯，雙倍。”念零一隨手打下一句話。
念零一對著黃傻鳥招手：“過來。”
黃?傻?鳥這次不躲了，反而有些生氣：“念零一，我跟著你這麼久，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就吃你點草，怎麼了？”
“怎麼了？你至於……”
“過來！”語氣加重。
黃?傻鳥：……
京城某中心四合院。
京城人聞風喪膽的聞初一，端了一壺茶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位爺身前：“汀爺，剛才收到消息說這個月沒有份額拍賣了。”
一隻潔白袖長的手輕輕端起杯子，上好的白玉做成的杯子，映襯著那一點的朱唇，嬌豔欲滴。
僅僅是一截弧度優美的下巴，就能聯想出這人是怎麼樣的盛顏。
嗓音清緩：“一根也沒有？”
“是，老太爺那裡隻剩下一顆了，如果這個月沒有了份額……”初一的話音有些澀。
“找不到賣家？”
“拍賣行不肯透漏，我們就算是偷偷追蹤通話記錄之類的，也查不到對方精準的所在地，對方是個高手。”
“大致位置有嗎？”語氣依舊不急不緩。
“海城省，隻能確認一個省份！”說完初一低下頭，覺得自己很沒用。
“最近剛好在海城那邊也有些事情要查，你去訂票吧，不用知會老太爺。”
“訂票？不讓初三開飛機嗎？”初一有些疑惑，自己爺什麼時候坐客機了？
“不用。”汀爺眉眼斂起，不緩不慢。
海城，晚上，陳成才家裡的小彆墅裡麵。
巨大的餐燈下，餐桌邊坐滿了人。
陳成才正在誇獎陳語：“小雨這次考試又考了年級第8，班級第3，小語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爸爸都獎勵給你。”
人，年輕的時候無非是炫耀事業有成，有孩子的時候，聚在一起炫耀的無非是孩子的成績。
孩子爭氣，讓他麵上也有光。
陳語笑著夾根排骨給陳成才：“爸，我沒什麼想要的，隻要老爸身體健健康康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岩不忿的嘟囔：“馬屁精。”
第十章：黃鳥買早餐
“馬屁精？陳岩，你一天天的考試倒數，我還沒說你呢？你上杆子找罵？”
一臉高興的陳成才看到陳岩就一肚子火氣，女兒再怎麼優秀又怎麼樣？
還不是彆人家的。
偏偏就是這個兒子不成器。
陳岩一向是家裡的小霸王，看到陳語那小賤人得意洋洋被誇獎，他已經不爽很久了。
又被罵，瞬間就臉紅脖子粗的頂回去：“我倒數怎麼了？怎麼了？”
“你那個女兒還0分呢？你怎麼不罵她？就會罵我！！”
說罷把碗往桌子上一推，米飯灑了一桌子：“不吃了！！！”
蹭蹭蹭的上樓聲，把陳成才氣了個仰倒。
指著範淑敏的鼻子就開始罵：“看看你教的好兒子，看看被你寵成什麼樣子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範淑敏橫了念零一一眼，然後笑著安撫陳成才：“是，是，是我慣的了，等下我就收拾他。”
“不過說的也是，小孩子嘛，你也不要太過嚴厲，再怎麼樣，也沒有考零分啊。”
嘟噥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程成才聽到，也禍引動水。
陳翠花剛想替念零一解釋一下，因為念零一之前在家一直是名列前茅的。
卻沒想到念零一直接拉開椅子站了起來：“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陳成才要發怒的話，瞬間堵在嘴巴裡。
陳語卻笑看著念零一：“姐姐是上去做功課嘛？需不需要我輔導？下次至少也不至於考雞蛋，也太丟人了。”
念零一腳步停都沒停，繼續上樓，好像沒聽到一般的視若無睹。
“奶奶我以前聽你說，姐姐之前學習也挺好的？”
陳翠花也推開椅子：“我也吃好了，小語啊，食不言寢不語，彆這麼多話。”
陳語笑著的臉一瞬間的僵硬。
範淑敏拍拍自己閨女的手；“老公，這媽手裡的東西，你跟她提過了嗎？”
陳成才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眸子裡陰毒一閃而逝。
而將這種光捕捉的正著的範淑敏，不禁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如毒蛇一半的薄涼，和陰冷。
這樣的男人，自己真的靠得住嗎？
今日能因為一些財產，這麼對待自己的老媽孩子，若他日自己阻擋到了他？
“提過了，媽不願意。”
“這老東西，說是那老賤人的東西，要留給這小賤人。”
陳成才想著自己這次升遷的機會，自己一階白身，沒有靠山，能走到現在，已經基本上是極限了。
如果再想往上走，肯定是要錢財疏通的，但是，他和範淑敏都沒有做生意的料。
而現在恰恰又有升遷的機會，讓陳成才放棄，他是死都不願意的。
“淑敏，你過來，小語，你回房去。”
陳語收斂眉眼，放下筷子，乖巧的點頭。
“好的爸爸。”
“下周不是那死老太婆要檢查了？你帶她……”
兩個人竊竊私語……
陳語到樓上的時候，念零一正捧著電腦，雙手的速度快的幾乎隻能看得到殘影。
“姐姐。”
念零一迅速的叉掉電腦的頁麵，然後抬頭望向陳語。
那雙眼睛深邃幽暗，幾乎能吞噬人的靈魂。
“姐姐的花怎麼不見了？”
“有事，說！”
“姐姐的草是死了吧，嗬嗬~”
陳語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念零一手中的電腦。
聲音在這晚上顯得有些低沉。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呢，相信以後姐姐知道怎麼做了吧？”
念零一：……？？
怎麼做？
不知道。
“覃學長這種人，根本不是姐姐這種垃圾能碰的呢，如果再有下次……”
“哎呀，姐姐，這個手很好看呢~”
細碎的呼吸噴灑在念零一的脖頸：“姐姐，不想失去這雙手吧？”
聲音小，裡麵的危險卻不容忽視。
念零一木著一張臉，看著陳語下樓。
qaq，麻麻，我這個妹妹可能是個蛇精病。
傻?黃鳥?在這裡目睹了一切，它抖抖自己羽毛上的雞皮疙瘩：“念零一，你這個妹妹精神真的沒問題嗎？”
“不知道。”
念零一突然站起來，走到欄杆處，這裡的下麵正是陳語的窗口。
她指尖微微動了幾下，一股甜膩的香味隨著空氣飄走。
黃?鳥還在後麵絮絮叨叨：“念零一，我覺得這一家子，都不是好人，咱們又不缺錢，我們帶著奶奶走吧。”
“你最近不要出去找姘頭了，跟著奶奶。”
黃鳥話音一卡，他找媳婦的時間，就這麼沒了？
黃?憋屈?鳥：“好！”
……
月色正中，月色正好。
氣溫適中，月黑風高。
所有人都正在安眠的時候。
一聲尖利的叫聲，穿破雲宵。
樓下有一些動靜，念零一翻個身接著睡，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
黃傻鳥在念零一身邊用翅膀遮著腦袋，聞聲翻了個身，繼續打呼嚕。
翌日，念零一走到樓下，隻有陳翠花一個人還在睡覺。
黃傻鳥還有寫懵：“今天怎麼沒人啊？”
“不是周末嗎？那個醜女人怎麼不做飯？”
念零一轉過身，往黃色傻鳥爪子上塞了一張錢：“你去買早餐。”
黃?傻鳥瞬間瞌睡都清醒了，一臉的震驚：“念零一。你說啥！！！”
“去王大爺那裡買一些小籠包回來給奶奶吃，我要紅豆豆漿，還有甜粽。”
黃鳥還想說什麼。
念零一快速的打斷：“剩下的錢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快去快回。”
黃鳥的羽毛開始漸漸的變成紅色。
整個就一憤怒的小鳥。
念零一卻已經轉身進了陳翠花的房間。
……
“艸你二大爺念零一！”
“王八蛋的，你喪儘天良！”
“讓一隻鳥買早餐！！”
黃鳥?傻紅鳥嘴上嘀嘀咕咕，罵罵咧咧，爪子上掛著早餐吃力的往回飛。
就會虐待童工，呸，鳥工。
王八蛋，喪儘天良，念零一。
聞初一帶著汀爺下了飛機，說是在這裡等個人。
卻沒想到轉身看到一個黃?紅鳥，身上掛了一串早餐，還在吃力的飛。
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汀爺，你看，那隻鳥。”
付汀顏跟著抬頭，不禁嘴角也勾了一下：“不知道誰那麼喪儘天良，讓一隻鳥出來買早餐。”
“不過這鳥倒是也有意思，你跟著它回去一下，看主人賣不賣。”
“這麼通人性，如果給爺爺必定很喜歡。”
聞初一也覺得這鳥很聰慧，主人放心的讓鳥出來買，而對方還確實指導店家買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掛這麼多東西，還能再飛回家，那這鳥也確實值得費一番功夫。
黃鳥就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跟蹤了。
陳翠花已經起床了，傻鳥不敢說話，隻敢用力的把食物仍在桌子上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哈哈，一一，你又指揮鳥去買早餐，小心哪天被彆人捉走。”
陳翠花看著黃鳥很開心。
“我上學不能帶它，讓它跟著奶奶，奶奶去哪都帶著它，省的被人抓走。”
念零一把早餐拿出來。
陳翠花開心的點頭，有人陪著，哪怕是隻鳥：“好！我一定照顧好她。”
黃傻鳥，一口口的叨著吃食：不知道誰照顧誰。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陳翠花抬頭：“是不是你爸爸他們回來了？”
念零一示意黃鳥過去開門。
黃鳥啪的一聲，四肢伸直，一副死了的模樣，鹹魚躺在地板上。
本鳥已死，有事燒紙。
買早餐已經累死了，還要去開門，總是虐待鳥，不去，愛去誰去。
念零一麵無表情的去開門，結果是個陌生人。
“有事？”
聞初一看到開門的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冷了一瞬間。
“小朋友，你父母在家嗎？”
“不在。”念零一看著門口的這個人，眉眼中帶著些疑惑。
“是這樣的，我們早晨看到一個鳥買了早餐，飛回你家裡了，請問那是你家的鳥嗎？”
聞初一還是想著好商好量的解決的。
“嗯。”
聞初一眼睛一亮，剛想繼續說。
“不賣！”應付了不知道多少次，念零一早已經輕車熟路。
聞初一：…………
“小妹妹，價錢好說。”
“一千萬都沒賣，你認為我缺？”
念零一說話的時候，麵上沒什麼表情，但是不輕不緩，讓人覺得這就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哪怕說話很不客氣，也沒讓人覺得冒犯。
聞初一看看這棟小彆墅，覺得自己可能也是找錯了人。
既然對方一千萬都不賣，那在搞的價格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不過想來也是這麼通人性的一個鳥，是自己自己也不會賣的。
聞初一好脾氣的笑笑，遞上一張名片：“小妹妹，這樣吧，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哪天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念零一接過名片。
看到上麵的聞初一三個字，瞳孔猛地一縮。
“你主子是不是付汀顏？”
聞初一聞言警惕的看著念零一：“你怎麼知道？你什麼人？”
念零一想了一下，才慢吞吞說道：“你們想要鳥，讓他來見我。”
說罷念零一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送客。
聞初一本來已經生了警惕，自己主子身份非比尋常，不能被人知道。
這個女孩子到底是這麼知道的，還需要好好地查查，鳥什麼的不重要。
剛想拒絕，但是念零一一側身，身後的客廳暴露在聞初一眼睛裡，那桌子上擺的東西，讓聞初一頓時一個激靈。
“我會轉告汀爺。”
……
念零一把名片在自己指尖轉了幾圈，然後塞進衣服口袋。
陳翠花的粥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一一，是誰呀？”
“買鳥的。”
“哈哈哈，這黃鳥還是這麼受人喜歡，但是啊，這鳥這麼聰明，我們怎麼會賣。”
說罷還拿個小籠包放在黃鳥的盤子裡。
黃鳥：……
並不想吃，已經吃飽了。
“對了，一一，你昨晚睡的還好吧？”
念零一點頭：“嗯。”
“你不知道，昨晚陳語的房間裡進蛇了，好多蛇，把陳語咬了好幾下，大半夜的你爸爸他們帶她去醫院了。”
“後來又趕蛇，足足折騰了大半夜。”
“說也稀奇，那蛇就去陳語的屋子裡，其他哪裡都不去，要不然我也該上去喊你了。”
陳翠花的眼睛裡帶著些許的擔憂。
“這地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那麼多蛇。”
地勢平坦，頂多有個小花園，也沒什麼其他的草叢，突然就出現那麼多的蛇。
著實讓陳翠花也嚇了一跳。
念零一給陳翠花再夾一個小籠包，眉目清冷：“不知道。”
傻?黃鳥倒是聞言看著念零一好久。
“吃完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檢查啥呀，這病治不好，就算了吧。浪費錢，倒不如留著，給你攢著。”
念零一隨意的說道，語氣輕鬆：“能治好的。”
找到那個人，什麼都能治好。
不治也得治，治不好也得治好！
去醫院的路上，黃鳥站在念零一的肩膀上，話說的有些小聲，奶奶在副駕駛：“念零一，是不是你？”
念零一隨意的攏攏身上的風衣，一場秋雨一場寒：“什麼？”
黃鳥咬牙切齒：“你說什麼！！陳語房間裡的蛇，是不是你搗鬼？”
念零一以看傻子的目光，看了黃鳥一眼！
黃鳥被這眼神一看，氣的幾乎跳起來：“你彆跟我裝蒜，你告訴我，是不是陳語把你的草拔了的？然後你放蛇報複她？”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話語裡的肯定黃鳥覺得就是念零一。
念零一看了黃鳥老大一會，才慢吞吞的說道：“不是我，你有證據嗎？彆瞎說。”
黃鳥默默的噴了一口老血。
…………
大哥，我跟你是一夥的，就是你做的，承認一下會死？
念零一：你有證據嗎？沒有小心我告你誣告。
“那蛇以為她是同類，所以才去她屋裡的。”
黃鳥無語的翻個白眼，還拐著彎罵彆人蛇蠍心腸。
“滾！！”
喪儘天良?念零一！
喪儘?念零一?天良：“奶奶說的。”
蛇隻去陳語屋子裡，其他哪也不去。
黃鳥：“嗬嗬！”
氣絕身亡。
信你才有鬼。
陳翠花到醫院做一係列的檢查，然後去吊瓶，念零一坐在醫生的對麵。
“你父母沒來嗎？”
念零一靠在椅子上，隨意的大佬坐姿。
“沒有。”
“你奶奶這病情你應該也有些了解吧。”醫生看著小女孩的眼睛裡帶著一些同情。
看來又是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可憐的老太太和孩子。
“嗯。”
“你奶奶身上的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了。”
“我們這邊給你兩個選擇，化療，或者手術。”
“但是不管是哪種都需要大把的錢，而且這種病治愈的幾率是很小的，小朋友你要有心理準備。”
醫生說的有些不忍。
“嗯，先保守治療吧。”
“其實小妹妹你彆太傷心，保守治療也是可以的，起碼還能活兩年。”
念零一：……
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念零一走到病房，陳翠花還在睡覺。
念零一抱起黃鳥，在對方的羽毛上狠狠的擼了幾把。
舒適的手感，讓念零一的麵色稍微有寫緩和，那又冷又黑的眸子裡的血絲也稍微淡了一些。
黃鳥難得的也沒有折騰，而是安靜的讓念零一擼毛。
“你彆擔心了，不是找到了那個人？一定能讓他出手的，也能治好奶奶。”
“我怕是以訛傳訛，他們的醫學手段不足以消滅這種病毒。”
這時候念零一萬分的煩躁自己當初怎麼沒學過醫。
如果對方真的能治，她還能逼著對方治。
但是如果是假的，對方根本治不了怎麼辦？
黃鳥在念零一的胸口蹭蹭，安慰道：“彆擔心。”
陪著陳翠花過完周末，念零一又往學校走去。
夜晚的路燈，將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念零一一襲深咖色的風衣，在微風中微微飄蕩，略帶散漫的大佬步伐。
寂靜的晚上突然略帶驚慌的聲音劃破夜幕，讓念零一覺得有些熟悉。
還沒來得及細想，麵前就出現了一抹豔紅。
“小姐姐誒，你好漂亮啊，花花送給你。”
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笑著站在念零一的麵前，手裡拿著一朵玫瑰花，像是一個小天使。
念零一看看遠處正鼓勵的看著自己孩子的麻麻，麵無表情的接過花：“謝謝。”
“小姐姐，你這麼漂亮，希望你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
念零一手插兜，略顯散漫的嗯了一聲。
然後看著小家夥，一蹦一跳開心的往自己麻麻那裡撲過去。
又一聲尖叫聲響起，一個人影也驚慌的往這邊跑過來。
念零一眯了一下眼睛。
那道身影有寫熟悉。
波浪大卷，大紅唇，高跟鞋，潘媛媛！
念零一往旁邊讓了一下，本來沒有管閒事的打算。
卻沒想到潘媛媛路過看了自己一眼，驚慌的臉蛋上，強忍住了像念零一求救的欲望，她身後正追著幾個身形比較高大的壯漢。
自己一個人倒黴也就算了，潘媛媛咬咬牙對著念零一比了個口型：“快走！”
念零一低著頭停頓了半晌，把玫瑰花插在口袋。
略顯懶散的袖子挽起。
抬腳，踹！
側踢，過肩摔。
鋼管從另一個方向砸過來，念零一伸手抓住，用力的對著麵前的頭砸下去。
花卻隨著大力掉在地上。
念零一彎腰去撿，一名大漢抓住機會，大拳狠狠的砸向念零一的後腦勺。
“啊！！”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眼前是潘媛媛閉著眼睛揮舞包的手。
和被打亂了章程的大漢。
念零一把花放在潘媛媛的手上：“拿好。”
接下來的事情，在潘媛媛的眼裡，就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自己這輩子再也遇不到的真愛。
就好像是紫霞仙子，終於等到了自己的齊天大聖，正踏著七彩祥雲向自己走過來。
那就是命中注定，以後滿心，滿眼都是這個人。
直到被念零一拉回宿舍，潘媛媛都還有些恍惚的回不過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