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2 / 2)

慕容熙華乃宣宗之妹大公主之孫,也是和裴明姣最不對付的,兩人互相看不上,慕容熙華回隴西老家三個月,明天就到長安,三個月不見,裴明姣勢必要狠狠挫挫她銳氣。

顧月也不喜歡鼻子朝天的慕容熙華,出主意:“咱們明天在泰陽樓編一出慕容熙華上次摔了一身泥的糗戲,引她去看,保管得氣死。”

裴明姣眼睛一亮,顯然覺得是個好主意,又想起崔意是她們的一員,也想聽聽她的想法,說不定有更好的主意,“崔大娘子,你怎麼看?”

沒想到能見證反派乾壞事的現場,崔意:“……我與慕容娘子不熟。”

裴明姣也沒為難,顯然打定主意按著顧月說的做,顧月得意的對著崔意挑眉,一臉嘚瑟炫耀她最得裴明姣看中。

崔意撇開眼,不想再看她那一張炮灰臉。

裴明姣又開始繼續她的反派大業:“燕洺竟然借了我的名得了舅舅親眼,怎麼才能討回來?”

燕洺是紀王之子,閒聊時和齊帝說了裴明姣的糗事,惹得齊帝開懷不已,還得了賞,被占了便宜,裴明姣氣得不行。

涉及皇親,顧月就比較謹慎了,一時拿不定主意,就把矛盾轉移到事不關己的崔意身上:“崔大娘子你有什麼主意沒?”

崔意神情冷淡:“暫無。”

裴明姣隻覺得崔意這個跟班沒有一點眼力勁,一點也不機靈,罵道:“要你何用。”

崔意由不得被罵:“背後說人,非君子也。”

裴明姣氣得指她:“崔意,你放肆。”

裴明姣不是沒被人罵過,但都是她先挑釁,能被她挑釁的都是她不喜歡的人,崔意現在已經被她歸到自己人裡,怒氣值瞬間拉滿,臉上慍怒,怒氣直衝腦門,盛怒之下,直接拽住崔意的手腕:“崔意,你竟敢罵我。”

裴明姣力氣很大,拽得崔意發疼,但麵上神色未變,“我隻是實話實說。”

裴明姣沒想到她竟然半點不求饒,又氣又怒,還帶著點說不出的委屈,崔意則是掙脫裴明姣的手,“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郡主興致,就先回去了。”

裴明姣沒想到她要走,冷聲:“站住,還沒遊湖。”

於是,她們三人上了船。

顧月和裴明姣坐船頭,崔意坐船尾,一副打定主意孤立崔意的樣,崔意半點沒放在心上。

池湖周圍,垂柳依依,碧綠的湖水清澈見底,微風拂過,波光粼粼。湖麵上,荷葉田田,荷花在綠葉的簇擁下,亭亭玉立,散發著陣陣清香。

如此美景,卻無人欣賞,裴明姣繃著臉,顧月心不在焉,崔意垂著眸,跟著的仆從連呼吸也不敢喘,如此遊了一圈,崔意下船告退,裴明姣未在攔,顧月等人走了茶言茶語:“郡主,崔意根本不懂你,不必為她傷神,等她想明白,才會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裴明姣一聽,也覺得如此,崔意真是不知好歹,這麼多巴結她的,她何必生氣呢。

隻是話雖如此,她心底總是憋了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

當晚,燕琳琅便聽說了這事,也樂得自家姑娘吃憋,隻當不知道,小孩子的打鬨,還用不著放在心上。

崔意回去時,就禁止東芝和穀菁把事情告訴杜氏,鑒於崔意難得這麼嚴肅,兩人自是不敢多言。

於是,吵架一事,除了特定幾個人,還未有其他人知道。

隻是經過這一吵,讓裴明姣直接忘了老對頭慕容華熙,慕容熙華還和人打賭裴明姣必定沒憋好氣再等著她,結果回到郡公府,都沒等來裴明姣的消息,當即吩咐左右去打探,得知今日裴明姣都沒有出門,冷哼,覺得她真沉得住氣。

裴明姣哪裡還記得慕容熙華,顧月縮在家裡,沒去觸她黴頭,裴明姣一時忘了這麼一個人,此刻她正在家裡卸指甲呢。

顧寧知道今日男主越世子燕縝會去泰陽樓聽戲,所以她估摸著時間往泰陽樓去,結果一去,泰陽樓是熱鬨,但遠沒有書裡描寫那樣門庭若市,她心下怪異,往後頭戲班台去,這會還沒有開始,台下隻有零星幾人,但裴明姣以及她的二妹並不在,顧寧一驚,在看到男主在第一排坐著,心下大安,她走了過去,挑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著,太上趕著,顯得彆有用心。

劇情裡,反派裴明姣為羞辱郡公之女慕容熙華,特意安排了戲班子排戲羞辱,氣得慕容熙華當場翻臉,立馬和裴明姣乾起了架,來這看戲的男主遭了無妄之災,當即命仆從控製現場,但裴明姣和慕容熙華之間是沒誰敢去乾預的,男主隻得親自上前阻止,反倒挨了兩人一頓撓,反派裴明姣隻覺得這個表哥不如以前的假世子,頓時破口大罵,罵他粗鄙不安好心,推搡間還給了男主一巴掌。

如此男主和反派的梁子結了下來。

顧寧就等架打起來的時候,她上去幫忙,給男主留個好印象。

但直到戲開演了,裴明姣也沒有出現,而且戲劇也是正常的判案戲,並無半點羞辱之意。

顧寧咬了咬唇,隻得按下心中的焦躁,不管劇情變沒變,今天她總歸也要在男主麵前露個印象的。

顧寧老老實實聽了一個小時,結束的時候隨大眾打賞了銀兩,見男主起身,她走了過去,落落大方打招呼:”世子也喜歡聽戲?“

見男主神情略帶迷茫,顧寧趁機介紹身份。

燕縝見眼前女郎對他並無半點異色,臉上神情舒緩開來,這些時日,他不是不知道彆人私底下罵他粗鄙,真到了他跟前又是另外一副討好樣,弄得他十分不喜,這會對顧寧印象好了幾分,但還不到另眼相待,談論了幾句,燕縝就回去了,顧寧看著他的背影,複盤了剛剛的相處,隻覺沒什麼問題,這才放心回去。

一回府就看到正在花園閒坐的顧月,想了一瞬,走了過去,“二妹真是好興致。”

顧月卻覺得晦氣,皮笑肉笑的:“比不過姐姐你。”

顧寧也沒生氣,“妹妹今天怎麼沒和郡主一塊出去,泰陽樓演了一出好戲,你沒看著真是可惜了。”

顧月立馬想起那天發生的事,臉色不太自然,哼了一聲,丟下一句關你什麼事急衝衝離開,獨留顧寧沉思,女婢見狀以為她在傷心,安慰:“娘子不必憂心,月娘子不過就是仗著有郡主撐腰,到現在郡主都沒給她個好前程,求人不如求己,娘子隻需好好讀書,自個給自個掙個好前程。”

聽到這話,顧寧隻覺尷尬,她現在的情況和顧月何其相似,隻是讓她看書科考,談何容易,還不如抱男主大腿,博個從龍之功,也好啊。

卻說離開的顧月冷靜下來,隻覺有些奇怪,便吩咐左右去查顧寧今天乾了什麼。

自從顧寧大病一場後,顧月便覺得她有些邪門。

一切還是小心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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