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2 / 2)

連長公主都搬出來了,顧月眨眨眼,把酸得流水的眼睛眨乾,順著台階道:“崔娘子這般識趣,看在長公主麵上,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裴明姣雙目流動,麵上故作勉強:“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咱們好久沒打葉子牌了,後日約她一塊玩玩。”

顧月心思比較細,笑道:“恐怕不用明日了,思娘明日約咱們放風箏,必定也約了崔娘子。”

裴明姣高興道:“那好,明日你可提醒我記得讓讓她,免得說我又欺負她。”

顧月真想說你的牌技還用不著讓,要不是她每次絞儘腦汁的算牌讓裴明姣儘興,隻怕幾個回合下來,裴明姣臉上得貼滿紙條。

顧月在郡主府待了一會,才回去,她回得算晚的,沒想顧寧還未回府,顧寧近日搞出了名叫香皂的洗浴用品,洗時會自帶香味,風靡長安城,時下富貴人家是不缺香料的,沐浴時有香豆,穿衣會熏香,睡覺會燃香等,在圈裡沒流行起來,但在普通老百姓那裡卻是好貨,定價又不貴,長安城百萬人口,可想而知其中利潤之大,顧家雖是官宦之家,但她的父親出身寒門,家底不豐厚,如今顧寧手握巨款,顧月是又酸又妒,但還是很要麵子的沒去顧寧跟前說什麼。

李氏這個做娘的如何不知顧月的小心思,寬慰道:“月娘,你隻看她如何風光,卻不知她風光不會長久,咱們是什麼人家,你瞧哪個官宦之家做生意敢如此招搖,既領了天家俸祿,又豈可與民爭利,又是做官又是經商,啥好處都占了,哪有這種好事。”

顧月也不蠢,咬唇:“那對爹有沒有影響?”

李氏歎口氣,“現下還不招眼,等風靡起來,就晚了,隻是寧娘那性子,等我與你爹說後斷了她的財路,隻怕更惡了我們。”

顧月不在意:“那又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爹好,咱們才能好。”

李氏心生慰貼,輕輕拍了拍顧月的手,調笑:“我兒聰明,隻是用不在‘正道’。”

顧月聽了臉一紅,她確實是聰明,但就是在學習上沒什麼天賦,不然早就走科舉之路了,一母同胞的阿弟還小,不過五歲,還未啟蒙,看不出什麼尋常,所以她才巴著裴明姣,裴明姣帶著她進最上層的圈子,若是有一番機緣多幾分造化,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沒有,她去郡主府當個女官也好啊。

卻說,顧寧晚間回來被顧父叫進書房,心下咯噔,顧父是時下刻板的封建家長,奉行男主外女主內,對子女少有過問,顧寧尋思是不是她的繼母說了什麼。

……

女主那邊一番風雲,崔家崔言眼帶驚奇,瞧著崔意送他的美酒,時下的酒液渾濁,崔意送的酒清而明,湊近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崔言抿了一口,辛辣衝破味蕾,帶著酒精獨特的灼燒感,並不難受,反而有種酣暢淋漓的灑脫,再品便是悠遠醇香,崔言並不是貪杯之人,這會沒忍住又倒了一杯,崔意見狀勸道:“此酒名為千裡醉,烈得很,小心喝醉,爹你嘗嘗另外一款果酒。”

崔言依言嘗了果酒,與千裡醉不同,帶著微澀的果甜,細膩而柔滑,不是崔言喜歡的,又去喝那千裡醉。

杜氏見崔言沒個節製,冷笑:“明日還上不上早朝了?”

崔言訕訕。

崔意打趣:“等休沐,爹在與娘對飲,豈不美哉!”

杜氏無奈又好笑道:“你啊,倒是打趣起爹娘來了。”

崔言沒參合母女倆的溫情,一門心思打定主意,明日約明謹兄小酌幾杯。

崔意見崔言如此喜歡,心下有底了,今日匠人把酒送來,她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杜氏,母女倆相談許久,最後五五分賬,杜氏一開始是不願的,但崔意執意,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點點蠶食她的心理防線,那時才覺得她這個女兒不愧是崔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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