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剛才如果穀穀不小心喝了湯......】
【啊啊啊啊啊,好後怕】
【穀穀.......】
【所以,莫莫才會這麼生這麼大氣】
【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也會發瘋啊】
【好想再去揍這個熊孩子一頓!】
【剛才說莫莫發瘋的鬆子粉呢?你們是不是要出來道個歉】
【果然鬆子粉集體失蹤了】
【大概去搜什麼叫藍環章魚了】
薑成看向杜子鬆。杜子鬆微微點頭,表示莫北沒有說錯。薑成的臉色鐵青。這已不是一件小事了。
導演臉上都掛不住了,他上前去查看那隻看起來並不起眼的章魚。
剛才他已從直播間裡的一位科普博主認證過,確定這就是藍環章魚。
如果不是莫北及時發現並阻止,霍穀穀出了什麼事,這不是薑奎的責任,而是整個節目組的責任。
導演臉色凝重:“大奎子,你做錯了事,你要向莫北與穀穀道歉。”
薑奎也有些懵,“你們在說什麼啊。那就是隻小章魚。霍穀穀打了我,還讓我給他們道歉?”
薑奎還沒說話,薑成一巴掌扇了過去。薑奎呆了。
“還不給我道歉。”薑成吼道。
薑奎嚇得抱住腦袋。薑成撿起木棍,又對著他狠抽了一下。
薑奎抱著頭蹲在地上放聲大哭:“霍穀穀,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是有毒的。我錯了。”
【不知道是該罵薑成,還是大奎子】
【這一對父子一言難儘】
【大奎子有錯,薑成也要好好反省】
【鬆子也一股子陰陽怪氣的感覺】
【同,以前對鬆子是路好,現在路轉黑】
【隻能慶幸穀穀好運】
【姐妹我再一次感到莫莫與穀穀宿命的聯係了】
【同感】
薑成:“對不起,是我沒管他大奎。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莫先生如果需要賠償,我們一定會配合的。”
莫北沒有任何表情。
他相信薑奎並不認識這個東西,也不知道他的毒性。可正是因為他的無知,以及無法無天,讓他差點鬨出大事。
而薑成自始至終都沒意識到,他自己在教育上出現的問題。
現在一片吵鬨聲,對藍環章魚的議論,以及大奎子的哭聲。薑成氣得還要過去打大奎子,但被杜子鬆拉住,勸了幾句。杜子鬆覺得自己這一環,也相當不儘人意。隻能多做些事,挽回剛才的尷尬。
當事人霍穀穀卻隻是黑葡萄眼睛眨了眨。
險象環生的藍環章魚事件過去了。各組家庭,除了大奎子一個人還在哭,都進入了平息的狀態。
這個時候,導演登場。經曆了剛才那一幕,導演心情也不好。但他是總指揮,他調整情緒,說出接下來的安排:“各位家長與寶貝,今天下午節目組沒有安排活動,是自由活動時間。你們可以帶著寶貝們逛逛全國最大的珠寶行,也可以買最新款的衣服。”
但並沒有人搭理他。每組家庭都被抽走了錢包不說,兜裡身無分文。隻是下午不用做任務,都鬆了口氣,可以帶娃回屋休息休息。
周思過問莫北,“要不我們下午就在這裡玩吧,還可以再撿點海貨回去當晚飯。”
莫北表示同意。
導演說著,一臉歉疚:“但是有個不好的消息通知周思過與皮皮。今夜十點,這裡天氣預報說有暴雨。海邊的暴雨可是十分厲害的。”
眾所周知,周思過的屋頂能看到星星。
薑成與杜子鬆經曆了剛才那個事件,臉上都掛不住。
因為“藍環章魚”已熱搜第一了。
網友已把薑成父子噴成了翔。但現在聽到周皮皮和周思過晚上有一劫,都不由地有些看笑話的樣子。
扛著攝相機的工作人員,想想周皮皮與周思過被淋成落湯雞的樣子,居然笑出了聲。他們不是惡意,就是覺得好笑。因為周皮皮實在太皮了。
周思過:“節目組做個人吧。”
導演:“我們當然有計劃啊。我們不會讓皮皮寶貝淋雨,我們已聯係了村裡最棒的水泥工,今晚七點會過去你們修屋頂。”
周思過喃喃地說:“不可能有這種好事的。”
果然,導還接著說,“不過,兩個水泥工的勞務費,加上材料費要1200元。所以,今天下午就請周思過與皮皮務必掙到這筆費用。節目組也不是沒人性,給你們提供了可以出售的商品,所以下午就請你們到碼頭賣貨。”
周思過:“我不想賣東西。”
莫北與田鳳君:“我們幫你一起賣。”
周思過一臉痛苦。他可以預見節目組會給他們一堆破爛。卻要讓他們賣出1200的高價。
周皮皮眼睛一亮:“周思過,那我們和霍穀穀睡一起吧。這樣,我們就不用賣東西了。”
周思過一敲周皮皮腦袋:“每個房間隻有一張床,你睡哪兒去。”
周皮皮:“我們擠擠是可以的。我和穀穀兩個小小的,可以擠在沙發上。你和莫酥酥可以睡在床上。”
導演的臉都黑了。節目組想要搞事情,偏偏這個周皮皮太鬼機靈,老鑽空子。導演抓抓腦袋。
杜子鬆像是不經意地說:“皮皮,你哥和穀穀後爸睡一起,穀穀爸爸會不高興的。”
周皮皮:“為什麼?”
霍穀穀也黑著葡萄眼睛。不明白自己和莫莫幫了周思過與周皮皮,他爸爸會不高興。
杜子鬆:“你長大了就會懂的。”
其實這事根本不用杜子鬆提醒,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該有的邊界感。周思過也不可能睡到莫北那裡。但杜子鬆這一說,就刻意起來。
【這樣一說,周思過和莫北才認識兩天,是不是關係太好了】
【來了來了,知道鬆子粉都是酸雞】
【鬆子自己沒朋友嗎?這挑貨挑的】
此時錦霞路對麵,全市最繁華臨海公樓最頂層,一個年輕男性憑窗而立。他雙手輕輕地轉著玻璃杯。裡麵是琥珀色的香檳。
他的容貌俊美,一身黑色西服包裹著他修長的身體,讓他看起來既優雅又高貴。但他那雙漂亮的黑色眸子,熱烈而帶著兩分瘋氣。
他貪婪地注視著正在直播的投影幕布。上麵正是莫北。
莫北此時唇角微彎。鏡片後麵的眼睛也跟著在笑,朦朧潮濕,而唇角的那粒色氣十足的小痣,更讓他想上前用嘴唇確定小痣的準確位置。
他已五年沒再撫摸那粒小痣了。
此時助理推門而入:“這個杜子鬆是在故意挑事吧。要不要我們出手?”
霍雲停發出低而沉的笑聲,如同一隻偽裝成良善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