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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讓穀穀多笑笑吧,穀穀笑起來太可愛了】

【哈哈哈,可是為什麼會是這種發展,我還想看穀穀與大奎子對決呢,這是什麼展開啊】

【其實,姐們我早就知道打不起來】

【是的,幾個幼崽之間好像有了點奇妙的友誼哈哈哈】

【感覺我老了?啊哈哈哈】

隻有杜子悅沒有參加,他覺得自己十分孤獨。以前還有薑奎,現在薑奎居然加入了霍穀穀,周皮皮的隊伍。杜子悅看向他哥哥。但他哥哥在看著劇本。

田鳳君和周思過一起向莫北這邊過來。田鳳君:“莫北,你不準備準備嗎?”

這個機會太難了。平時,像她這種級彆的藝人,連試鏡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她想讓莫北也好好地重視起來。

莫北知道她的意思:“陳導雖然是導演,但這是娃綜。不會直接讓我們飆演技的。“

即便是,也是要通過另一種形式。

周思過現在對莫北是完全信任:“咦,會是什麼形式啊?”

就在這時,導演跑了過來:“陳導演了!“

第26章

陳導來了。幾個大人一下子變得穩重起來, 在導演的帶領下,幾個家長被帶到另一間房間 。一進去, 已有幾個人正圍坐在監控器前, 其中一個人正是他們等了兩個小時的陳樂施。

杜子鬆忙上去:“陳導,見到您太激動了。”

陳導絲毫沒有架子:“我見到你也很高興。”

田鳳君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爽快。她本來在影視圈裡嶄露過頭角, 但結婚後就沒有任何發展。

唯二的兩個人都離陳樂施遠遠的。一個是周思過。一個是莫北。周思過生怕被人看出來他要來攀親戚,而莫北是壓根不認識陳樂施。

就聽陳導說:“思過, 兩年沒見到你,見到我也不打個招呼。”

周思過汗顏:“陳叔叔。”

【我去!周家兄到底是什麼背景】

【四十年前, 全國出了一個最爆最火的作家。他的小說一出來就風靡全國, 在當時影視業也不發達的時代,隻要拍他的作品就會大火, 票房大賣, 而且在海外也是各種大獎。這個人據說是周思過的爺爺。】

【是的, 我也聽說過。四十年前,他的地位就是一統江湖的樣子。沒想到是周思過的爺爺】

【不止如此, 周思過家裡幾代都是知名的藝術家,和現在的娛樂圈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難怪思過一出道資源這麼好】

【所以,接下來的環節是什麼?】

監控器裡顯示出三個房間。一間裡是霍穀穀與周皮皮,還有間是杜子鬆與薑奎, 第三間是糖甜甜與一個工作人員一起在玩。

就見王於波出現在鏡頭裡:“皮皮、穀穀,你們的家長去完成接下來的任務了,你們也有新的任務。你們房間裡有拚圖,你們把拚圖拚完。還有就是, 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思過與莫莫會去接你們。這裡聽說有專抓小孩的壞人, 所以,在他們回來前,你們不能出門哦。“

這話一說,周思過與田鳳君對視一眼,心裡想,果然如莫北所料啊。

這才是真考驗演技的時候。

接著王於波又跑到杜子鬆與薑奎的房間,與田糖糖那裡,把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

導演:“五位家長,現在要考驗你們的演技了,看看你們誰能在陳導麵前留下深刻印象。如果印象深刻的那一個,會得到陳導送出的名片哦。“

【不是吧不是吧這就是在陳導預定一個角色了】

【有誰不想出現在陳導的電影裡呢,畢竟是又能得獎,還能賣錢】

杜子鬆完全沒有明白狀況:“那我們誰先來表演?表演什麼?“

導演眯眯一笑:“子鬆,我還沒說任務呢。你們的任務就是分彆到兩對寶貝屋裡,把他們從屋裡騙出來。”

導演的目光掃了一圈:“誰騙出來誰就贏。”

杜子鬆愣了。為了給陳樂施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他準備了十分豐富的人物表演,沒想到居然會是騙小孩的環節。

【果然如莫莫所說啊。不會直接讓他們飆演技】

【不過,我覺得這比真接表演還難啊】

【是啊,姐妹,我覺得周皮皮與穀穀那組特彆難搞】

【我有預感,要去這組會是誰】

【我也有預感哈哈哈】

杜子鬆心裡也一緊,這個任務可比表演要複雜多了。

而且,是真正的考驗演技。而且極有可能,就是讓他去。就聽導演說:“子鬆,你到穀穀與皮皮那組。”

【果然】

【感覺鬆子危】

【鬆鬆加油!】

【鬆鬆加油!】

房間裡的周皮皮與霍穀穀。兩個人並排坐在長板凳上,趴在桌上拚圖。

說是拚圖,就是周皮皮拿起小卡片,遞給霍穀穀,然後由霍穀穀一張一張地拚起來。

兩個小家夥頭挨著頭,周皮皮一邊選卡,一邊人小鬼大地說:“一會兒誰要讓我們出去,我們都不要出去哦。這肯定是個任務。”

直播間:【???】

周皮皮嘿嘿嘿:“大人們的任務肯定是騙我們出去,所以剛才王酥酥用有抓小孩的壞人就是要嚇唬我們。”

霍穀穀點點頭:“嗯。”

周皮皮:“你說,這些大人會想什麼辦法騙我們出去。”

霍穀穀黑葡萄眼睛裡一沉:“什麼辦法都沒有用。”

周皮皮:“是哦是哦。穀穀好厲害的,沒有人能把我們騙出去。”

【這兩個三頭身的娃,怎麼會有一出臥龍鳳雛即示感】

【又搞笑又可愛】

【鬆子好難】

圍在監視器前的薑成與田鳳君都有種額上出汗的感覺。這是開局就是坦白局啊。他們設身處地想了想,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這兩個小孩騙出去。

隻有周思過沒心沒肺地笑出了聲。

陳導也樂嗬嗬地笑了出來。

此時,杜子鬆邁步到霍穀穀與周皮皮的房間。

杜子鬆一進來,周皮皮捅捅霍穀穀,脆生生地說:“杜酥酥,你怎麼來了呀,你們大人不是在做任務嗎?”

杜子鬆的手按住肚子:“我肚子疼,節目組就讓我回來了。”

周皮皮:“可你為什麼不去到杜子悅那裡。”

杜子鬆,“我剛去找他,但節目組就不讓我進去。”

說到這裡,杜子鬆欲言又止,等著皮皮與穀穀追問他為什麼。

但皮皮與穀穀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小演技。兩個小娃頭湊在一起,還在選拚圖。

杜子鬆隻好接著說:“其實節目組是騙你們的,沒有壞人,他們就是嚇你們。我們大人的任務是把你們騙出去。子悅那裡你哥哥過去了,我隻好先到你們這裡來了。”

周皮皮:“哦”了聲。

監視器前陳樂施笑嗬嗬的:“子鬆這一招,還挺聰明。這他一下,立即把自己和孩子們放在一個立場上了。”

【哥哥果然聰明,太厲害了】

【靜待接下來的發展】

周皮皮:“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呢?你沒有任務嗎?”

杜子鬆壓低了聲音:“因為我不想讓他們贏啊。你們這組是薑成負責的,一會兒他就要過來,他們會說你爸你哥在外麵等你,然後把你們騙出去。”

周皮皮又大大地“哦”了聲。

周皮皮小小年紀,杜子鬆居然拿不準他在想什麼。他又去看霍穀穀。

而霍穀穀一直鼓著小臉在拚,萌凶萌凶。杜子鬆知道霍穀穀一直不喜歡他。杜子鬆一看到霍穀穀,心裡也打鼓。

從他一進來,就覺得霍穀穀身上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過了會兒,杜子鬆捂著肚子,麵露痛苦之色。

監視器前的周思過笑出了聲:“我猜他下一刻就在倒在地上,讓兩個娃出去找工作人員。”

莫北小聲說:“鬆子的演技會這麼浮誇嗎?”

直播間:【莫瘋說話你注意點!】

【嗬嗬,莫瘋有臉說彆人演技浮誇】

隻有田鳳君在關心走向:“可是穀穀與皮皮知道不能出去啊。”

陳樂施說:“所以他一上來就給兩個寶寶暗示,薑成是這組的騙子,就把自己摘出來了,兩個娃娃就以為隻有薑成會來騙他,就會對子鬆掉以輕心。“

【哥哥好厲害,不是施導解釋,根本看不懂啊】

【哥哥一定成功】

杜子鬆演了會肚子疼到不行的樣子,但皮皮的注意力全放在穀穀身上。

杜子鬆更加用力地按住了肚子:“皮皮,叔叔肚子疼得不行了。你們能我叫一下工作人員嗎?“

皮皮瞅霍穀穀。

霍穀穀那雙黑葡萄眼涼涼的:“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叫?“

杜子鬆:”我走不動。“

杜子鬆咬住嘴唇,彎著腰,顯得非常痛苦。卻又隱忍。

果然,他沒有用那麼浮誇的表演。

他麵對的不僅是周皮皮、霍穀穀,更有導演啊。所以他的疼是有層次的。

杜子鬆:”我,我,我痛得很。“

這個時候,有了前麵十幾分鐘的鋪墊,杜子鬆這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是真摔。他嘴唇都白了。霍穀穀和周皮皮還是吃了一驚。他們畢竟隻有五,六歲

周皮皮:”他是真的肚子疼,還是裝的?“

霍穀穀蹲了下來,小眉毛擰著,”我肚子疼的時候,頭上會出汗,他沒有。“

杜子鬆,”我是大人,不出汗。“

周皮皮:”哦我想起來了,我肚子疼的時候上趟廁所就好了,杜叔叔你到廁所去吧。“

杜子鬆腦子空白了兩秒:”我不想去,我是肚子真疼,你給我叫一下工作人員。“

周皮皮去看霍穀穀。霍穀穀的小臉陰著:“他會撒謊。“

霍穀穀說這話是有原因的。這個男人撒謊說北北喜歡他。但事實上,北北討厭他。

周皮皮:“可是他看起來很疼。“

霍穀穀似乎也在考慮著。

周皮皮:”杜酥酥叔叔,要不把你的手機借給我,我想給我媽媽打個電話,然後我們就幫你叫工作人員。“

杜子鬆差點崩了。這個節骨眼,周皮皮還惦記自己的手機。也難怪周皮皮惦記。就杜子鬆帶了備用手機。

但事以至此,杜子鬆困難地從衣服裡摸出手機:”給你。快去叫工作人員。我真的很痛。“

霍穀穀就看著周皮皮。周皮皮衝著攝相頭:”工作人員叔叔,我知道你們在看著我們,杜叔叔肚子疼,你們把他送到醫院裡哦。“

躺在地上的杜子鬆還要掙紮一下:“工作人員也出去了。“

周皮皮搖著食手,:“NONONO。他們就在後麵看著我們哦。“

周皮皮:“我還可以用手機打112。杜叔叔,就是坐著嗚嗚車到醫院的那種車。”

監視器前的陳導帶頭笑了起來,一直忍著笑的周思過與田鳳君終於可以笑出聲了。薑成覺得很尷尬。因為如果是他,他的水平可能還不如杜子鬆。

莫北也唇角帶笑:“皮皮可真淘氣啊。”

周思過反駁:“他可聽話了,隻是他就聽你家穀穀的。穀穀說杜子鬆是個撒謊精,他就深信不疑。“

【穀穀皮皮聯手,天下無敵】

【有什麼好高興的,這麼小沒有一點同情心,果然是莫瘋帶出來的】

【為什麼有人把殘腦當優點,皮皮和穀穀是一開始就認出了鬆子是個撒謊精】

【我懷疑,以前就是鬆子單方麵造謠,所以穀穀才會說他是撒謊精】

【姐妹,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想這事呢,肯定是有人撒謊了。那這個人一定不會是莫莫】

而那一邊,做戲要作足,工作人員真的過去,把杜子鬆扶了出來。

接下來,導演的目光轉向現場幾個。

周思過與田鳳君齊齊看向莫北。

果然,導演:“莫北,你去悅悅和大奎子那裡。”

【這個也是高難度,肉眼可見悅悅對莫莫十分敵視】

【感覺這組的難度不亞於皮皮和穀穀】

【忽然好緊張!】

莫北進走了薑奎與杜子悅所在的房間。

杜子悅對誰都不親近,冷淡,對莫北更是有明顯的敵意。薑奎是個憨憨,雖然武力值爆滿,但在用腦方麵,隻能從屬於杜子悅。杜子悅說什麼就是什麼。

莫北一推門進去,杜子悅就非常警惕地看向莫北。

莫北隻是對著兩個小孩,唇角微彎:“剛才王於波對你們都交待了吧。”

杜子悅不說話,薑奎看了杜子悅一眼:“莫酥酥,是那個攝影機的叔叔嗎?他說有壞人,不讓我們出去。”

莫北又是一笑:“那你們要好好聽話哦。”

莫北說著,就拎了把大椅子,挪放到窗邊,自己坐了下來,悠閒地曬起了太陽。

午後的陽光落在莫北的發絲,莫北摘下眼鏡,閉著眼睛。滿屏幕都是莫北精致的容顏。

杜子悅冷冰冰地看向閉目養神的莫北。現在很多人都喜歡他,叫他莫美人。的確,這人長得好看,但是在杜子悅心裡,他哥長得才叫帥!

【莫莫好美】

【莫瘋在乾什麼,又睡。他不會是以為這樣就能把悅悅與大奎子騙出去吧】

【莫莫的心思杜子你彆猜】

【我等著看莫瘋翻車】

【我有點擔心莫莫,杜子悅因為他哥的原因明顯不喜歡他】

【著急什麼,才開始呢,你們就不能靜靜地看莫莫的表演】

而監控前的人,也都大氣不出地看著屋裡的這一幕。

周思過小聲說:“莫北這是在欲擒故縱?”

田鳳君:“很有可能。”

而陳樂施則饒有興趣地注意著監視器裡的一大兩小。

莫北就坐在窗戶前麵曬太陽。薑奎還是沉不住氣,猶猶豫豫地問:“莫酥酥,你在這兒乾什麼?”

莫北唇角彎起:“沒什麼。你們不是有拚圖任務嗎?你們趕緊地拚你們的圖。”

說起“任務”。杜子悅忽地就被點醒。

杜子悅:“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我們小孩有任務,你們大人不是也有任務嗎?”

莫北沒說話。

杜子悅:“快說啊。你是什麼任務!”

陳樂施此時指著杜子悅:“這個叫悅悅的小孩對小莫很有敵意。小莫可能就是要利用這一點。”

周思過:“我也這樣覺得”。

田鳳君看他一眼。周思過不好意思說,他其實根本沒看懂目前莫北與杜子悅的交鋒。

過了會我和,莫北才側著頭看著杜子悅:“其實我們的任務就是交換看孩子。”

杜子悅狐疑地轉了轉眼睛:”那我哥在哪裡?“

莫北輕笑一聲:”他在皮皮與穀穀那組。他說他喜歡穀穀,就選了那裡。“

杜子悅眼裡頓時露出興奮的神色。他知道莫北在撒謊。他哥最討厭莫北和霍穀穀。

他給薑奎遞了個眼色。而薑奎隻是看著他,呆頭呆腦的樣子。

杜子悅捂著嘴小聲說:“他肯定是有任務的。但任務不是帶小孩。我們要找出他真正的任務。”

“什麼任務?“薑奎沒聽懂,但還是配合地應了聲。

杜子悅眼珠一轉,客氣地問:”莫叔叔,你要在呆到什麼時候?“

莫北想了想:”呆到你們拚圖完成。在此期間,你們都不能出去。“

杜子悅明知故問:”為什麼我們不能出去。“

莫北眼裡倒是一愣:”王於波沒交待你們嗎?“

杜子悅追問:”王於波是誰?“

一直淡然的莫北眼神忽地一躲,把臉轉過去:”就是工作人員啊。“

杜子悅的心臟砰砰跳。果然,莫北一直在撒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能相信。他經常看他們那裡的直播,知道王於波是誰。

杜子悅:”莫叔叔,王於波是你的攝影師吧。“

莫北忽然就有些不自在,把頭偏了偏。然後又一笑:“他也不隻是拍攝我們這組的。其他組他也拍攝的。”

杜子悅急促地對薑奎說:”我們上當了。我們走。“

薑奎不明所以:“我們上什麼當?“”現在我們趕緊出去找哥哥。“

杜子悅拉著薑奎跑了出去,一出門就見幾個攝相機正對著自己,杜子悅對著攝影師大聲說:”我猜對了吧。那個叫江於波的工作人員和莫北是一起的,他們在合夥騙我們,因為他們的任務是不讓我們出來。我是不是猜對了。“

杜子悅興奮地說。

【我沒看懂,有誰能解釋】

【同沒懂。隻看得出來悅悅和莫莫進行了一場心理戰】

【然後悅悅就出來了】

監控室裡陳樂施,對周思過講解:“小莫這個厲害在哪裡,他把握住了這個叫悅悅孩子的心理啊。這個悅悅對他十分敵意。他又小,於是在他的心裡有一個觀念:那就是小莫北說什麼都不能相信,他都要反著來。所以小莫就是利用了這個心理,讓悅悅自已在心裡完成了一部大戲。“

“而小莫一開始則故意說了個十分明顯謊話,加深悅悅心裡的印象。”

“不過,化龍點睛的是最後這一點。那個王於波的工作人員。小莫利用了王於波是自己這組的攝影師身份這一點。所以,小莫看到是王於波通知悅悅他們任務時,就確定了作戰方案。而你們也不要低估了小孩的觀察力。小莫通過一些微表情,更讓悅悅相信王於波和小莫是一起的。於是王於波所交待的事反而變成了不能相信,不能做的事。最後,悅悅自己從屋裡跑了出來。就是因為王於波不讓他們出來。”

不僅是周思過,田鳳君與薑成,連一旁的其他工作人員都一起“哦“了聲。

同樣是騙小朋友,杜子鬆是記直球,而莫北卻是回旋鏢。

【謝謝陳導,講得很透徹。這麼一順,我就懂了】

【可為什麼娃綜裡會有這麼一出攻心計啊姐妹】

【我能說我其實還有些模糊嗎笑哭】

【隻能說莫莫厲害】

導演摸著下巴:“陳導,你覺得這兩個人中有人值得您一張名片嗎?”

第27章

接下來是周思過、田鳳君與薑成的表演。

薑成分到了田糖糖這一組。薑成一進來, 就對田糖糖說:“糖糖,我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田糖糖看著薑成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我不。”

薑成:“為什麼?你不想見你媽媽?”

田糖糖:“媽媽說了, 不讓我和陌生的叔叔走。”

薑成一笑:“我不是陌生的叔叔, 我是大奎子爸爸。”

田糖糖軟軟地說:“可可是大奎子爸爸是個壞爸爸。”

薑成差點沒背過氣:“我不是壞爸爸。”

田糖糖:“你你你老是嚇唬大奎子,你不是好爸爸,你是壞爸爸。我不會和你走的。”

薑成從田糖糖屋裡出來。他臉色不好看, 心裡也在翻江倒海。

他的心思已不在比賽上。他少有的在反省。原本他對自己的教育十分自信。他信奉的是狼式育兒法。大奎子是個男孩,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從小培養他的男性氣概。但田糖糖這兩句童言無忌的話引起了他的沉思。

這幾天下來, 雖然他對莫北心裡有成見,但他不得不承認霍穀穀的優秀。連早早入娛樂圈的周皮皮也相當正。相比之下, 大奎子反而長歪了。

【薑成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他連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都看不透啊】

【可能是當局者迷】

接下來, 田鳳君分到了霍穀穀與周皮皮這一組。因為對田鳳君的信任,當田鳳君說:“穀穀, 皮皮, 任務結束了, 你哥和北北讓我來接你們,他們在外麵等你”時, 霍穀穀與周皮皮便很自然地跟著田鳳君出來了。

周思過則被分到到杜子悅與薑奎這一組。杜子悅與薑奎還在拚圖,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大人們的真正任務是什麼。

周思過看著杜子悅與薑奎,咳了聲:“悅悅,我聽工作人員說這屋裡有恐怖的……”

一旁的工作人員:“出局。”

周思過差點沒跳了起來:“為什麼”?

工作人員:“不能嚇小孩子。”

周思過:“我還沒說完呢, 我就是想說屋裡有老鼠就不行了?你們是不是太敏感了?”

工作人員:“老鼠可以,恐怖的老鼠不行。”

周思過抬起哆嗦的手指,指著工作人員,半晌:“行吧。你是對的。“

【笑哭, 孩子這是傻了】

【思過罰你閉門思過三天】

【隻能說周思過這名字起得真沒錯啊】

五人的表演, 有兩個人成功。

導演:“陳導你看過我們的節目嗎?”

陳樂施:“正在追。”

導演做了個要跌倒的動作:“真的。”

陳樂施嗬嗬笑著:“很有趣。”

所以這就是大導演永遠能保持新鮮的創造力的關鍵吧。永遠在接受新事物, 不會固步自封,自以為是。

導演:“現在,你還打算把名片給莫北嗎?“

陳樂施把名片取了出來,雙手向莫北遞了過去。莫北忙接了過來。

陳樂施:“我一定要給你量身打造一部電影。“

莫北唇角彎起:“謝謝陳導。“

周思過與田鳳君一起鼓掌。杜子鬆與薑成與隻好跟著鼓掌。

陳樂施說完,扭頭對田鳳君說:“小田,我下部戲是個探討兒童教育的,我覺得你是個好媽媽,你來試個鏡。我給你留個角色。“

田鳳君呆了,爽朗的她去擦臉上的淚水。她已有兩年都沒有工作了。

莫北與周思過一起鼓掌。

田鳳君:“謝謝。“

這是她到這個綜藝裡最大的收獲。

回去的路上,田鳳君與周思過說:“今天我們到小莫那裡,我做幾個菜慶祝一下。“

田鳳君選擇到莫北那裡作飯,因為那裡有最全的烹飪工具,還有方神閒暇時各種各種有機蔬菜。

周思過也不想一個人回去帶難帶的周皮皮,田鳳君這話一說,正合他意:“那我給你打下手。”

田鳳君:“好。"

田糖糖一聽,“我要和穀穀哥哥、皮皮哥哥一起玩了。”

杜子鬆與杜子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沒有明說,但杜子鬆心裡的不痛快,已像是石頭一個壓在胸口了。

這次他輸得太慘,太徹底了。因為輸在自己的領域。

可能傳了出去,就是莫北的演技壓過了他。

杜子鬆給經紀人打電話。沒等杜子鬆問,經紀人開口就說:“直播間的累計翻放量,莫北已經是斷層第一了。”

杜子鬆半天才能說出話來:“要不你讓我的助理聯係粉絲,讓他們組織一下刷視頻。”

經紀人:“已經組織過了。都在號召幾刷。”

杜子鬆心裡下子煩躁起來。

經紀人:“子鬆,你可以蹭下莫北。“

杜子鬆就要發火,經紀人:“莫北能蹭你,你為什麼不能蹭他?莫北能被節目組邀請不就是蹭的你。否則他哪裡有資格上這個節目。但不能不說他把握住了機會。照這個勢頭下去,第二期他鐵定會出線。“

經紀人接著說:“你不是說莫北喜歡你嗎,他上這個綜藝目標肯定還是你。你給個暗示,他沒準就會向你低頭的。到時候輿論就會反轉。接下來該怎麼作,你應該會的。“

杜子鬆放下電話,對啊莫北喜歡自己。隻是因為自己上次給他造成了重大傷害,他才黑化了。

如果自己這邊給個甜頭,他一定會歡天喜地地回心轉意了。

杜子鬆這樣一想,立馬來了精神。連這幾天在綜藝裡的挫敗感,都一下子得到了平複。因為他已看到一條正確的路去走了。

杜子鬆一回屋,就拿起外套:“我們現在到大奎子那裡吃飯。“

杜子悅:”我還要練琴。“杜子悅的粉絲每次都在直播前聽他拉琴。

杜子鬆,”今天不拉了。“杜子悅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薑成的房間和方神處在同一條線上,中間隻隔了三家,到薑奎那裡必定要經過方神的房間。

不管怎麼說,他都有機率遇到莫北。沒有機率,他可以創造機率是不是?

經過方神家的時候,杜子悅不經意地問:“這是誰住在這裡?”

工作人員:“這裡是方神的家。現在莫北住在這裡。今天周思過與田鳳君都在莫北這裡。”

杜子鬆暗自點頭微笑。想象中自己的計劃已成功了一半。

莫北那邊可就熱鬨了。

三個幼崽齊齊地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方神的書櫃也是超極豐富的宇宙世界,裡麵除了讓人看不懂的各種專業書,儘然還有各種兒童讀物。有一種書,上麵有很多小動物、小蟲子。而且隻要把書一打開,那些小蟲子,小動物都是以立體的形態出現在眼前。

這次周皮皮一打開,裡麵出現一隻站起來的恐龍。

周皮皮:“謔。厲害吧。“

田糖糖還是第一次看到,眼睛瞪得圓圓的。

霍穀穀又拿出一本:“還有這個,你要看嗎?”

田糖糖:“我要看我要看。“

田鳳君在一邊十分羨慕與感慨,平時田糖糖隻喜歡玩具,很少會這麼主動看書的:“穀穀這娃真是好啊,平時帶起來很省心吧。”

莫北點頭。

田鳳君感歎:“這是怎麼教育出來的啊。”

莫北腦海裡浮現出霍雲停的身影:“天生懂事。”

田鳳君撲哧笑了出來。

莫北:“田姐?”

田鳳君:“你有種炫娃的感覺。”

莫北也笑了。

接下來就是作飯時間。田鳳君掌勺,而莫北在一邊像小學雞一樣,認真觀摩。

周思過來來回回地給田鳳君打下手,而莫北像個美人立牌一樣杵在那裡,周思過覺得礙事極了。

周思過:“莫北,這做飯要麼靠興趣,要麼靠天賦。我看你即沒興趣,又沒天賦,就彆站礙事。一會兒你撞碎了碗也就算了,彆再把自己磕著燙著了。”

田鳳君:“思過,你怎麼能這樣說莫莫。”

周思過笑了:“田姐,你是沒見過他下餃子,他居然”

莫北:“昨天做飯比賽我拿了第一。“

周思過閉嘴。

過了會兒,莫北想學著自己拌一道蔬菜沙拉。莫北拿起一個小番茄,想要把這些圓圓的小東西切成兩半。莫北拿著刀左右試了兩下,想著怎麼切均勻。

周思過一眼看到,一下子衝了過來:“放下,讓我來。食材珍貴,你彆浪”

莫北:“昨天做飯比賽我拿了第一。”

周思過氣暈。

【哈哈哈莫莫這是專治思過啊】

【思過這是對莫莫的生活廢物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吧】

【可是莫莫也想進步啊】

最終,莫北強硬地給自己加戲。做了道涼拌沙拉。

周思過偷偷地嘗了一口,齁甜得他差點沒嗆過去。

而莫北十分得意地看著周思過:“怎麼樣?”

本來想打擊他的周思過,居然把菜拚命地咽了下去:“還行吧。”

於是等莫北高興地去轉戰另一道菜時,周思過默默地又在裡麵加了幾些生菜葉,降低了裡麵的甜度與鹹度。

三大三小圍坐在一起,幾道熱氣騰騰的熱一上來,氣氛就來了。田鳳君高興,也拿了酒杯放在自己麵前。

這次莫北選了瓶白酒。

想到白酒的度數,莫北隻給周思過倒了一小口。周思過看著自己的杯子,再看莫北與田鳳君的杯子,覺得自己受到前所未有的不公正待遇。

但對此,他隻能全部咽到肚子裡。

誰讓他是真的實力不行呢。

於是周思過選擇了給三個幼崽夾菜。

【感覺還沒開始,思過已經出局了】

【思過好不甘,好鬱悶的樣子。】

【我好奇田田能喝多少?】

就聽幾杯酒下肚的田鳳君,忽然問:“莫北,昨天霍先生過來,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啊?”

此時的直播間裡:

【田田以後我粉你了,你問出了我們的心裡話】

【豎起耳朵,現在我對莫莫的婚姻生活太好奇了】

【同樣八卦之魂在燃燒,讓我解開這個穀穀爸爸之迷吧】

【莫瘋真是可笑,一個來了節目連臉都不敢露,不知道是醜成什麼樣了】

【彆多給鬆子粉一個眼色】

莫北看著臉色正常的田鳳君:“他事很多,不能多呆。”

田鳳君半趴在桌上,忽然笑了起來:“莫北,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麼和”

莫北嚇得忙打斷田鳳君:“田姐,你能喝多少?”

田鳳君半倒在桌子上,吃吃笑著:“也就二兩白的。“

莫北無語。所以,就不能讓她喝這麼多啊。

【哈哈哈田田這是也喝多了】

【想讓田田喝多點,她想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田田想問的應該是當初莫莫怎麼和穀穀爸爸結婚的吧】

【我也超級超級超級想知道啊】

莫北心想:你問,我也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霍雲停會和原主結婚的呢。自己一穿過來就是霍雲停的合法伴侶了。

不過

莫北看向霍穀穀。霍穀穀此時正在埋頭吃飯,在他的帶動下,周皮皮與田糖糖吃得也都很積極。

能遇到這個幼崽,此行不虧。

杜子鬆到薑成那裡完了吃飯,又說了會話,趁上洗手間的時間,他拿出了手機。從直播間裡看到,莫北帶著霍穀穀一起,把周思過兄弟與田鳳君母女送出了門,還送到了路上。

機會來了。

杜子鬆一出來,就說:“悅悅,天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薑奎:“杜叔叔,我還想和杜子悅玩一會兒。“

杜子鬆:“不了,太晚了,我們要回去了。”

杜子悅再次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杜子鬆帶著杜子鬆出來的時候。周思過兄弟與田鳳君母女已走了。

莫北和霍穀穀還在路上。莫北在看霍穀穀正在和一隻大白鵝戰鬥。

這隻可能就是穿過周思過家破窗子的那隻囂張的大白鵝,又跑到了這裡,看到莫北就頂著腦袋撞了過來。

霍穀穀一看,忙就攔了上去。

莫北覺得挺有趣。

大白鵝很大很高。霍穀穀張著雙手,凶道:“走開,彆頂北北。”

但大白鵝眼裡根本沒有這個小不點,歪著身子,嘎嘎地要往這邊撞。於是一娃一白鵝,誰也不服誰,對峙著。大白鵝下子扇動翅膀,跳了起來。霍穀穀忙躲開。

等大白鵝落地的那一刻,霍穀穀作勢踢了一腳。大白鵝也扇著翅膀往後退。

【我保證大白鵝是個比大奎子還要難纏的對手】

【一鵝一娃,我壓穀穀勝】

霍穀穀對付大白鵝一付施展不開的樣子,因為他對這個大動物,隻是虛張聲勢地驅趕,並沒有動真格的,大白鵝就特彆囂張起來。

莫北覺得好玩又可愛,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摘了眼鏡,去擦眼睛。

漁村裡的路燈並不亮,白得有些渺茫與慘淡,燈下的莫北卻美得奪目而研麗,四下都像是黑白灰的點與麵,隻有莫北全身上下是濃墨重彩的顏色。

迎麵而來的杜子鬆不由地看愣了。他心裡也不得不承認,莫北確實長得好看。當時他也是相中了這副皮囊,才想和他做兩個月的劇組夫夫。

攝像師:“前麵是莫北,你要過去和他打個招呼嗎?”

杜子鬆:“太晚了。悅悅要睡覺了。”

【哥哥怎麼會理那個莫瘋】

【莫美也不願意搭理他啊】

【莫美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不知道鬆子粉哪來的自信】

杜子鬆當然不會主動和莫北打招呼,但這條路隻有一條,和莫北注定要遇上。

那邊,穀穀終於戰勝了大白鵝。大白鵝覺得這小孩不好惹,便嘎嘎嘎地歪著身子跑去找周思過家那個破窗子去了。

莫北:“穀穀,我們回去吧。”

莫北就要轉回去,就見不遠處,兩條人影向這邊走了過來。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前後還跟著幾個扛著攝相機的工作組人員。

莫北看著前麵兩個身影,唇角彎起,聲音微揚:“思過,皮皮,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是什麼東西忘了拿嗎?”

【噗】

【噗】

【不能笑,鬆子粉又要發瘋了】

【莫瘋這是故意的吧】

【莫美不知道,但鬆子八成是故意的,要不怎麼故意要到薑成這裡來。以前可都是薑成在他屋裡作飯啊】

【瘋了,哥哥怎麼可能是故意的】

正向這邊走來的杜子鬆整個人就僵立在當場。他本意是為了讓莫北主動和他搭話,找個話題。但莫北這話一出,杜子鬆預感到上熱搜的隻會是這個笑料。

莫北,你是故意的是吧。

就聽莫北還在說:“今天你沒喝多少啊。怎麼丟三落四的。”

攝影機:“怎麼不走了?”

杜子鬆:“我想起來,我的東西忘在薑成那裡了。”

說著,杜子鬆拉著杜子悅掉轉過去。

雖然他要蹭莫北,但他還是丟不起這個人啊。

莫北戴上眼鏡,隻見到兩人的背影。莫北奇道:“穀穀,他們要走哪兒。”

霍穀穀黑葡萄大眼睛沉沉的:“剛才那人是杜鬆子和杜悅子。”

莫北扶了扶眼睛:“我怎麼說感覺不一樣,思過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陰沉沉的。”

霍穀穀也不知道什麼叫陰沉沉,但也鄭重點頭:“嗯。”

【莫瘋這是在說哥哥的壞話?誰陰沉沉的?你才陰沉沉!】

【鬆子陰沉沉】

【鬆子陰沉沉】

【鬆子陰沉沉】

【莫瘋現在是和周思過,田鳳群抱團了排擠人家,還說壞話!】

【嗬,莫美人對誰都親切,人緣就是好。是鬆子排擠人,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現在人家三組處得像是一家人一樣,有人又開始酸了】

莫北牽起霍穀穀的小手:“我們回去吧。明天還有任務,要起早。”

霍穀穀:“北北,完成任務後,大家還要給我們投票嗎?”

莫北輕笑著說:“穀穀。任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快樂與感受。”

而霍穀穀那雙黑葡萄眼睛幽幽的。快樂是什麼,他知道。可感受是什麼?

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任務如果完不成,北北的投票會影響。

所以,任務一定要完成。

第28章

第二天, 幾組家庭再次集合到了“萌娃來了”的大巴車上。

把“笑眯眯”刻在臉上的導演此時笑眯眯:“今天是最後一次任務了,完成任務後就各位寶貝就要和你們的哥哥、爸爸回家了。一周後我們會再次相見。這次任務大家一定要好好完成哦。”

雖然導演沒明說, 但這次任務結束, 就會有一組家庭淘汰出局。

田糖糖抬頭看著田鳳君:“媽媽,我還想穀穀哥哥、皮皮哥哥玩。”

田糖糖說完:“還有大奎子哥哥。”

大奎子偷偷看田糖糖,他也想和田糖糖玩。

但薑成此時並不樂觀。他們這一組數據目前是最差的。在直播間裡, 有不少網友是來罵他的。說他不配當個爸爸。

而田鳳君也不敢保證自己肯定會出線:“那我們走的時候向幾位哥哥要個電話。”

導演:“今天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真正地出一次海。這片海域魚種豐富, 魚類眾多,今天我們就看看誰釣的魚最多, 名種最貴, 好不好。”

田糖糖拍手:“好。”

導演:“現在,各位家長, 各位小朋友, 我們來認認各種魚。”

導演說著, 拿出一張卡片:“這是條什麼魚?”

薑奎指著卡片大叫:“蛇!蛇!蛇!”

周皮皮哈哈大笑:“這是鰻魚!”

薑奎抓了抓腦袋:“這是鰻魚啊。”

導演又拿出張卡片:“這是什麼魚?”

田糖糖:“這魚怎麼有翅膀啊。”

周皮皮:“這是老板魚!我吃過!”

杜子鬆其實也認識,但他不好意思大聲說出來, 更不好意思和周思過搶。

一時間,又委曲起來。

而霍穀穀睜大了眼睛,莫北同樣也聚精會神地盯著這些卡片。於是一大一小,都十分緊張地看著這些卡片。

這些魚長得不說一模一樣, 在莫北看來根本都無法區彆。莫北扶著眼鏡,身體前傾,十分好學地看著這些卡片。

周思過:“彆看了,看了你也不認識。我們一組, 我教你就行了。”

說到這裡周思過得意地說:“我是釣魚俱樂部的。”

莫北一聽這話, 驚喜異常。

周皮皮也在對霍穀穀說:“我認識的魚可多了, 我把釣的魚全都給你。”

【莫莫抱大腿的樣子好搞笑】

【其實挺想看莫莫與穀穀獨自出海,大顯身手】

【姐妹我也】

【姐妹你們忘了莫美人的廢物人設了?哈哈哈】

導演:“對了,還有件高興的事告訴大家,我們的節目得到了這個地方的大力支持,知道我們要出活,這裡的漁民主動為我們提供了五艘船。所以,今天我們每個家庭都有一艘船哦。”

莫北:?

【哈哈哈哈】

【哈哈哈靠人不如靠已,莫莫加油!】

【穀穀加油?】

莫北:“導演,為了低碳環保,綠色出行,我想和周思過一組共用一隻船。”

周皮皮跳了起來:“好耶。我要和穀穀一組。”

導演的笑眯眯的:“說的很好,但是不行。”

大巴車在碼頭停下。果然,碼頭上已停靠了五艘漁船。漁船大小適中,每艘船上都有一個經驗豐富的漁民掌著船舵。

杜子鬆兄弟,薑成父子,田鳳君母女都先後上了船。隻有莫北拉著霍穀穀還在墨跡。他臨時抱佛腳,不停地向周思過追問釣魚的常識與技巧。

而這些又不是三言兩語,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

霍穀穀黑葡萄大眼睛幾分無奈:“北北,糖糖他們的船已經開走了。”

莫北:“哦,好的……”

周思過也在被工作人員催著上了船。船開走了,他還站在船頭對莫北大聲說:“莫北,記住要釣石斑魚。”

莫北也跑出幾步,追著船問:“為什麼?”

周思過大聲回答:“因為貴。”

【笑哭,這兩人這是又在上演苦情劇】

【我以為隻會在古早時代劇裡才會看到這種追火車,追郵輪的場麵,沒想到在娃綜居然也能看到】

【誰能相信,這種悲情出演僅僅是為了一條魚呢】

隨著周思過與周皮皮的船離開,莫北與霍穀穀也上了最後一條漁船。船上有掌舵的漁民。還有以王於波為首的三個攝像師。

上了船的莫北與霍穀穀,對一切都是陌生而無措的,有半分鐘一大一小又變成了漂亮人形娃娃。

王於波提醒:“你們該檢查釣具了。”

莫北“哦”了聲,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救生衣在哪兒?”

王於波:“就在我們每個人的座位下麵。”

莫北果然在座位下檢查了一遍。

莫北把救生衣拿了出來,先給霍穀穀先穿上。

霍穀穀看著那鼓鼓的,臃腫的救生衣,黑葡萄眼裡都是大大的抗拒。

莫北軟聲說:“這個一定要穿。不論是出海,還是在小公園裡坐船,都要穿上。”

霍穀穀黑葡萄眼睛幾分無奈:“我會遊泳。”

莫北唇角一彎:“會遊泳也要穿哦。”

莫北給霍穀穀穿上後,又給自己穿上。

【不愧是莫莫啊,膽小人設依然不改】

【船上有小朋友,莫美做得非常對。釣魚很重要,但安全第一】

【沒錯,姐妹,安全最重要。】

莫北這才檢查釣具。說是檢查,他也隻認得釣魚杆。還有一個桶裡放著的北極蝦。莫北猜想這些蝦應該是魚餌。

接下來漁船在海麵上航行。看來節目組選日子是看了黃曆。這天天氣非常好,晴空萬空,一片蔚藍。天空與平靜的海麵幾乎看不到分隔線。

霍穀穀黑葡萄眼睛一會看向海麵,一會看向天空。天海相連,透明澄清,一些海鳥飛得很低,有一兩隻幾乎擦著船舷在飛。

莫北看到霍穀穀眼睛裡是少有的好奇,唇角彎起,衝掌舵的漁民問:“船長,這些鳥怎麼一直在追著漁船飛?”

開船的漁民隻穿著半袖體袖與大褲頭,頭上戴著頂帽子,黝黑精瘦。海上漁民常年風吹日曬,都顯老,看起來四十多歲。但實際年齡可能隻有三十出頭。

知道船上的都是藝人,他時不時地會回頭去看莫北與霍穀穀。這一大一小的兩個,都像是雪堆出來的雪人,白白的,像是太陽一曬就會化掉一樣。

現在聽莫北忽然問他,並且叫他“船長”,心裡十分高興:“這些鳥常年在海上跟著漁船,漁船到達的地方有大量漁群,這些海鳥會跟著漁船,吃我們拉網漏下來的魚。”

莫北:“原來這樣啊。”

王於波這時插話:“我們這條漁船的船長,很厲害的。因為特彆會殺魚,比機器切得好細還薄,這裡的人都叫他刀哥。他經驗豐富,會把我們帶到指定的海域,再把船停下來。”

莫北一聽,心裡莫名地就升起了期待:“刀哥,我們那個海域能釣石斑嗎?”

刀哥一聽笑了:“出海的人都想釣石斑。但今天你們能釣到些黃雞、青眉就不錯了。石斑這要看運氣。”

莫北:“為什麼?”

刀哥:“今天的天氣、風向都不適合釣魚。太陽太大,魚都藏到深海裡去了。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也不是魚群聚集地,如果要釣到大魚,得到深海裡去。”

霍穀穀一直在豎著耳朵聽莫北與漁民說話,此時沉著奶音:“那我們去深海釣魚。”

莫北忙打斷霍穀穀:“彆聽他的,就到節目組給我們選定的地方。”

霍穀穀微擰著那雙秀氣的眉毛。從上船起,霍穀穀一直緊緊地盯著海麵,雙手抓著船舷,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要從海裡弄出一條大魚的樣子。

莫北拍了拍小朋友的小腦袋:“安全第一。”

刀哥失笑:“你們要去,我也不可能帶你們去啊。你們把帽子要帶好,這太陽看著不刺眼,但毒得很。回頭得脫成皮。”

莫北又把霍穀穀的帽子拉了拉。

刀哥把船開到一處海域後,就拋錨把漁船停了下來。中午的海麵平靜得如同明鏡。海上什麼都沒有,隻見遠處天海相接,空中海鳥飛翔。在天與海的鏡麵上,隻停泊了一隻漁船。

刀哥把釣具取了出來,節目組事先交待過,讓他對莫北進行指導,但不能插手。

“這個魚餌,把它穿到這裡吊鉤上來。”

刀哥的魚餌,果然是那一桶活蹦亂跳的海蝦。

莫北一手拿著活蝦,一手拿著魚鉤,小心翼翼對準魚鉤,穿進了進去,莫北有些顯擺地亮給霍穀穀看,嘴角揚起:“看,穿好了。”

霍穀穀肯定地說:“北北好棒。”

【莫美人好棒莫美人終於不廢物了一回】

【莫美人繼續,這是好的開端】

【莫美人今天一定會釣到石斑的】

【姐妹,這是組團在誇誇誇嗎笑哭】

穿好了魚餌,刀哥:“現在把杆子插進船舷這個圓洞裡,你們隻要盯著浮子就行了。浮子一動,就是有魚在咬勾,你們就往上拉。”

莫北與霍穀穀聽得都很認真。把杆具固定好後,霍穀穀就坐在小板凳上,小身板挺直,雙手握著船舷,那雙黑葡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浮子,身體也一動不動。

莫北也雙手撐在下巴上,眼睛看著浮子,也是一動不動。

隻是不同於霍穀穀的認真,在太陽的暴曬下,他居然犯起了一股困意。懶洋洋的如同一隻貓一樣,眯著眼睛。

一大一小兩隻,都奇異地保持著這樣的動作。

【提醒:這不是靜止畫畫】

【提醒:這不是靜止畫麵】

【提醒:這不是靜止畫麵】

【可是穀穀這個樣子已半個小時了吧,笑暈。我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莫美離睡著也差不多了吧,但他居然也坐得筆直哈哈哈】

王於波:“莫北,你動一動。”

莫北揉了揉臉,算是動了一下。又拿了瓶礦泉水,先遞給了刀哥。

刀哥有些意外,這人肯定都是有名的明星。這人卻沒有一點架子,先給自己遞了水。

刀哥接了過來,先衝著霍穀穀伸出大拇指:“這娃能成大事。半個小時,一動不動的,就是大人也很少有這個耐性的。”

莫北肯定地點頭。

霍穀穀絕對是小說中的大男主。

兩個人在討論霍穀穀。但霍穀穀對刀哥的話,充耳不聞,黑葡萄眼睛直直地盯著浮子。

因為他看著浮子似乎動了一動。霍穀穀兩手抓緊船舷,明明是三頭身的小子點,一下子氣場像是隻將要離舷的箭。

刀哥也注意到了浮子,忙說:“這是魚在試探。再等等。”

霍穀穀兩隻小手抓住了魚杆。莫北也緊張起來,跟著雙手握緊了漁杆。隻等刀哥一聲令下。

這還是莫北第一次釣魚,此時居然心跳加速。真的有魚上鉤了,一會兒會釣隻什麼樣的魚上來?

就在這時刀哥氣沉丹田一嗓子:“收線。”

莫北與霍穀穀同時拉起漁杆,隻見魚鉤上掛了一條一斤多重的魚。

莫北的眼睛亮了:“好大的魚。”

刀哥笑了:“這哪算是大魚。這海裡能釣起一百多斤的魚。”

說的不錯,也就正常的一條魚而已。隻是因為是自己親手釣的,所以就覺得這魚又大又棒。

就聽霍穀穀忽然問:“船長叔叔,一百多斤是多大。”

刀哥很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莫北唇角彎起:“和我差不多了。”

王於波忙問:“你多重。”

莫北:“52。”

莫北穿來之前比這還在要輕,來這裡的十天,長了三斤。

是這裡的飯菜更養人嗎?莫北心裡說。

【啊啊啊啊居然知道了莫美人的體重。】

【莫美這麼高挑,居然才這麼點重】

【莫莫好瘦。雖然你很美,可是我們還是想看你再長胖一點】

而霍穀穀那雙黑葡萄眼睛裡是受到重擊的樣子。居然有像北北那樣大的魚?

【笑暈,穀穀那黑眼睛第一次出現這麼明顯的驚訝】

【忽然就想看莫美人的美人漁造型】

【姐妹你說到我心裡了】

霍穀穀似乎不甘心:“這是石斑魚嗎?”

刀笑:“不是的。這是條小青魚。不過回去煮湯也很好吃。”

但霍穀穀那張小臉就是明顯的失望。

有了第一條,接下來接二連三的浮子動,又釣上來兩天條魚,但都很小,被莫北又扔回了海麵。

第了第五杆,才有了一條更大的魚。莫北算了算,足足三斤。

莫北興奮地問:“刀哥,這是條什麼魚?”

刀哥:“這是這裡最常見的黃雞。便宜,好吃。”

霍穀穀的黑眼睛立即失去了興趣,再次轉向海麵,盯著浮子。

莫北:“穀穀,我覺得這條魚已經很大了,已經夠我們吃了。”

霍穀穀黑葡萄眼睛是幾分嫌棄:“可是回去後大家要投票,如果北北要再來這裡,我們就要釣到石斑魚。”

莫北眼睛輕笑。所以穀穀才這麼執著地要釣到石斑?

【穀穀,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和莫美人的粉絲已經很多了】

【莫莫與穀穀能上二期應該沒有懸念】

【是的我們都會給你們投票的】

【可是哥哥已釣了一條一很大的石斑魚,很多釣友都擠進去看了,那裡人氣很高哦。】

【是哦,莫北居然還在立廢物人設】

【鬆子粉怎麼好意思說,哪次不是被莫莫與穀穀按在地上摩擦。】

【是哦,連自誇的演技都輸給了莫莫與田田哈哈哈】

王於波為了再給莫北加一把火:“影帝那邊釣起了一條三斤重的石斑。石斑是這邊很貴的魚,這一條大概能賣五百塊錢了。北北,你要加油哦。”

霍穀黑葡萄眼睛裡沉沉的:“那我們要釣到更大的石斑魚。”

莫北:“沒錯。”

前提是:怎麼才能遇上一條石斑啊。

莫北發愁。

刀哥:“你說影帝去的那個海域啊,我知道,那個海灣雜魚就多。比這裡要容易釣。”

【節目組在在給鬆子放水,嗬】

【明明人家是憑本事,又要被潑臟水,有本事你也釣一條啊】

【不可能的,石斑魚就是我們這裡最貴的魚了,這一局莫瘋輸定了】

莫北:“皮皮那邊呢。”

王於波:“他們釣了一條鯛魚。說是生魚片最好吃,現在正在切魚,吃生魚片。”

【才從那個直播音跑過來的告訴穀穀,皮皮吃得很開心,但是沒忘記要給穀穀留了最大的一條】

【哈哈,皮皮一直抱著那條鯛魚的水桶,生怕被周思過搶過去吃。】

莫北雙手撐著臉,看著刀哥又拿起一條活蝦,穿到魚鉤裡。

現在杜子鬆已釣到了石斑魚,他們隻能在重量上取勝。

莫北忽然開口:“刀哥,釣魚的品種和魚餌有沒有關係?”

刀哥:“有點關係。但這種蝦一般的魚都愛吃,不用擔心。”

莫北:“可是釣大魚是不是有些困難?”

刀哥:“兩三斤的魚還是能釣上來的。”

莫北:“如果我們把耳餌換成這條青魚的話,會不會有大魚上鉤。”

水桶裡的青魚足足有三斤,在水桶裡噗通起不小的水花。

霍穀穀葡萄眼睛一亮,仰起小臉期待地看向刀哥。

刀哥:“大餌釣大魚,當然可以。”

刀哥看了眼莫北與霍穀穀,“這麼大的魚餌,如果真有大魚上勾,你們不一定能抓得起來。大魚還會把杆帶著走。”

刀哥接著又嗬嗬一笑:“不過,這要很好的運氣才能釣得起來。”

霍穀穀黑葡萄眼睛亮晶晶的,他鼓起奶白的小臉,聲音堅定地說:“我們就換這條大魚當漁餌。”

刀哥嘿嘿一笑:“要換餌,還要換漁線,你們現在這種經不起十斤以上的魚。”

刀哥說著,從船上翻出一卷魚線:“用這個。”

莫北一臉喜氣:“多謝刀哥。”

刀哥此時也是意氣風發:“我們這條船不能輸給彆人。”

第29章

魚線再次被放到了海裡。霍穀穀與莫北都一瞬不瞬地盯著海麵。一大一小都對接下來的海釣充滿期待。

王於波還時不時地給兩人直行現場通報:“大奎子那邊了一條紅金龍。糖糖那邊也調到了蘇眉。”

紅金龍屬於中上等的漁。

但莫北與霍穀穀都像是沒聽到他在說話一樣, 隻是盯著浮子。

這次浮子動得很快。二十分鐘後,刀哥發聲:“浮子動了。”

莫北與霍穀穀一起抬起漁杆。

在場的所有人都充滿了期待, 王於波甚至都站了起來。隨著杆子抬起, 閃亮的魚鉤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漁杆上彆說魚,連三斤重的大青魚都不見了蹤跡。

【啊這是什麼情況?】

【魚餌也不見了】

【啊啊啊啊】

莫北與霍穀穀都呆了,和王於波一起, 齊齊地扭頭,看向刀哥。

刀哥:“有的魚很狡猾的, 它們把魚餌吃了,然後跑了。”

【莫莫損失了條大魚】

【哈哈哈, 莫廢的粉現在是不是臉很疼】

【莫莫加油啊~~~】

【穀穀加油啊~~~】

刀哥看向莫北。畢竟這是他的任務, 他要看對方怎麼辦。

現在桶裡還有一條一斤重的黃雞。如果這條再損失了,他們這組就是一無所獲了。

但莫北毫不猶豫:“下餌。”

刀哥:“好。”

刀哥把黃雞掛到了魚鉤上, 再次把魚線扔進了海裡。隻是這次一杆子上來, 依然毫無所獲。

王於波的攝相機對準莫北。但莫北與霍穀穀在這種逆境下, 反而有一種越挫越勇的感覺。

莫北扭頭看向霍穀穀:“我們再釣一條魚當魚餌。”

霍穀穀黑葡萄眼裡像是有火苗在燃燒:“我們再釣一條大魚餌。”

【忽然覺得好熱血】

【莫莫與穀穀都沒有放棄,我們也不能放棄】

幸好下一杆, 釣起了一條兩斤重的鯛魚。刀哥再次把鯛魚掛在了魚鉤上,扔進了海裡。

兩斤重的鯛魚當成餌,噗通一聲,落進了海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海上的浮子。

王於波隨時在關注著那邊的直播, 杜子鬆那邊的海域真如刀哥所說,相當給力,杜子鬆在釣起一條石斑後,陸陸續續地又收獲了四條兩斤以上的黃雞與蘇眉。

那邊直播間的人數到達了杜子鬆以史以來的最高峰。因為有很多釣友也進去觀看了。

反觀莫北這裡, 目前水桶裡沒有一條魚。

這一杆子下去, 很長時間浮子一動不動。在鏡麵般的海上, 像是時間都停了一樣。

連空氣都處於膠著狀態。

王於波不停地指揮工作人員調整攝相機。神態凝重的刀哥,一臉認真的莫北,以及鬥誌越來越旺的霍穀穀,都感染力十足。

這種情緒與精神比釣到一條石斑更有魅力。

二十分鐘再次過去了,莫北去拿出礦泉水要給穀穀降降溫,就在這時海上的浮子忽然瘋狂舞動起來。不僅如此,浮子上竄下跳,而魚線輪也在快速滑動。

霍穀穀已先跳了起來餘彥征裡,大聲說:“大魚。”

是的,是大魚。隻有大魚也會有如此的力量速度。

莫北與霍穀穀同時去握釣竿。

刀哥大聲:“彆收魚線,魚太大,線會切斷。”

莫北與霍穀穀就隻緊緊地抓著釣竿,就見魚線越放越長。而海裡那條不知名的大魚拖著魚線來回地竄動。莫北與霍穀穀手裡的釣竿也在劇烈抖動。刀哥此時忙一起拽住了漁杆,就見一線魚鰭露出海麵,在海水中快速遊來遊去,它在水裡來回地掙紮,似乎想要擺脫漁線的束縛。還沒等船上的人看清它,它又一頭紮進了海裡。

刀哥聲音中帶著興奮:“抓穩了。”

王於波看得手心出汗,“什麼時候能收杆。”

刀哥:“讓它先遊一會兒。”

霍穀穀隻關心一個問題:“算大魚嗎?”

刀哥手掂量著漁杆,眼裡發光,“算,四十多斤,有你重了。這條收上來了,一定是你們一起裡最大的一條。”

霍穀穀黑葡萄眼睛發出亮光:“北北,大魚。”

莫北忍著笑:“是,大魚。”

【大魚!】

【大魚來了!】

【哈哈哈忽然好想海釣】

【姐妹們,海釣之魂在燃燒!】

【很好奇這麼大的魚是什麼】

【即便不是石斑,但到了這個重量,也是超級值錢的】

三個人嘴上說著,但手上一直在用著力。就聽刀哥一聲,“收線。”莫北快速轉頭漁線手輪,但水裡的魚太沉了,還在左突右奔的,莫北的收線並不順利。

王於波看得心急如火,就要上前來幫忙,此時刀哥已一聲“收杆”,三個人一把奮力抬起釣竿,就見一隻大魚扭動著身體,被漁線扯上來半個魚身來。

“謔!”

“啊!”

王於波與刀哥同時發出驚歎聲。

莫北與霍穀穀還死命地拽著漁杆:“快往上拉。”

霍穀穀問:“是石斑嗎?”

刀哥還沒回答。王於波瘋了:“金槍魚!金槍魚!”

刀哥:“金槍魚。居然是金槍魚,個頭也不小,居然會出現在這個海域。”

可霍穀穀小臉都是失望。他隻記得周思過說要釣石斑。

莫北忍不住哈哈大笑:“穀穀,我們的魚比石斑更厲害!”

金槍魚一出,那邊的石斑魚算什麼?而且這麼大的一條,這就是整期節目組的最高光時刻啊。

霍穀穀這才黑葡萄眼睛一彎:“哦。”

【金槍魚?劇本都不敢這麼寫】

【笑哭,我是當地的,這裡的確有金槍魚出沒,隻是很少會出現在這片海域】

【隻能說莫莫穀穀這運氣不是蓋的】

【但運氣是一回事,還與莫莫穀穀的堅持是分不開的】

但是刀哥與莫北,霍穀穀無論如何用力,那條魚也隻露出半個身體,如論如何都拉不上來。

“加油!”王於波扛著攝相機,聲音大得震天響:“莫北,穀穀,加油。”

刀哥,莫北與霍穀穀用儘了力,都無法把這條大魚給拉上來。

就在這時,海麵又是一陣噗通地響。

刀哥的臉都憋紅了:“出現狀況了。”

莫北:“什麼狀況。”

莫北用儘了全力。此時,他的心思都在海裡的大魚上,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手都磨出水泡了。

刀哥:“肯定有更大咬住了這條魚。所以我們才拉不上來。”

王於波一聽,扛著攝相機跑到船邊,果然就見海裡一個黑黑的背影,足足有一人多長。

【這發生了什麼事】

【居然有更大的魚咬住了金槍魚】

【不會是鯊魚吧,急呼當地的姐妹】

【姐妹,我沒聽過說這裡有鯊魚,我猜可能是大型魚,這裡有很多二三十年的魚,比人還大】

霍穀穀死死地抓住漁杆,沉著小臉。

刀哥說,“是條馬鮫。這個頭至少有二十年了。平常長不到這麼大。金槍魚遊得速度很快,不可能咬上金槍魚,一定是兩條魚都在搶食那條魚餌,金槍魚先一步,這隻馬鮫就來咬金槍魚了。”

馬鮫咬著金鬆魚的尾巴不鬆口,這邊又在收線,巨型馬蛟一擺身體,蕩漾起的水花讓整個漁船也跟著猛地一晃。莫北一驚,第一個動作就去護著霍穀穀。

刀哥忙去掌住船的方向盤。

霍穀穀:“北北,沒事。”

刀哥掌著舵:“魚太大了,這條馬鮫不吃完不會鬆口的。”

【那怎麼辦啊】

【所以說這條金槍魚是為這條馬蛟打的?】

王於波:“那怎麼辦。”

照這個樣子,魚拉不上來,又有馬蛟在咬食。

刀哥:“把線切了,我們再重新下餌。馬蛟咬食的碎肉,會引來魚群。我們還會釣到好魚。”

霍穀穀死死地拽著杆:“不。我就要這條大魚。”

莫北隻考慮了兩秒,大聲對刀哥說:“刀開,開船。往回開!”

刀哥立即明白了莫北的意思,在被馬蛟吃完前,把魚拉回去:“好。”

此時的周皮皮正在看著直播,抱著水桶,水桶裡麵有一條三斤多重的蜩魚。

“這桶裡的魚是給穀穀的哦。你們誰也不能拿。也不能吃。特彆是周思過,你要是偷我的魚,我就要告訴我媽,讓她罰你給我打掃房間。”

一邊的周思過氣得直冷笑,“誰偷你的魚,你的魚都是我釣的,你給穀穀的魚也是我釣的。”

周皮皮嘖嘖地搖頭,“周思過,我們是一組,你的也就是我的哦。”

周思過氣得不想理他,專心至致地盯著浮子,剛才看直播,莫北那邊也沒什麼收獲:“你收好你的魚,我給莫北釣一條大的……”

就在此時傳來周皮皮的大叫聲:“周思過,穀穀那邊也釣到一條大魚,比我們的還要大哦。穀穀和莫酥酥一起在拉漁杆,哇,這條魚有我個子高哦”

周思過:“有你高?”

周思過,也把腦袋湊過來,一起看直播。

果然就見莫北與穀穀奮力拉著漁杆。漁線一點一點地被拉起,就拉出的部分,目測就有五十來斤了。周皮皮:“看吧看吧。”

話還沒說完,周皮皮指著視頻,小嗓子吼道:“大魚,大魚!更大魚!”

就見拉起的半條魚下麵,一隻更大的魚緊緊地咬住魚的尾巴。淨藍的海麵上,那隻魚的尺寸大到驚人。莫北與穀穀,還有王於波背抵著船舷,用力死死拽著漁杆。

船長駕著船,在海麵上極馳,兩條被釣竿鎖住的大魚,在海麵上劈出了一條條溝壑很深的白色銀波,場麵即緊張,又壯觀。

視頻上的彈幕更是密密麻麻,像是飛一樣。

【看大片的感覺】

【同看大片】

【姐妹們,就我緊張的手心在出汗嗎】

【我也是啊心臟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周皮皮跳了起來,指著視頻:“周思過,我要到這裡,我要去支援穀穀。”

工作人員:“你們的魚現在是最少的,你們確定要去過?”

周思過的一隻大手已擋到了攝相機前:“船長,掉頭,我們過去一起抓大魚。”

船長看看攝製組,又看看周思過。周思過,“快過去啊。”

船長:“好。”一轉舵,漁船調準方向,向莫北所在海域駛了過去。

周皮皮抱著水桶,脖子伸得長老,卷毛腦袋像是認準了一個方向,“穀穀穀穀,堅持住,我們來了。”

周思過的情緒也被感染,“莫北,挺住,我們來了!”

【莫莫,穀穀堅持住,皮皮與思過來了!】

【皮皮加油!思過加油!】

【今天又是被中二熱血感動一天嗚嗚嗚】

另一個海域,田鳳君也有不少收獲。雖然都是平常的黃魚,尺寸也不大,但這個海域的上魚速度快,水箱裡已放了七八條各種雜魚。

田糖糖一直蹲在水箱前數魚,幾條魚來回數,數錯了,又重新數。終於數完了,田糖糖想起放置在一邊的平板,於是抱住平板,一個個地點直播視上頻。糖糖每個視頻都點開,看一眼,又換過去,像是玩遊戲一樣。

來回點了幾次,田糖糖抬起小腦袋:“媽媽,穀穀哥哥那裡有條好大的魚。”

田鳳君:“我們也會有大魚的。”

田糖糖歪著腦袋,用手比劃,“可是可是,穀穀哥哥那裡有這麼大。”

田鳳君失笑:“那有多大。”說著看了一眼,這一眼,讓田鳳君怔住了。

她再次放大視頻確認了現狀,對船長說:“我們現在要趕緊去這個海域,你能不能掉轉船頭。”

船長:“可以!”

田糖糖:“媽媽,我們要去哪兒?”

田鳳君,“穀穀哥哥那裡,我們幫他抓大魚好不好!”

田糖糖拍手:“哦好哦,能見到穀穀哥哥了。”

【田田與糖糖也來了,莫莫穀穀挺住!】

【田田,糖糖加油!】

【快!】

薑奎這邊收獲不少,相對比較輕閒。他一早就抱起了平板。現在對著視頻發呆。

他在看到莫北與穀穀釣到的大魚被更大魚咬住尾巴後,他就開始著急,但並不清楚自己想乾什麼,後來看到周皮皮與田糖糖的船都向莫北與霍穀穀方向駛去支援,薑奎抱著平板,對薑成小聲說:“爸,我想去霍穀穀那裡。”

薑成正在全神貫注地注意著海麵上的浮子,心不在焉地問了句:“什麼?”

薑奎:“霍穀穀釣了條大魚,大魚又被更大的魚咬住了,我也想去幫他們抓魚。”

薑成聽明白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薑奎。薑奎有些笨笨地為自己補充:“周皮皮和田糖糖他們都過去了。”

薑奎若有所思:“你被霍穀穀打了一頓,你不討厭他。”

薑奎:“以前討厭,現在不討厭了。”

薑成還在猶豫。他畢竟是杜子鬆這一戰線的。如果他現在過去,對不起杜子鬆。

薑奎:“我們過去嗎?”

薑成:“已經有人過去了,不需要我們幫忙,那條魚一定會弄出來的。”

薑奎失望地張了張嘴,又小聲:“可我想去。”

薑成沉默著。

薑奎大聲說:“我想去。我要和糖糖,皮皮,穀穀一起把那條大魚抓上來。”

薑成心裡的天平在杜子鬆與薑奎之間衡量了一會兒。覺得比起杜子鬆與莫北的恩怨,孩子的教育更重要。

薑成對船長說:“調頭!”

【啊啊啊大奎子也去了】

【中二之血再次沸騰】

【就,不知道悅悅那邊會不會去】

【其實還挺期待的啊姐妹】

杜子鬆與杜子悅那邊。杜子悅也在看直播。一開始隻是看熱鬨。莫北那邊一直沒有收獲,杜子悅心裡十分高興。

特彆是當杜子鬆釣起一條石斑時,他心裡的高興達到了頂峰。

這幾天來杜子悅一直覺得自己是被忽視與冷遇的。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全都煙消雲散。

杜子悅甚至開始哼起了歌。

但這種快樂隻持續到莫北與穀穀釣起了金槍魚。後來的情緒就更複雜了。

看到穀穀的魚被更大魚咬不上來後,他有些幸災樂禍的快樂,看到他們毫不放棄後,心底又升起了一些說不清的感覺。

直到看到皮皮、糖糖,甚至大奎子都奔向穀穀那裡支援後,杜子悅的心情低到了穀底。

而杜子鬆也知道了當前的狀況,也是又鬱悶又氣惱。他甚至生起了一種即生瑜何生亮的感概。

攝影師提醒他們:“皮皮都過去了,你們不過去嗎?”

【這是道德綁架吧,這不是競賽嗎,為什麼要過去幫莫瘋】

【就是就是】

【但小聲地說一聲,這樣會讓悅悅孤立嗎】

莫北與霍穀穀這邊,兩人一直背抵著船舷,緊握著釣竿,連王於波都感到了吃力。手抓得太緊,手心火辣辣地疼,抵著船舷的背也硌得生疼。

莫北緊抿著嘴唇,顯得已十分吃力。霍穀穀再厲害,也不過五歲。

王於波:“刀哥,還有多久能到。”

刀哥:“還得一個小時才能到。”

莫北:“刀哥,快點。”

刀哥:“我再加快速度,你們這杆子都會拿不住。”

莫北:“刀哥,我們儘力堅持。你儘快把船開回去。”

刀哥:“好。”

二十分鐘後,鏡頭裡的莫北,額角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氣息不穩的樣子。而霍穀穀的小臉上也是一臉汗水,小嘴抿得緊緊的。

【莫莫,穀穀,挺住!皮皮來了,糖糖來了,大奎子也來了】

【挺住!他們都來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穀穀,堅持住,我和周思過一來支援你們了。”

“穀穀,堅持住,我和思過一起來支援你們了。”

莫北一側頭,就見同樣的一條漁船向他們這邊快速駛來,周皮皮站在船頭,手裡拿著個小喇叭,雄糾糾氣昂昂地站著。

“皮皮他們來了。”莫北一臉喜。

霍穀穀重重地點頭:“嗯。”

就在這時:“穀穀哥哥,穀穀哥哥。”

又一條漁船出現了,莫北驚喜地說:“糖糖也來了。”

兩隻漁船迅速靠了過來,周思過早看到莫北的唇都白了,心裡擔心得不行,他跳了過來,就要接過莫北的漁杆,沒想到周皮皮人已一下竄了過去,“穀穀,我來了!”

緊接著,周思過已接過了釣竿。

田鳳君出邁進了漁船。

一下子加入這麼多人,壓力頓時減輕了。莫北的眼睛都彎了:“要不了這麼多人,漁杆都擠不下了,小朋友靠邊站。”

周思過:“莫北與霍穀穀靠邊站,你們都累趴下了。”

【王於波:?還有個我,就沒人記起來嗎?】

【哈哈哈,看看王於波的表情了嗎,心疼三秒】

【你們禮貌嗎,我先笑為敬】

【就有些淚目】

【姐妹們,我也】

就在這時,攝影師最先發現闖進鏡頭的薑成漁船:“大奎子也來了。”

就見又一隻船靠了過來,薑奎大聲叫道:“穀穀、皮皮、糖糖,我來幫你們。”

三個小朋友一齊轉過頭。

田糖糖:“是大奎子,奎哥哥。”

在大人們勾心鬥角的時候,這些小孩子早就忘記了過去的齟齬。

薑奎跳了過來,薑成鐵青著臉,也邁步過來。

周皮皮舉起拳頭,薑奎猶豫了下,抬起來碰了碰。霍穀穀也舉起拳頭,碰了上去。田糖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見幾個哥哥們都這樣,也捏起拳頭,碰在了一起。

四隻拳頭抵在一起。小小的,卻充滿了堅定的力量。

第30章

四隻小拳頭碰在了一起。

【忽然感動】

【感動+1】

【小寶貝就應該這樣親親愛愛, 可可愛愛啊】

【歡迎大奎子的加入,以後我再也不罵你了】

【希望他們一直能這樣下去, 不要受大人世界的乾擾】

莫北、周思過、田鳳君都是一臉笑地注視著這四個人類幼崽。

莫北慶幸自己上了這個節目, 霍穀穀在這裡獲得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友誼,交了很多同年齡的朋友。霍穀穀以前其實是孤單的。

自己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幸福的意思。

而薑成看到現在的大奎子, 有種不認識的煥然一新感。他的兒子,一直是憨頭憨腦, 莽撞粗魯。但現在,他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大奎子有細膩的一麵。這短短的幾天, 大奎子像是一下子長大了很多。

田鳳君與周思過更是覺得自己不虛此行, 在這裡頗多收獲。

新鮮力量周思過、田鳳君、薑成再次緊緊地握住了釣竿,接替了莫北、霍穀穀與王於波。周皮皮、大奎子也要擠了過來。

周思過:“小朋友們都閃開。這裡站不下那麼多人。”

周皮皮把腦袋搖得像破浪鼓:“不不不, 穀穀釣了大魚, 我也要釣。”

周皮皮就知道, 周皮皮喜歡在霍穀穀麵前逞英雄,像小孔雀一樣展現自己。

大奎子也抓著釣杆, 不鬆手,大聲說:“霍穀穀能抓著不鬆手,我也能。”

周思過氣笑:行,你們都行。

田糖糖:“媽媽, 我也要釣大魚。”

莫北忙一把將田糖糖抱了過來:“叔叔這裡有糖吃。”

田糖糖的注意力再次被轉移了。

於是三大兩小握住了釣杆,但幾個大人都釣竿把力量放在了自己身上。兩個小幼崽也隻是作個樣子,重在參與。

二十分鐘後,莫北對田鳳君說:“田姐, 換我來。”

田鳳君將釣竿扛在肩膀上, 此時:“不用換人。不知道怎麼回事, 感覺沒有一開始那麼吃力了。”

周思過有些美滋滋:“是啊,越來越輕鬆,我好象適應了這個力量啊。照這樣下去,我們可以一直把它拖到港口。”

薑成扛著釣杆,也感覺沒有一開始的吃力。

就聽刀哥說:“大馬鮫跑了!”

話一出口,莫北與霍穀穀就奔到了船舷邊。而周思過、田鳳君與薑成也相互看了一眼。

周思過:“這意味著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這條金槍魚撈上來了。”

田鳳君與薑成一齊點頭。

刀哥把船速也降了下來。

幾雙眼睛與幾抬攝相機,齊齊地注示著海麵。兩個小時的堅持,三方隊伍的支撐加入,就為了這一刻。

刀哥中氣十足:“起杆!”

隨著幾個人一起用力拖拽,一條大魚浮出了海麵。

周皮皮已帶頭大叫起來:“大魚!大魚!”

田糖糖與大奎子也蹦跳著,拍著手。

所有的人都盯著那條金槍魚。莫北的唇角帶著笑。周思過與田鳳君都是又驚又喜的樣子。他們隻在酒店吃過萬片的金槍魚,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魚的姿態。

而霍穀穀黑葡萄眼睛裡有些不解與疑惑。他似乎感覺自己應該有些失望與遺憾,但其實並沒有。

他看著那條金槍魚,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那條五十多斤的金槍魚已被大馬蛟咬掉了整條尾巴,隻剩下上半條魚身。

莫北看著仰著頭笑的霍穀穀。這個幼崽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

莫北很想看到長大後的霍穀穀是什麼樣子。五年後的,十年後的,二十年後的

莫北微笑著。前提是自己不再穿越回去。

周皮皮拍著手,大聲說:“哇,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大魚啊。”

田糖糖:“我我我也是啊。比我還大啊。”

大奎子忙說:“我也是。”

【雖然沒有得到完整的大魚,但我圓滿了】

【圓滿了】

【圓滿了】

【話說,我第一次看到金槍魚以魚的樣子出現在眼前啊】

【姐妹們,誰不是啊】

【感覺以後可以吹牛了。我親眼看到一隻金槍魚被撈上來,然後又被更大的魚咬了尾巴哈哈哈】

船一靠岸,導演帶著一排工作人員,持著攝相機,已全方麵等侯在碼頭。節目組的大巴車也停在一邊。杜子鬆與杜子悅已先一步坐上了大巴。

在周皮皮、田糖糖、大奎子先後到穀穀那裡彙合的狀況下,杜子鬆最終也並沒有過去。

中途的時候 ,杜子鬆考慮到其他幾組都去了,自己不去是不是顯得格局小,他問過杜子悅:悅悅,要不我們也過去。杜子悅隻是撅了撅嘴。

但沒有去的杜子悅並沒有絲毫高興,內心依然委曲而擰巴。

現在,大家都圍在了碼頭,圍觀那條打上來的大魚,他隻能寂寞地坐在大巴車裡。連他哥哥也都下了車。

現在,幾組家庭都到齊了,導演拍著手:“恭喜莫莫與穀穀,打撈起了一隻昂貴的金槍魚。”

周皮皮氣氛組“哦”的跟著大叫一起。

導演:“現在,我個事情要征求莫莫與穀穀的意見。這條金槍魚該怎麼處理?剛才好吃鮮連鎖店負責人打來電話,要以五萬元的價格買下這條魚。你們的意思呢?”

這話一說,周思過與田鳳君都看向莫北,一起跟著周皮皮起哄。

金槍魚是貴,但這個品種也沒有貴到這個地步。這條魚還有破損,價格最多也就是萬元以內。

但好吃鮮在這個節點打過來,說明了他們的頭腦異常靈活。這可是打廣告的超級好時機。

莫北覺得自己剛才消耗了自己太多能量,現在正在往嘴裡塞棗糕,一聽:“這條魚不僅僅是我和穀穀打上來的。”

導演看向其他幾組。

周思過氣笑了,莫北這話說的,也太看不上自己了:“這魚是莫北與穀穀的。”

田鳳君:“同意思過。”

薑成也說:“這是莫北的。”

導演再次看向莫北。

莫北還在往嘴裡塞點心。導演很急。他太想看這個戲劇性發展了。

而不急的莫北,這才慢悠悠地說:“這個價格不錯,不過,還有沒有更高的報價呢?”

在場所有人呆住。

【莫北這是乾什麼?想錢想瘋了??】

【莫莫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啊,即然有人想買,為什麼不賣個好價錢?】

【這是開通了現場拍賣嗎?】

【這些企業很精明的好不好,在這個節目打個廣告也不止這個數啊】

【是的,都不過是為了宣傳,真正一條廣告少說也是六位數起吧】

果然,莫北話音剛落,導演的手機又響了。

導演舉手手機,聽了會兒,放下電話,麵對莫北,笑眯眯:“天天飲食想以十萬的價格買下這條魚。”

周思過哈哈大笑起來,他很想給莫北豎起大拇指。這腦回路太厲害。

導演:“莫莫,你覺得怎麼樣?”

莫北:“我覺得還可以再等等。”

莫北話音剛落,導演的手機又響了。

再次放下電話,導演:“好食來願以二十萬的價格買下這條魚。”

此次,連周思過都帶頭喝了聲。現場連工作人員又是鼓掌又是拍手。

隻是除了周皮皮,其他幾個幼崽都是不解與茫然的。

田糖糖:“媽媽,莫酥酥在乾什麼?”

田鳳君也是誠心佩服莫北。她含笑著說:“莫酥酥在賣這條大魚。”

田糖糖:“哦,賣了可以給我買玩具嗎?”

莫北唇角帶笑:“當然了。”

而霍穀穀那雙黑葡萄眼睛也是看著莫北,不明白北北為什麼要賣了這條大魚。

【碼頭秒成拍賣現場,精彩啊】

【莫莫真的腦子裡不是裝了幾個劇本嗎?】

【莫瘋真是想錢想瘋了】

【嗬,鬆子粉是聖人,把你們家錢都捐了嗎?】

第十一個電話後,這條金槍魚已拍到了六十萬。

導演看向莫北。笑眯眯。

而吃著棗糕的莫北終於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這個數可以了。不錯,是他心裡的價位了。

導演:“哎呀,看來這條大魚最終要花落食之味家了。我們是不是要恭喜食唉,又一個電話打起來了。這個電話是誰呢?”

【還讓不讓人喘口氣了這是】

【哈哈哈,盲猜還有哪些連鎖店?】

導演手機滑開,他那張笑眯眯的臉忽然就僵了僵,但下一秒,又使勁咧開嘴笑了起來。

不論是直播前,還是現場,都看到導演那張笑得都要抽筋的臉。

因為他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播放率,絕對又是一個高峰值了。

放下手機,導演:“家人們呐,告訴你們一個大消息,剛才有人以個人名義100萬的價格拍下了這半條金槍魚。”

【什麼?這是怎麼回來。企業拍我能理解,為了植入廣告。個人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莫莫與穀穀的粉絲?】

【這也太豪了。我知道最貴的藍鰭金槍魚也才拍出一百多萬啊】

【可金槍魚要迅速冷凍才能保持鮮度,個人買要怎麼運回去呢?】

鏡頭給了莫北大特寫。

莫北:“哦”了聲。心裡在想,這是個什麼樣的冤大頭?

導演:“這個人,姓霍。”

莫北正往嘴裡塞棗糕的手一下子就頓住了。

【霍????不是吧不是吧】

【穀穀他爸?穀穀他爸!】

【這是什麼豪門甜寵文才出現的劇情啊好甜啊】

【好磕】

【笑哭,姐妹們,都不知道穀穀爸爸長什麼要,就磕起來了】

【可是這走向真的好甜】

【可是,莫莫怎麼一副呆呆的表情呢?笑哭】

導演:“這位霍先生還說,魚大不好拖運,這魚就送給大莫北與穀穀了,由你們來自由分配。”

霍穀穀彎起了黑葡萄眼睛,仰起小臉對莫北說:“是爸爸。”

莫北“哦”了聲,忙把剩下的棗糕全都塞進了嘴裡。

周思過的腦子裡還在回想莫北是怎麼結婚的。沒記錯,是三個月前和杜子鬆在網上打嘴仗,然後忽然訂婚了的。網上都在說他們是聯姻,是塑料夫夫。但這走向

而田鳳君都是好奇得眼睛都發光了。

導演:“莫莫,你有什麼想說的。”

莫北:“嗯”

棗糕咽得太急,莫北有些哽,周思過太想知道他要說什麼了,趕緊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莫北喝了兩口,才說:“給就給吧。這條魚帶回去後,我們和漁村裡的人一起分了吃。”

周皮皮不管聽到什麼,反正都是要大叫要蹦跳的,於是又高聲“哦”了聲。

因為有魚吃,很多工作人員也一起跟著“哦哦”了起來。

而田鳳君很失望,她還以為莫北要對他老說些什麼呢。

【啊,我以為莫莫要和穀穀爸爸說些什麼呢】

【我也以為啊】

導演:“我替這裡的漁民謝謝莫北。還有,我能問問,你想用這筆錢乾什麼嗎?”

導演真的十分好奇。因為怎麼看,莫北也不是多看重錢的那一類。

莫北想了想。本來不想說,但沒想到導演會問,他隻好說:“我們這一周在這裡給漁村添了不少麻煩。這個城市建得也不錯,漁民也很富足,就是這個村到遊樂園那趟路不太好走。我想把這筆錢捐了,把那條路修修。”

導演不再說話,帶頭鼓掌起來。

【剛才說莫莫貪錢的出來挨打】

【莫莫人美心善已經說膩了】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節目組開播以來捐錢最多的一次】

周思過:“莫北,你還想去玩那個玻璃棧道啊。”

莫北裝沒聽見。

田鳳君:“是啊,以後思過去開車蹦極也方便些。”

於是周思過裝沒聽見。

而周皮皮幾個隻聽到了遊樂場,都興奮地跳起來。

杜子鬆鐵青著臉。

他最後一招棋還沒有下,就被莫北廢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最後一次任務。

按照慣例,走的時候,大家都要給漁村送些禮物。而杜子鬆計劃了十萬來買禮物,給這一站留下一點自己的高光。千算萬算沒料到,莫北在碼頭搞起了現場拍賣,還把錢捐了。

導演:“莫北,你還有說的嗎?”

莫北:“能不能快點回去吃魚?”

導演:“好。”

回去以後,這條大魚交給了刀哥。在家的漁民都集合到了那個明清院內。他們把刀哥團團地圍在了中間。

金槍魚就放在一張大桌子上,刀哥拿著一把長而鋒利的刀,一刀下去。

刀哥把金槍魚最好的部分,沿著魚脊柱切了下來,他把這塊先給了莫北。

莫北接了過來,覺得最好的應該給霍穀穀。莫北又給了霍穀穀:“這塊給你。”

霍穀穀:“北北,這塊我們留給魔方叔叔好嗎?”

莫北唇角彎成:“好。”

刀哥又切了第二塊,這次他給了此次海釣的第二大功臣:霍穀穀。

霍穀穀:“北北,這塊給爸爸帶回去可以嗎?”

莫北:“好吧。”

莫北心裡在想:要不要告訴穀穀,這塊魚帶回去已經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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