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當街調戲朱小彪,視死如歸朱小彪(1 / 2)

朱小彪鑽進馬車裡,給荊澤等人鬆了綁。

“大人,您沒事?”見朱小彪還活著,荊澤等人頓時鬆了口氣,隻覺一陣後怕。

“無礙,我與二殿下隻是做了場戲。”許是天熱,朱小彪渾身都是汗,他一邊給眾人解繩,一邊解釋道,“殿下怕帶我走後,你們留在縣衙內會被發賣出去,所以打算帶你們一起走。隻是一下子帶走所有人有些可疑,所以隻能使出這般下策,將你們這些願意為我出頭的人先救出來。”

“至於其他人,他已安排好了人,會尋找機會帶他們離開縣衙。”朱小彪撓了撓脖子,撓得有些狠了,幾道擦傷痕跡十分顯眼。

“大人……”荊澤神情不忍,握緊他的手腕,“彆撓了。”

“沒事,沒事。”朱小彪沉沉喘著氣,似是在極力忍受某種痛苦,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們,逃出來了,會越變越好的。”

會變好嗎?荊澤不置可否。

聽聞二皇子喜怒無常,兩年前的探花郎僅是作詩一首稱讚其美貌,便被下令處死。

建安學子們最是在意狀元、探花和榜眼的前途和現況,探花郎參加完瓊林宴就被處死,總會有人泄露出小道消息,隨即各學子歸鄉,消息便是這麼沿路傳遍了全朝。

而現在,他們很可能是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這個火坑,或許燒得更旺更猛,死得更快。

“我知曉你在擔憂什麼。”朱小彪哆嗦著從袖中取出幾個錢袋,放到荊澤手中,鄭重道,“之前繼母為了控製我,拿你們的性命相逼,如今逃出朱府,你們就帶著這些錢自尋出路吧,不必陪著我在這裡送死。”

“大人!”荊澤將錢袋狠狠摔在地上,低聲惱火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癮症在身,一旦犯癮便無法自理,根本無法時常侍候在二皇子殿下身邊,恐也無人暗中替大人尋找解藥,若我離開,大人必死無疑!”

說完,他轉頭看向身後幾個美妾,“你們若想離開,大可帶著錢離去,女子本就不易,不必強留在這裡白白喪命,大人這邊有我就好!”

幾位美妾搖搖頭,“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我們既然敢以命相搏,便是跟定了大人!”

“何必呢?”朱小彪苦笑道,“以前跟在我身邊,雖有性命之憂,但起碼吃好喝好,可現如今隨著二殿下去益州,路途之艱難,你們可知?”

“大人能受此苦,我等貧賤之人又怎會受不了?既然路途艱難,那還是由我們伺候大人才好!”

“是啊,我們都願意跟著大人!”

“大人才是從未吃過苦,若沒有我們,你餓瘦了怎麼辦?”一個美妾抹抹眼淚道,“小女便是出去乞討,也會讓大人吃飽肚子的。”

朱小彪……那倒不必哈~

“也罷。”朱小彪歎了口氣,抹去額上的汗水,“既然你們願意留下,那我也不會強令你們離開,你們隨時可以反悔。”

隨後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跌坐在馬車上。

“大人!”幾位美妾低聲驚呼。

朱小彪扶著椅案,擺擺手艱難道,“你們都彆出聲,我再忍忍,忍過去就好了……”

二殿下給了他很多時間敘舊,足以熬過去了。

……

朱小彪回到了謝承澤身邊。

“他們都願意留下?”謝承澤跟條軟塌塌的小鹹魚似的,趴在馬車的窗沿上,吹著過路的小涼風。

“是,殿下,他們也都曾是可憐之人,即便離開,恐也無家可歸。”朱小彪歎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謝承澤懶洋洋道,“這世間很多人,連力所能及都做不到。”

朱小彪苦澀笑道,“我這裡,又何嘗不是另一個火坑。”

窗沿上的謝鹹魚翻了個麵,淡淡道,“你的癮症,本殿會找大夫給你治好,不必擔憂。”

朱小彪一怔,反應過來,當即驚恐地跪下,“殿下!”

然而馬車正在行駛中,他這一跪,就與車內的謝承澤直接錯開了,他隻能又站起來,匆忙追上馬車。

同時暗暗心驚,殿下怎麼會知道他癮症之事……?

“本殿閒時逛了縣衙的小院,把罌粟和虞美人特意種在一起,想必是有人在混淆視聽,打算暗中對誰投毒。”

謝承澤瞥了眼朱小彪脖子上被撓出的痕跡,“看來,有人不喜你的存在。”

朱小彪苦澀一笑,“大人想必知道的,我的日子雖然看上去好,卻是繼母捧殺、親父縱容,待我反應過來想

要反抗之時,就被下了罌毒,因人命所迫隻能受她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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