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哥正在罵罵咧咧,看到他來了招呼到身邊,清點人數後分配座位。
劉振聲稀裡糊塗的上車,坐在雞哥的副駕,聽他解釋才明白,今天的工作。
不是去片場,而是去搬家。
頓時把劉振聲嚇一跳,搞這麼大陣仗,以為是打家劫舍,不經主人同意,搬彆人的家,心中自然有些抵觸。
後來才得知是真的幫人搬家,給有錢大佬搬些物件,集結隊伍配齊裝備,是因為有其他勢力從中作梗。
牽扯到債務問題,另一個社團要收某大佬的賬,雞哥所在的和義社要幫債主擺平這件事。
具體情況沒有詳解,雞哥並沒有細說,警告劉振聲少打聽,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還讓劉振聲儘可能站在他身邊,真要沒談妥,乾起來,就以他為中心,幫他擋刀槍棍棒。
完事之後,風平浪靜給基本工資100塊,乾仗300,受傷了帶薪休假。
若是出了岔子陷入危境,保他平安的話,會得到一個紅包,最少都是500塊。
劉振聲越聽越不對勁,他可不想在道上混,可雙腳不聽使喚,命運拖著他走。
他問“雞哥,有沒有彆的工作。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打打殺殺。”
“怎麼,你怕呀?”雞哥嘲諷。
劉振聲回答“不是怕,而是不想這樣混,沒前途。”
“丟,有前途的活兒,還輪得到你!港島就屁點兒大,卻有幾百萬人擠在這裡,工廠不多,工作崗位就更少,根本滿足不了所有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不好找工作,外來客更不用說了,像你這種有活乾能混口飯,就該燒香拜佛了,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不想混,就回海那邊。”雞哥喋喋不休,教訓著。
劉振聲竟無言以對,轉換話題又說“昨天晚上去碼頭扛包,下工之後和工頭起了點矛盾,他讓我連請七天客,每天都是高標準,要花七八十。
我才掙90多,那豈不是白乾一周,心裡不痛快,就和他乾了一仗。
關鍵時刻被碼頭管事叫停,沒人找我的麻煩,不知道後續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有什麼問題?”雞哥斬釘截鐵的表態。
隨後笑著說“你初到碼頭做事,不知道規矩很正常,蝦仔不仁義,他想強吃硬壓你。
隻不過牙口不好,崩了牙。
我也沒想到你挺能打,蝦仔雖然上不得台麵,但一般貨色還弄不過他。至少我手下那幫人,除了小歪我頭馬,都不是蝦仔的對手。
你打贏了他,所以我才把你帶在身邊,準備栽培你。好好乾,少不了你的好處。”
劉振聲聽到這裡,發出感歎“雞哥對於碼頭的事,了如指掌嘛!那我就不再細說,我隻是擔憂蝦仔會對我不利,他是地頭蛇,而我初來乍到還沒有站穩腳跟,萬一他耍花樣,我怎麼搞?”
“打唄,怎麼搞?在江湖上混,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蝦仔打趴你,你就得俯首稱臣,當他的小弟任勞任怨,你若是把他打趴下,九組工頭的位置就是你的,怕什麼,我在你背後撐腰,蝦仔的後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雞哥信誓旦旦,發出豪言壯語。
劉振聲卻不信任,改口問“能不能跟坤爺說一聲,換一個組!隻乾活就好,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摻和,要不然換一個工作,我不想無緣無故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