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定睛望去,隻見紙上字跡娟秀。
‘二郎,對不住了,妾身身子不乾淨了,前些時日你還未歸來之時,太子殿下酒後強闖秦王府。
太子殿下酒後意欲調戲長孫姐姐,長孫姐姐不從,正巧碰見妾身去請安,為了護住長孫姐姐,妾身又不敢推辭,隻能委屈求全。
這些時日,妾身實在覺得對不起二郎,隻能一死了之。
妾身死後,望二郎莫去追究,畢竟是二郎的哥哥,不要因為妾身,影響二郎和親人的關係。’
李淵看完書信,目眥欲裂,一把將書信甩在了李建成的臉上“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李建成快速了看了一遍,一頭霧水“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和二弟的關係如何您應當是清楚的,何故酒後闖他那秦王府。”
李世民怒喝“李建成你敢做不敢認是吧!如今人已死,連個說法都不給是吧!好!好!好!!”
“這和本宮根本就沒關係,不是本宮做的,為何要承認?!”
這時,太監張阿難走進大殿,站在李淵身後,不動聲色的給李世民遞了一個手勢。
李世民轉頭對著李淵問著“父皇,此事您給不給兒臣做主?”
李淵也是一臉為難,現在全是李二的一家之言,何況兄弟二人勢同水火,根本無法斷定此事的真偽。
“此事需嚴查,明日,把讓大理寺去調查一番,如若你哥哥真做錯了,該罰得罰,如果隻是一場誤會,你二人不妨坐下握手言和。”
“人證物證都在此,父皇你是不信我所說之言?”
“李二你少放屁了,本宮根本就沒做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就是想找個借口和本宮撕破臉皮好有機會下手吧。”
李建成說完,轉頭朝著李淵跪了下來“父皇,兒臣得到消息,二弟七日後準備派兵圍攻長安城,意欲謀反!”
李淵頭都大了,這倆兒子如今已經到了有你沒我的地步,一個是長子,性格秉性都不錯,另一個是從立國前就嶄露頭角的麒麟兒,不過過於鋒芒畢露,不是好事。
“此事暫且作罷,待大理寺查證後再做定奪。”
“好!既然如此,兒臣就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此事!”
說完,李世民一甩袖袍,朝著殿外走去。
待李世民走遠後,李建成才對著李淵說著“父皇,二弟意欲謀反兒臣已經查證,二弟的重臣杜如晦和房玄齡已經投效於兒臣。”
“意欲謀反?”
“對,七日後,二弟的兵馬將圍攻長安城,意欲逼宮。”
想了想,李建成繼續說著“昨夜兒臣的探子已經收到消息,周圍京兆府的兵馬正在準備糧草,太原那邊的兵馬已經出發,預計五日後抵達長安城。”
李淵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如水,雙手緊握扶手,似乎在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深深地看了李建成一眼,心中波濤洶湧。
“你所說之事,可有確鑿證據?”李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李建成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卷密信,雙手呈上“這是兒臣從杜如晦和房玄齡口中得知的,上麵詳細記載了二弟的謀反計劃。”
李淵接過密信,展開細看,隻見上麵字跡工整,詳細描述了李世民的兵力部署、進攻路線以及計劃實施的時間。他的眉頭緊鎖,心中的天平開始搖擺不定。
“此事關係重大,朕需要親自查證。”李淵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建成低頭應是,心中卻暗自得意。
他知道,隻要父親開始調查,李世民就難以逃脫謀反的罪名。自己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