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太後穿戴著護甲的手輕輕向上一抬。
沈雲卿抬起頭望向太後,太後輕笑了一聲。
“長的果然是狐媚子,剛剛從冷宮中出來,便要讓皇上專寵你。我看你膽子太大了,根本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
“臣妾萬萬不敢專寵。皇上每次來臣妾這兒,臣妾都會向皇上進言,讓皇上雨露均沾,所以皇上來臣妾這兒的次數並不是後宮中最多的。臣妾深知道自己的本分,萬萬不敢越舉。”
沈雲卿這段話不但是為她開脫,更是要告訴眾人,怡貴妃才是侍寢最多的那個人,大家要嫉妒就去嫉妒怡貴妃吧。
“大膽!皇上的行蹤,豈是你這種人可以窺探的!”太後端著茶盞的手,猛地拍向桌子。
“我和你可不一樣,我和表哥可是年少的情誼,肯定是比你們要親厚一些。一個人快要占了表哥一半的時間,你這是霍亂後宮。”怡貴妃忍不住開口落井下石道。
“對,怡兒說的對。哀家最看不得你們這些個嬪妃,仗著自己好看就妄圖在後宮中興風作浪。今兒,哀家一定要好好的給你們敲敲警鐘。”
說罷,太後扶著陳嬤嬤的手站了起來,“那就罰沈常在在慈寧宮外跪三個時辰,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做吧。”
太後和怡貴妃一搭一檔的發言,沈雲卿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一定是提前串通好了,怕不是就等著今天來給她來個下馬威。
沈雲卿朝著太後磕了一個頭,“臣妾遵旨。”
沈雲卿爽利的一個轉身朝著慈寧宮外走去。沈雲卿跪在慈寧宮外的石階上,毒辣的太陽照在她的身上。
沈雲卿自是願意這時候被刁難,不然到時候如何有機遇“流產”呢?
沈雲卿相信,一個月後當她“流產”時,謝乘風一定會回想起今天。那怡貴妃又如何能逃過這一劫呢?
跪了半個時辰,沈雲卿便覺得膝蓋宛如被針紮一般疼,身影也開始搖搖欲墜了起來。沈雲卿知道無人會幫助她,她隻能咬牙硬撐。
【宿主,我這兒有藥丸可以讓你暫時感受不到疼痛,你要兌換嗎?】係統瞧著沈雲卿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出聲道。
【不用】沈雲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如今不知道暗地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沈雲卿今天若是毫發無損,那下次可就不是跪三個時辰這麼簡單了。
當跪了兩個時辰時,沈雲卿覺得她的眼前開始發黑。
“這麼大的事,你們就每一個人告訴朕嗎?”謝乘風暴怒的聲音從遠處傳到了沈雲卿的耳邊。
“我怎麼都幻聽了。”沈雲卿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