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沈雲卿卻開始思考起一個更問題——她假孕已快有一月有餘,是時候考慮“流產”的事了。
又是一個前往慈寧宮請安的日子。當沈雲卿摘下紗巾,露出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龐時,怡貴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怡貴妃原本以為沈雲卿的毀容會讓她與表哥離心,卻不曾想沈雲卿竟然能恢複得如此完美。這一刻的震驚與憤怒交織在一起,讓怡貴妃幾乎失去了理智。
怡貴妃憤怒地揮出一掌,狠狠地打在了雲香的臉上,“奴才就是奴才。就算你是九尾的狐狸,本宮也能一根根把你的尾巴扯斷。彆以為逃了一次,下次就還能有這好運。”
怡貴妃這一巴掌是恨雲香沒有徹底毀了沈雲卿的容顏,更恨沈雲卿能如此輕易地恢複過來。同時怡貴妃這些話是指桑罵槐點沈雲卿呢。
然而,沈雲卿卻隻是淡淡一笑,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沈雲卿深知,真正的戰場才剛剛開始。隻要她保持冷靜,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會是她。而那些狗急跳牆的對手們,隻會成為她成功的墊腳石。
步入慈寧宮的深邃殿堂,隻見太後坐在金絲楠木製成的椅子之上,麵色如桃花般紅潤,顯然身體已有了顯著的恢複。
太後眼中閃過一絲銳利,逐一審視著下方的嬪妃們,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皇家的子嗣傳承,至今尚是空白一片,你們身為皇上的妃子,難道就無人覺得心中有愧嗎?”
怡貴妃此刻帶著幾分嬌嗔,她輕輕蹙起眉頭,似在傾訴無儘的苦衷:“太後娘娘,臣妾的歡寧宮,表哥他已是許久未踏足了。沒有皇上的臨幸,臣妾又如何能為皇室添丁呢?”
太後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哦?皇上為何這般疏遠你?”她久臥病榻,後宮的種種變化,確實已許久未能細察。
怡貴妃眼中閃過一絲幽怨,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她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太後娘娘,有些新人,仗著自己得寵,便目中無人,肆意欺淩臣妾。臣妾雖貴為貴妃,卻也難以抵擋。”
說到此處,怡貴妃眼眶微紅,仿佛下一刻便會淚如雨下。
然而,這後宮之中,向來是暗流湧動,真假難辨。怡貴妃的這番話,在眾人耳中聽來,不過是又一場宮闈爭鬥的序幕。
新人能爬到貴妃的頭上?這其中的蹊蹺,自然不言而喻。
太後皺了皺眉,語氣中透露出幾分關切:“竟有此事?怡兒,你且細細道來,究竟是誰這般大膽,敢欺壓於你?”
怡貴妃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閃爍著恨意,她緊盯著站在一旁的沈雲卿,一字一句地說道:“正是沈才人,她仗著自己曾得皇上寵愛,便對臣妾百般欺淩。”
沈雲卿聞言,心中雖早已有所準備,但麵上卻仍舊保持著鎮定。自從她從冷宮中走出,便知道這後宮之中,再無安寧之日。
每次與太後、怡貴妃的交鋒,沈雲卿都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