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半個時辰嘛,有啥了不起的。”
田小春微微一撇嘴,“哼!就是比你了不起!早半個時辰我也是你姐!”
田木頭:沒法反駁,小醜竟是我自己,我竟無言以對。
“行了行了,都老實點兒吧,莫鬨到了老四,她頭上的傷還沒好。”
田小滿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腦袋,那裡還纏著老長一圈兒布條子。
“娘,我覺得我好多了,要不——今天就把頭上的布條子去了吧?”
每一次聽到田小滿管自己叫娘,王氏心裡都熨帖的很。
過去十一年,她都沒聽過他們家老四管她叫聲“娘”,如今聽見這一聲“娘”,王氏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軟了。
還得是他們家老四這聲“娘”,叫的就是好聽。
“行,一會兒我領你去你三爺爺那,讓你三爺爺給瞧瞧,若是你三爺爺說沒大事了,咱就把這布條子去了哈。”
三爺爺是田大年的親三叔,年輕的時候,跟在城裡郎中後頭打過幾年下手,再加上他自己勤奮好學,倒是將郎中看病的手藝學了個皮毛。
雖說隻是個皮毛,但在這十裡八村,卻也是夠了。
憑著這皮毛手藝,人家三爺爺愣是養活了一家子人。
雖說三爺爺看不了大病,但有個頭疼腦熱磕磕碰碰的,還是能看好的。
至於田小滿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這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如今已是進了九月,家家戶戶地裡的活計都差不多結束了。
田小滿自小就是個勤快的,家裡地裡沒什麼活了,乾脆就和幾個差不多大小的姑娘,一起進山打個野果子,弄點蘑菇木耳野菜什麼的,總之,每日裡總會有點收獲。
幾天前,田小滿和幾個小姑娘再次進山。
這次她們往林子裡去的深了點兒,發現了一棵還沒被彆人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