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也添油加醋,“娘,你是沒看見那齊家的姑娘,身子確實不咋好,臉色白著呢。”
田小滿一直沒吭聲,她覺得,三哥形容的那個齊家姑娘聽著有點耳熟。
——冗長臉?說上幾句話就喘上好幾口?
隻不過,一時半會兒的,田小滿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田大年買了不少包子,就怕這娘幾個路上餓,趕路的時候都拿了出來,讓娘幾個先墊一墊肚子。
一家人其樂融融,喝水的喝水,吃包子的吃包子,一時間,氛圍倒是和樂。
與田家這邊分情形相反的,當屬齊家了。
“你說你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
說話的正是齊立山,“你娘就一眼照顧不到你,你就跑去和個男人說話,還是那田家的。爹不是和你說過,將來肯定會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比那田家小子要好上幾倍的也比比皆是,你為啥就想鑽那牛角尖?
田家那個後生有啥好的,之前不過是個泥腿子,也就是去年冬天掙著了點錢,可那又怎麼樣,身家不過幾百兩,他們家還有四個孩子,你就是嫁過去了,將來能分著多少?爹是為了你好,雲兒啊,咱家過的是啥日子,田家過的又是啥日子,爹還能騙你不成?還有你——”
齊立山又數落起自己媳婦兒,“既然把孩子領出去了,咋不盯緊一些?明知雲兒身子不好,還敢把她一個人扔在那,再有下次可不行。”
齊立山媳婦兒動了動嘴唇,總歸沒說出來什麼,她也委屈著呢,她拗不過閨女,有什麼辦法?
閨女如今的性子,是誰慣出來的,還不是他這個當爹的,現在倒好,出了點什麼事,都賴到自己身上。
齊立山眼神陰狠,“田家——真是膽子大的很,居然敢拒絕了咱們家的親事,那田家的小子,還敢如此當麵給雲兒難堪,我齊立山在平林縣混了這麼些年,頭一次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
齊立山捏緊了手裡的一串佛珠,不知是不是因為佛珠用的年頭多了,還是齊立山的勁頭大了,一粒佛珠“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