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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手術門推開了。
明文軒臉色一片蒼白，雙眸裡充滿了紅色了血絲，腳步有些虛晃。
“情況穩定。”說完，明文軒就安排林路進了病房。
厲霆穿上隔離衣走了過去，掃了一眼明文軒的臉色，開口說道：“你先回去吧。”
明文軒微微一愣，在他潛意識裡，厲霆是那種冷血的人。
想到這，明文軒眼底閃過一抹探究。
察覺到明文軒的神色，厲霆並沒有解釋。
彆人怎麼看，和他沒有關係。
片刻後，明文軒收回視線：“那就麻煩你了，我不回家，就在辦公室，有什麼情況直接叫我。”
厲霆沒有說話。
明文軒清楚厲霆的性格，也不在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林路。轉身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關上門，明文軒直接跌坐在地上，背靠著門。
整個人都虛脫了。
連續快十個小時的手術，是個人都撐不下去。
閉上乾澀的眸，沒多久，就直接昏睡過去。
病房裡麵，厲霆視線放在林路身上。
整個病房裡麵，除了心電圖的“滴答”聲，沒有其他聲音。
林路的呼吸很弱，臉色白的讓人看不到生氣。
厲霆眼底掠過一抹複雜。
這段時間他總是會夢到一些細碎的場景。
越來越頻繁，但是卻想不起來夢中的人究竟是誰。
他甚至不清楚，那些事情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如果是真的，那片火海……
夢中很多事情他都記不清，但是唯一萌記住的，就是夢中被火海吞噬的彆墅，外麵是一片被大火淹沒的向日葵。
但是他查了一下，並沒有這樣的彆墅。
不過在幾年前，他聽說路家是在一片廢墟中建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