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抬眸看向雲墨，問：“夏導找你了嗎？”
雲墨並沒有隱瞞：“嗯，聯係了。”
許沐挑眉：“沒答應？”
雲墨：“嗯，拒絕了。”
聽到這個結果，許沐並不意外，笑了笑：“你還是老樣子。”
雲墨嘴角勾起：“嗯，你也一樣，一點沒變。”
許沐眸底爬上一抹笑意。
如果她是雲墨，同樣也會拒絕。
當洛歌不再是洛歌，當君離也不再是君離，當紀寧不再是當初為了愛情，種下滿園桃花，一頭白發的時候。
又有什麼可感人的呢？
一頓飯下來，雲墨並沒有提合作的事情，隻是聊了聊家常。
離開前，雲墨看著許沐，問了一個放在心底許久的問題：“我當初做的事情，不祈求回到從前，隻希望你不要恨我，可以嗎？”
江楚聽到這，自覺的先離開了，將空間留給許沐和雲墨兩個人。
許沐聽到雲墨的話，眸子微斂，說：“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也問你幾句話。”
“好，你問。”
許沐視線放在雲墨的眸子上，“當初衛子萱陷害你殺人，是你計劃之中？”
“是。”
“林軒之死，你是清楚的？”
“是。”
“當初衛子萱利用熱搜針對我，當時也很奇怪，我的熱搜連連不斷，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嗎？”
“……是。”
許沐輕笑一聲，隻是笑意不達眼底，繼續問：“當初衛子萱有厲霆孩子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是。”雲墨眸底沉了下來，一旁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最後一個問題，當初蘇文那件事，和你有關係嗎？”
雲墨聽到這個問題，指尖泛著涼意，過了許久才說道：“有，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對你動手，我……”
說到這，雲墨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麼。
事情已經發生，解釋也是無用。
許沐搖頭：“雲墨，你和厲霆的恩怨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不過因為那件事，林路差點沒命，我也差點凍死，蘇文自殺，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說完，許沐緊接著又說道：“雲墨，當初我就說過，堅信你自己的選擇，這是你選的路，什麼後果，都是你必須承受的，這是人生，不可以悔棋，我也希望你沒有遺憾，不會後悔。”
說完，許沐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雲墨唇瓣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垂眸看著桌子上的照片，這是那次吃飯時拍的照。
他現在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可以笑的這麼開心的。
原來，要在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輸了。
隻是當時的他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雲墨指尖輕顫，拿起那張照片，坐在凳子上。
眸中的光徹底暗淡下去，一片灰暗。
這是他選的路。
但是怎麼辦？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他的心好難受，好疼，真的好疼。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