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醫生的診斷是什麼?”幸村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知不知道,他或許對於自己的身體異樣有所察覺,但並沒有深究。
“還沒做深入的檢查,目前隻能說是疑似急性神經根炎,幸村,你昏迷的時候,我們討論了一下,對於這次的暈倒,你有所察覺的概率是100%。”柳對於幸村到現在還有些逃避的態度感到不滿。
在去研學之前,幸村有好幾次都感受到手指突然傳來刺疼,然後手上的東西滑落,水杯、課本、球拍、網球,這些他都有拿不穩過,但那似乎隻是一瞬間的手麻,沒有規律,也並不持久,幸村肯定是對自己的身體上心的,但緊隨其後的中國研學和切原的高血壓,都占據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讓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
但柳知道,即使亟需解決的事情都堆積在一起,對幸村來說都不是一件難以解決的問題,畢竟幸村並不是那種無法安排事情優先級的人,那他遲遲沒有去醫院檢查,隻能是出於他本身的意願,潛意識裡害怕或者討厭去醫院,才會拖那麼久。
柳有些惱怒,既是對自己也是對幸村,於是他難得直白地指出了幸村的逃避,還用了100%這種絕對化的詞語。
幸村摩挲著水杯,並沒有回應柳的指控,一時間,病房內陷入了沉默。
拿著晚飯興衝衝開門的切原和緊隨其後的桑原打破了這個沉默。
切原並沒有察覺到病房裡奇怪的氛圍,即使是在昏暗的病房裡,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靠著坐在病床上的幸村。
“幸村部長,你真的醒啦!欸,前輩們為什麼都不開燈?”剛從亮堂的走廊裡進來的切原很不習慣昏暗的病房,但他也並沒有直接開燈,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幸村,征詢對方的意見。
“麻煩赤也幫忙開一下燈吧。”幸村衝著打破了僵局又活力四射的後輩笑了笑。
“啪。”燈開了,燈光仿佛有溫度,改變了病房裡剛剛凝滯的氛圍,儘管切原依舊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桑原將手上的飯盒放在閒置病床的床頭櫃上,切原幫著他將眾人的晚飯拿了出來,然後按照每個人的喜好一一派發,“丸井前輩說這兩份是真田副部長和仁王前輩的,這份是柳生前輩的,另外一份是柳前輩的。”
“幸村部長,我們在回來的時候就收到柳前輩發過來的消息,聽說你已經醒了之後,丸井前輩立刻跑去醫院飯堂給你買營養餐,等會就過來。”切原解釋了一下為什麼沒有幸村的晚飯以及同樣出去卻沒有一起回來的丸井去向。
眾人剛接過盒飯,就聽到了走廊裡傳來護士推著小車的滑輪聲,其中還夾雜著柳生的聲音,於是眾人立刻將盒飯放在一邊,等待著護士和柳生的到來。
“叩叩。”敲門聲響起,隨後藤原護士便推著小車進來了。
藤原護士是醫院裡的老護士了,她一進門,看著十分懂事地給她騰挪位置的病人家屬,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等待檢查的病人,嗯,一個俊秀的少年,藤原很少在神經科看到年少的病人,見此不由得生出幾分心軟,對幸村的檢查力道也輕柔了幾分。
“幸村君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