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揉著額頭，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聞今聿，昨晚我真的是不小心按到了手機，我知道打擾你一晚上這很不好，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計較了行嗎？”
“嗬，黎漾，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
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黎漾的回答，他輕嗤一聲，“行，我不計較。”
黎漾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聞今聿就掛了電話。
黎漾把頭埋在被子裡試圖穿越回昨晚喝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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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今聿掛了電話，開車往學校走，餘光瞥到副駕駛上放著的小蛋糕，聞今聿更氣了。
陳程昨晚上半夜起來上廁所不見師兄，他打開門在樓道看了眼，以為師兄夢遊了，結果在樓梯上發現師兄拿著手機垂著頭。
陳程不敢打斷他，聽人說夢遊的人不能被打斷，不然會出事。
突然，師兄朝他伸出手，“扶我一把。”
陳程畢恭畢敬的上前一步扶起他。
回了宿舍，聞今聿癱坐在椅子上緩解發麻的腿。
陳程就站在旁邊，雙手放在腹部，語氣恭敬，“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聞今聿皺著眉瞥向他，“你有病，跟個大內宦官一樣的做什麼？我又不是皇帝。”
陳程聽著這語氣，有點懷疑的出聲，“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是誰嗎？”
“或者說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聞今聿看著他不說話，似乎想現在送醫院還來不來得及。
陳程歎了口氣，“真沒想到，師兄你年紀輕輕的就得了這種病，一定是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師兄，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你不要過分要求自己，你現在已經很優秀了，真的。”
“我得了哪種病？”
“夢遊啊。”
陳程大著膽子離聞今聿走近了幾步，“師兄，你現在是什麼狀態？”
聞今聿眼神涼涼的看著他，“蹲太久腿麻了休息的狀態。”
“師兄你是清醒的。”陳程瞪大了眼睛。
“不然？”
陳程不解道：“那你大晚上去樓道做什麼？這都淩晨四點了。”
聞今聿：“接了個電話。”
“電話？”陳程撓了撓後腦勺，“什麼電話要大半夜的去接。”
看著聞今聿已經躺回去睡下了，陳程也不再說話。
聞今聿怕自己睡過頭，還定了一個六點的鬨鐘。早上還得給酒鬼買蛋糕去。
……
啪
聞今聿把蛋糕丟桌子上然後進了衛生間。
陳程正穿褲子呢，聞今聿推門就進去了，陳程嚇得趕緊轉過身，聲音都在發抖，“師兄你做什麼？”
聞今聿眉毛皺得死死的，轉身出去坐在椅子上。
陳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聞今聿靠著椅子閉著眼睛，他抬腳小心走了過去，“師兄，你去乾什麼了？這蛋糕，今天你生日嗎？”
“蛋糕送你，我今天不出去了，中午麻煩你幫我帶份飯，算了，不吃了。”聞今聿爬床上鑽進被子裡。
氣都氣飽了。
昨晚給某個沒良心的又是講童話故事，又是唱兒歌。最後還非得一句一句的重複我喜歡你。
短短三個多小時，他又當爹又當媽。回頭還落不著好，有病他。
要是再理黎漾他就是狗。
睡著之前的聞今聿想。
—
黎漾本來就沒有休息夠，掛斷電話就鑽回被窩繼續補覺了。
下午的時候，黎漾在找律師打官司了。
不免又想起一個人，黎漾迅速把他從腦子裡甩出去。
晚上，黎漾給沈清歌說了找律師的事情。
沈清歌拍著胸脯保證，“這個你放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