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韻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己扯了扯衣領上的黑色領帶。身上搭配了一件純白色的襯衫,下身隨便穿了條黑色休閒褲,腳下穿著黑白搭配的帆布鞋。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很完美,但是整個人卻糟糕透了。
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不直接把那個呆頭呆腦的家夥給拉過來,非得搞得這麼麻煩。自己的學業估計是已經荒廢了,為了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偶爾犧牲一下個人所謂的利益,還是有點值得的。
要是那家夥真的是傻到不加入組織,那時候真的就要動用b計劃了,不管他真的有多不想加入組織,都由不得他選擇。
“唉~,陳韻寒啊陳韻寒,你為什麼會攤上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去那傻逼的學校。為什麼?你可真倒黴啊!”她撫摸著鏡麵。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什麼能退的路。有的,僅僅是那微不足道的希望。也許這是一個機會,老天爺給的一個機會,正好能借此這個機會去深入了解那個所謂的楚榆楠。
但是,陳韻寒有千萬種理由不想接這個任務,有這麼多人都閒得慌,可是偏偏卻選了她。
她也真搞不懂華徐寧為什麼會讓陳韻寒去楚榆楠那所學校,而不是讓林瑾瑜去。如果楚榆楠發現陳韻寒來到他的學校,可能不僅不會加入組織,而且整個人可能會瘋掉。
想了這麼多沒用的,終究還是得去。她覺得一切聽從老天爺的安排,準是沒錯的。
“但願那家夥儘快給我肯定,拖的越久,準沒好事!”陳韻寒把頭發紮的高高的,尾巴落在脖子上。她拿起黑色公文包,看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對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就走了下去。她對自己沒抱太多的擔心,畢竟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任務。
可是令她頭疼的是,那家夥偏偏選了門汽修。這麼多好的專業不選,非得去選一個和自己不搭邊的專業。
她來到樓下,此時華徐寧他們坐在大廳裡吃早茶。肖雨生看了一眼陳韻寒,蔣懿薛和李落一以及林瑾瑜對陳韻寒笑了笑。莫菲上前去抱了抱陳韻寒,然後便跟隨莫菲走了過去。
“早上好哦。”蔣懿薛向陳韻寒扔了一個麵包過去,她一把接住。眼睛裡不斷的看著他們,她眼睛裡似乎有些濕潤了。
“早,早上好啊。”陳韻寒笑了笑,她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可能她有些舍不得他們一群人。雖然和他們離開隻有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可是有些那種說不上的感覺。
華徐寧站了起來,他看著陳韻寒那個小姑娘。平日裡雖然有些理直氣壯的頂撞人家,而且說話還特彆的直,從來不考慮彆人的感受。有什麼就吐槽什麼,真是一個陰陽怪氣的女生。陳韻寒看著華徐寧,然後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便從公文包裡翻來覆去的找到了破曉勳章。
隨後,陳韻寒便把破曉勳章拿出來,然後遞給華徐寧。
“哎,記得回來哦。不要玩到忘記時間,然後就不回家了。”華徐寧笑了笑,他接過破曉勳章然後繼續對陳韻寒說,“這個東西,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和楚榆楠回來了,我再把這個東西,一起給你們。”
“我們等你回來哦!”蔣懿薛站了起來,對陳韻寒笑了笑。
“寒姐,我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回來的。”李落一走了過去抱住陳韻寒說。
林瑾瑜也走過去湊湊熱鬨,她挽著陳韻寒的肩膀,看著陳韻寒說,“允寒,祝你早日完成任務,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玩。”
肖雨生在一旁,看著陳韻寒,陳韻寒也在看著他。兩人對視了一會,這時候肖雨生拿起牛奶,敬著陳韻寒,“加油,一切順利。”然後陳韻寒笑著看著他。
莫菲走到陳韻寒的麵前,然後遞給陳韻寒一個信號槍,“孩子,如果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告訴我們,前提是要早點告訴我們,這樣我們好去營救你。”
“好的,菲姨。”陳韻寒接過信號槍,然後對莫菲說。
莫菲摸著陳韻寒的頭發,自己歎了口氣,“楚榆楠那孩子性格有些倔,你直接過去和他說加入組織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同意。這種事情,還得他自己親口同意才行。不過得要慢慢來,先和他交流交流,那孩子生活過的太苦了,受到太多委屈了。”
“我知道了,菲姨。”陳韻寒點了點頭。
然後,華徐寧站起來開話,“好了,時間不早了,該出發了。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等待你的好消息。”隨後,所有人站起來,都向陳韻寒微微的敬了個禮。
她笑了笑,隻是那麼的微微一笑。這天早上裡,是陳韻寒內心裡最溫馨的一刻。她知道這個任務對所有人是多麼的重要,所以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機會多的是,但是時間卻不等人。
二零二零年,十月十七日。‘麻雀任務’,正式開始!
早上隻吃了塊麵包的陳韻寒,不一會肚子裡已經咕咕的叫,他們隻關顧著說話,似乎忘記了早點。其實沒必要這麼的催淚,搞得這麼煽情,好像做了這次任務就回不來似得。每一次都這樣,什麼生死離彆,什麼再也不見。隻不過就區區一個月而已,非要跟半個世紀相比。一個個智商都不在線一樣,或許這就是所謂群體吧!
看著車窗外的鳥兒飛來飛去,它們揮著身體上的翅膀,想去哪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沒有人能強迫它們做任何事情。在所有的鳥群裡,麻雀估計是最倔的,它們不被約束,不被捆牢,自由是它們的與生俱來的本性。雖然不能像雄鷹一樣飛地高高的,但是能自由自在的飛,就算是被捕捉到籠裡,它們也不會被屈服。
可能吧,楚榆楠就像麻雀一樣,隻不過沒能得到麻雀一樣的能力,他飛不起來。去不到他所喜歡到達的地方,隻能一輩子被困在老城區裡。日子漸漸長了,也就習慣了在籠裡生活。
不過呢,話也不能這麼說。或者有些鳥兒喜歡在籠裡生活一輩子,不過這種鳥隻能會被欺負,也沒有自主能力。相比一下其他在外麵的鳥兒,它們餓了就會去找吃,困了就隨便睡在樹枝上。或許,該把楚榆楠從那個籠裡,帶出來了。但是,他習慣了籠裡的生活,帶出來隻會被人欺負。
就像鳥兒天生就要學會飛翔,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就必須得去捕捉食物。不管是牢裡,還是外麵。隻有經過風吹雨打,一次又一次的摔落。在雨過天晴的時候,揮展著自己的翅膀,去飛翔自由自在的天空裡。人生就是這樣,沒有任何事都是一帆風順的。知道什麼叫做苦儘甘來,所謂的黴氣就會都走了。
“楚榆楠……,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了。你是驚喜還是驚訝?”陳韻寒嘴角微微翹起,心裡想想就好,不是所有事情都得說出來。
她把頭靠在車窗邊,時不時看了看窗外的風景。說實話,陳韻寒挺喜歡老城區這裡所有的街區景色,相比一下其他地方工業地區的濃煙滾滾,這裡的空氣倒是很清新。
為了這次任務,甚至把自己的學業給賭上去,為的就是能讓楚榆楠加入織裡。他加入組織的可能性並不大,但是稍微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都有可能讓楚榆楠加入。
最重要的一個因素,還得看他自己同意才行,必須要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強迫是沒有用的,這樣隻會把他帶到另一個籠裡。所以,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能不能成功還要看陳韻寒的說服,最終由楚榆楠決定。
老城區,走馬鎮郊外,南市理工職業技術學校。
“楚,榆,楠!你給我記住,看我進去先不把你搞死,我不姓陳。”陳韻寒很無奈的站在校門口外,看著學校裡的大部隊的迎接,看來華徐寧已經打過招呼了。
可是讓陳韻寒特彆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個個都還要拿著禮炮,中間還鋪了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兩排估計站的是學生會和紀檢部,中間幾個人應該就是校長和副校長,主任他們。
學校裡,每一棟樓裡的學生都看著校門口那,楚榆楠和黃天此時站在走廊邊,因為逃課被抓到,所以就罰他們打掃整棟教學樓。他們一人一個桶,拿著濕布,擦著鐵欄杆上。
“哇靠,比屈夢橙還牌麵啊。這人厲害啊!”黃天拿著濕布一邊擦著欄杆,一邊看著校門口那。楚榆楠估計有些近視,看的不是太清楚,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家夥什麼來頭啊?能讓學生會和紀檢部同時出現的歡迎,這家裡得多有錢啊?”楚榆楠看著黃天說,那家夥一直看著校門口那,臉上露出有些猥瑣笑容。而且欄杆邊緣已經被手上的濕布來回擦了十多遍,估計他不會發現到。
“哎,黃天!”楚榆楠把手上的水滴,潑到他臉上。下一刻,黃天才反應過來。
“啊……,什麼,你說什麼?”黃天回過神看著他,但是他時不時瞄了一眼校門口那。
楚榆楠身體靠在欄杆上,看著黃天一眼,“平時不見得你這麼認真,現在眼珠子倒是都出來了。”
“怎麼會,沒有沒有。”黃天繼續拿著濕布,擦著欄杆那同一塊地方。
“那轉學生,你認識嗎?”楚榆楠看著他。
黃天想了想,然後跟楚榆楠說,“我記得老梁說過,今天學校裡會有個轉學生要來。那個轉學生在以前學校裡特彆厲害,我記得沒錯的話,她轉到我們學校之前,所有科目考了一共六百八十多分。特彆牛逼厲害不得了,要是她能來我們班,那就好了。”
楚榆楠聽他這麼一說,那個轉學生是學霸咯。學霸為什麼還來我們這種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