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靜靜的青寧巷,種種的幽靜的感覺。夜幕的降臨,給這條小巷子帶來了特殊的寧靜變化。每一處這裡的石階或者牆上裡,細縫中都長著青苔。兩人漫步在這悠悠古舊的青寧巷中,腳下踩踏的是石階縫裡長著青苔的小石路。
陳韻寒多久沒有在這夜色下享受安靜的氛圍,脫離了煩躁的工業聲音,相比之下這裡的鳥語花香,遠遠比那些汽車鳴笛安靜多了。還有工業區的那些烏煙瘴氣的廢氣,老城區比那些地方好了很多。與其說未被開發的地區,還不如直接點說這樣更貼近大自然。
從來沒有聽到見到巷子裡的小孩子嬉笑打鬨,多久沒有在舒緩的音樂裡放鬆緊繃的神經,一直沒有聞過巷子裡的深處漂來一縷一縷陌生的味道。在這裡人們的生活仿佛被無限放慢,不知是時光遺棄這裡,還是這裡拋棄時光。說不上完美,反正很自在。
“這裡很好嘛~我很喜歡在這種地方生活。”陳韻寒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能幻想起如果可以在這個地方生活一輩子,她肯定樂死了。
楚榆楠拖著陳韻寒的行李箱走,而行李箱在石路上發出滾輪的聲音。行李箱並不大,大約就十八寸左右。衣服肯定帶了好幾件,要是趕上下雨天,至少衣服還能換。
“還好吧。”楚榆楠抓起頭發撓了撓,一大堆頭皮屑掉了下來,他繼續說道,“在這裡住久了,久而久之就會覺得有些無聊。好在老城區這裡沒有規定過年不能放煙花爆竹,否則就無聊到爆了。”
“這裡不禁止嗎?”陳韻寒擠了過去,靠著楚榆楠的肩部部位。
“完全不禁止。”楚榆楠對陳韻寒笑了笑,“嘻!你以為每年這裡的小孩子會平白無故去醫院看手傷嗎?所以完全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韻寒拿起手臂上掛著的外套,她抓起衣服兩邊,一甩到背後就立即穿上了外套。隨後拉上了拉鏈,估計是巷子裡的涼風吹的有些著涼。現在是十月份中期,再過的一兩個月,就差不多要入冬了。
“我還沒有見過煙花呢。”陳韻寒雙手插進衣服口袋裡,在口袋裡翻滾了一會,才發現所有糖果被她一路上吃完了。然後臉上便有些黯然失色。
“哈!這沒事,我下次有空帶你去看所有區裡最好看的煙花。”楚榆楠對陳韻寒笑了笑,陳韻寒嘴角微微上揚。然後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表示拉鉤。
“切,多大人了,還信這個玩意。”楚榆楠瞥了一眼陳韻寒的小拇指。他這人從來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毫無意義,也沒有什麼意思。也就是騙騙十歲以下的小屁孩罷了。
陳韻寒一下扯著楚榆楠的手臂,有些急著對他說,“喂!這可是真的,你彆不信啊。”楚榆楠沒有理會陳韻寒說的話,他繼續拖著行李箱就走。走了這麼久馬上就到前方的三茶路燈,然後轉個彎拐角就可以到家。
“哎!你有沒有在聽的?”陳韻寒繼續扯著楚榆楠的手臂,而楚榆楠可能覺得有些被她煩到受不了,所以就出於朋友之間的情誼,還是理會一下她好了。否則等一下被她按在牆壁上狠狠地使勁捶,到時候臉麵就不知道往哪擱了。
“額好好好,拉鉤拉鉤。”楚榆楠實在是受不了陳韻寒的煩躁,頭一回才見過這麼煩的人,黃天都沒有她這麼煩。
“拉鉤!”陳韻寒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而楚榆楠沒辦法隻好無奈的伸出左手的小拇指。兩人的小拇指鉤在一起,蕩了一會,然後用大拇指按在一起,才結束了這場尷尬。
“不要騙我哦,否則我把你按在地上使勁捶。”陳韻寒對楚榆楠笑了笑,這種笑容是最變態的,因為笑裡藏刀。但是語言上已經說的明明白白,所以笑容也就不用那麼刻意的去偽裝。
楚榆楠用最簡便的笑容回避了她,真心的想知道這種女孩子以後會不會找到男朋友,要是能找到男朋友那也隻能怪那個男生太衰了,世界之大,偏偏能找到這樣的另一半也是不容易。
“哈哈哈……,怎麼可能呢,開玩笑。”楚榆楠拍了拍陳韻寒的肩部,然後兩人便繼續走。
三茶路燈,依舊這麼的明亮照著四周,杆身上的黑漆有些褪色,玻璃內的燈光時不時一閃一閃的,外頭有幾隻蚊子圍繞著燈光附近打轉。路燈旁的拐角處,三茶路燈的燈光到達不了那裡,使得那拐角裡頭有些黑暗。
楚榆楠和陳韻寒走進拐角處裡,陳韻寒稍微有些膽怯就挽著楚榆楠的手臂,而楚榆楠一次又一次的試圖掙脫,卻被陳韻寒死死的挽著,最後他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牆壁上行走的黑貓,一不小心碰落了瓦片。那瓦片碎渣的聲音,一下子驚嚇到陳韻寒。過道下的老鼠,迷茫的觸碰到了陳韻寒的腳裸,也立即嚇到了陳韻寒。
“你怎麼這麼膽小啊?”楚榆楠嘲笑她。
“沒有……。”陳韻寒立即狡辯,“是這附近太黑了……,為什麼你家附近不按個路燈啊?後麵的那個路燈根本就照不了這裡。”
楚榆楠看了看她,她那一臉驚恐的樣子,讓楚榆楠真的想笑。
“好了,前麵就是我家了,也就這附近黑點,前麵可亮可亮的。”楚榆楠想拍一下陳韻寒的背後嚇一下她,可是考慮到人生安全問題,就覺得罷了。
入門前,陳韻寒便看到門前處兩旁放著茉莉花,聚傘花序頂生,周圍開展了五朵花瓣。入門內,讓陳韻寒眼睛一亮的是庭院裡栽培了許多花,但是在眾多花裡,莫過於那個最顯眼的山茶花。
“為什麼那山茶花的花瓣那麼小?”陳韻寒看著楚榆楠說,雖然那山茶很美,可是與其他花的花瓣相比,山茶就稍微有些弱。
楚榆楠關上大門,然後走了過去,敲了一下陳韻寒的頭,“你這不廢話嘛,立秋後氣溫下降,山茶花進入花芽分化期,到時候冬季還得把它抬進室內裡置於。”
“好吧。”陳韻寒撓了撓頭發,相比之下,她不太懂這些花以後該怎麼樣,今後還得靠什麼去養活它們。她都一概不知。
“這些花都是你養的嗎?”陳韻寒說道。
楚榆楠鬆開行李箱的杆,然後聳了聳肩,他看著陳韻寒說,“不是,這些花都是我爺爺一個一個養活的。他每天起早摸黑就為了養那些花,現在人都不見了,這些花還得靠我養活。”
聽到楚榆楠說的那句,“現在人都不見了。”陳韻寒頓時有一點點的同情他,當初他大發脾氣的來找華徐寧,就是為了他爺爺的事情而來。如今這些孤獨的花朵,終究還得靠楚榆楠來栽培。
陳韻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彆傷心,有我們在呢。”楚榆楠轉過頭,並沒有理會陳韻寒說的話,而是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他一個個刪減掉沒用的鑰匙,最後握著一把長鑰匙開鎖了紅木門。他雙手抓起行李箱,二話不說直接抬了進去。
整個過程下來,楚榆楠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想否認和陳韻寒那一等人的關係,所以他就選擇了默不作聲。直接的,就這樣回避了陳韻寒說的話。但是陳韻寒也不傻,她知道楚榆楠不說話的原因就想一下子撇清他們所有人的關係。陳韻寒總覺得楚榆楠之所以不加入織的原因,先是他爺爺離開的事情,後者他母親死亡的原因。
“還站在門外乾嘛?還不進來?”楚榆楠看著陳韻寒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門的邊緣。過了一會,陳韻寒才回過神來,她看著楚榆楠笑了笑。
也許,他有時候讓你摸不著頭腦,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自私的男孩,奇怪的是他的內心很寬敞。周圍種種的原因加上一起,他竟然還能如此的開朗。或許,這才是他內心強大之處。麵對困難而不沮喪,無所畏懼又怎麼會怕。
“我跟你說,有一個地方你不能進去,那就是我爺爺的房間。明白嗎?”楚榆楠把行李箱遞給陳韻寒,他繼續說道,“還有,你就睡我爸媽的房間,反正我也沒見過那兩個人,他們的房間一直都是空出來的。”
“好的。”陳韻寒點了點頭。
“我待會去煮麵給你吃,吃完就去洗澡,洗完澡就去睡覺。”楚榆楠拿起桌麵上的圍布,看了陳韻寒一眼就進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