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早上好,你今天可真漂亮。”楚榆楠像個小管家一樣,向陳韻寒很標準的來個九十度鞠躬。但她絲毫不改臉色,嚼著口香糖就出門了,沒有看楚榆楠一臉,看都沒看。
像路邊的小乞丐一樣,丟下硬幣就走了,看一眼都沒有時間看,因為他們不需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是啊,誰叫自己把人給弄生氣了,他也真夠是淒涼的。
曾經哄隔壁小孩開心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麻煩過,更何況一個女生還是為了同一件事生氣兩次,也真是夠衰的、好的不來,衰的就拚命擠過來。
“你餓不餓啊?要吃什麼早餐?我去幫你買?包子還是煎餃?油條還是豆腐腦?甜的還是鹹的?還是說你要……喝什麼牛奶呢?甜的還是酸的?純的?”楚榆楠走在陳韻寒身邊,在她耳邊嘰嘰歪歪的。
“哇,你今天好漂亮啊!你頭上的蝴蝶結發帶是什麼時候買的啊?好漂亮啊!和你氣質太配了,什麼時候可以送我一個啊?”楚榆楠說了那麼話,陳韻寒一句都沒回複,真的是浪費了他自己的口水。
“你喜不喜歡吃蛋糕啊?”楚榆楠臉上露出嬉皮笑臉的表情,看上去不懷好意的樣子,“水果蛋糕還是奶油蛋糕?還是說要幾磅的?3磅還是4磅?”
“提拉米蘇喜不喜歡啊?巧克力的呢?你喜歡白色巧克力還是黑色巧克力?”楚榆楠一個人在她耳邊自言自語,不回複他的話,真的是有點小尷尬,“你喜歡甜巧克力?還是苦巧克力?還是百分百純巧克力?”
“我覺得我比較喜歡甜巧克力?隻要不要太甜就好。”楚榆楠兩指托著下巴,“百分百純巧克力真的吃不下,太純了,感覺想吐。”
他發現自己說的話,陳韻寒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像是自動屏蔽一樣,把外界的信號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屏蔽了。因為那家夥帶著耳機,調到最大聲放音樂。真的是一句話的聽不到,早知道她帶著耳機放音樂,就不說那麼多話了。
“唉,你帶耳機你早說嘛你,我還以為你故意不理我,我嘴巴都乾燥的要死。”楚榆楠從包裡掏出礦泉水來喝,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半,之前光顧著和黃天說話,自己都沒有喝口水。
陳韻寒把左耳上的耳機摘了下來,看著楚榆楠,“你剛才在和我說話嗎?我怎麼聽到有人在嘰嘰歪歪的聲音?”
他把下嘴包著上唇,搖了搖頭,“沒有,我剛才沒有說話,那是有鳥在那叫,嘰嘰喳喳的聲音,很煩。”
“哦喔。”陳韻寒應了他一聲,便把耳機給帶上,繼續聽音樂。
音樂是挺大聲的,她還能聽到有人說話,她耳朵聽力還真好。站在她身邊,都能聽到從耳機裡放出的音樂聲,還是電音那種,簡直要炸耳朵,把耳朵裡的耳屎,炸個不停。
陳韻寒聽著音樂,突然瞄到旁邊街道的玩具鋪,就是上次和楚榆楠他們來的那個地方。那玩具鋪一大早的就開張營業,是夠勤奮的,為了生活,每個人都不易嘛。
店麵招牌寫了大大的五個字,“老鍋玩具鋪。”陳韻寒咽了口水,然後把兩邊耳機扯了下來,拉著楚榆楠的衣服,他停了下來,看著陳韻寒站在原地。
“怎麼了?想吃什麼早餐?還是要喝什麼?”楚榆楠用手指甲,掏了掏耳屎,他洗澡的時候,總是忘了清理自己的耳朵。
“你…………先去學校,我等一下再過去。”陳韻寒輕輕的說,語氣相當的平靜,安靜的讓楚榆楠有些害怕。
“為,為什麼?”楚榆楠把手指上耳屎給彈走。
她兩眼瞪著楚榆楠,讓楚榆楠心裡是有點害怕,小害怕的樣子。
“廢話那麼多,還不走?”陳韻寒吐出幾個字。
“哦喔……,好吧。”他撓了撓頭,看了一眼陳韻寒就走了,“你快點跟上吧,彆遲到了。”拋下一句話就徹底離開了。
陳韻寒看著楚榆楠的背影從她視線離開後,便把目光放在那所玩具鋪裡。很簡單的玩具鋪,裡麵卻藏著很多珍藏版的玩具。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總喜歡這個地方,看上去還是有一些年代感的樣子。
“老板,三個高達!”她走了進去,拿了三個包裝比較舊的高達。
“四百五,菇涼。”老板咽了口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豪爽的女生,比起上次的那個男孩,這個好了很多了。
陳韻寒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出來,遞給了老板,“給,五百塊,不用找了。”
老板是真的快要合不上嘴巴了,從業這麼多年來,真的沒見過有哪幾個顧客是真的豪爽到另外的五十塊都不要。難道說,現在的五十塊跟五塊錢一樣不值錢嗎?還是跟五毛錢一樣,就算是全國人民給你五毛錢,你也可以成為小富翁了。
“菇涼,菇涼。那我再給你一個小高達,多餘的五十塊錢我就收下了。”老板遞給陳韻寒包裝較小的小高達,從包裝上來看,和一百多的高達就是小了一點點。但是裡麵差彆就大了,小高達裡麵零件少,所以組裝起來就小。
“謝謝。”陳韻寒把四個高達放進包裡,把包裡所有位置都占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買這些東西來乾嘛,她總覺得有用。但是說不出的感覺有用,總之跟著感覺走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