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走在路上,腦子裡想著楚榆楠和十寸的事情,她沒想到紅蜘蛛這一次會突然就來,如果不是十寸替他擋了一擊,或許那家夥早就被人拖著走了。說起來,十寸那個人也真是一個大笨蛋。
自己還這麼年輕,這麼年輕的生命說沒就沒了,未免也太意外了吧。楚榆楠那家夥把自己的天性給展現出來,說明他真的就是一個隻會逃避的廢物,這麼一跑,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窩囊廢,不負責任的家夥。
人隻有在危險的情況下,會暴露本性,人性。可能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目標是他本人,他打死絕對都猜不到對方是為他而來的,而十寸隻是間接受害者。
“你可真是窩囊廢啊楚榆楠,你什麼時候才能成長?”陳韻寒走進拐角處內,那三茶路燈躲在角落裡照著四周,燈光如同黃昏日落。但依舊照不進拐角處理,似乎燈光永遠到達不進去。
她提著心,吊著膽,走進那片黑暗裡,離出口才不到十五米,在短暫的黑暗裡,她聽見了老鼠打破罐子的聲音,還有黑貓走在屋頂上,踩落了瓦片。
始終逃不了黑暗的追捕,你害怕的,你不去麵對它,你永遠都會害怕。
“呼~”她吐了口氣,走出了拐角處外,兩邊小路燈互照著,玻璃裡的燈光,像是充滿了無數隻螢火蟲一樣。她始終相信,有黑暗就必定有光芒。即使不是璀璨光明那樣刺眼,但如同螢火蟲般的微光,也能把人帶出黑暗。
“你…………真是一個傻瓜。”陳韻寒輕輕的說,這“傻瓜”兩個字吐字清晰。感覺毫無違和感,就在楚榆楠身上貼上一個新的人生標簽。
“阿嚏!”他打了噴嚏,差點把端在手上的泡麵給灑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十八次了。說是感冒,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能活蹦亂跳著。
他蹲在桌麵旁,靠在沙發下,端著手裡的泡麵吃,很是享受的樣子。重要的是,他肚子餓的要死,在回來的路上買了一根熱狗吃,吃到隻剩下一半,結果就被路邊的一隻野狗給搶走了。
“我愛吃紅燒牛肉麵,老壇酸菜牛肉麵,香菇牛肉麵,牛肉麵…………。”
你說氣不氣人,還真是氣人。但是你總不能和狗打起來吧,熱狗給搶走了,那就算了,反正想到家裡還囤著泡麵。真是不知道野狗吃熱狗,會是什麼感覺。
“麵好吃,湯好喝,材料太少了…………。”他看著碗裡的麵條已經所剩無幾了。
假如他是一隻小狗,一隻流浪的小狗,每天東躲西藏著,看見有好吃的就去偷偷吃掉,看見彆人吃剩下的,就毫不吝嗇的去吃。夏天了,就趴在陰涼的地方睡大覺。冬天了,就找一處稍微溫柔的地方睡覺。
蹦蹦跳跳又是一年過去了,當一隻小狗是無比的享受,自由自在的不被人生受約束。你過你的木偶人生,我過我的自由狗生。
真是可笑,哪有人想當一隻小狗的。或許吧,他自己就是一條狗,一條單身狗,哈士奇就當不上了,那玩意太躁動了。就當一隻像加菲貓的小狗,叫“加菲狗吧!”
“阿嚏!”他又打了噴嚏,然後拱了拱鼻子,他真是受夠了時不時打噴嚏的一天。完全不是感冒引起的,又沒有鼻涕之類的東西。這…………感覺就是一個征兆,一個詛咒!被人在後麵捅了不知道多少把刀似得。
“沒了,隻剩下湯了……。”他拿著叉子在碗裡翻來翻去,一些雜料他根本吃不到,隻能連同湯汁一起喝下去。他生活費徹底沒了,衣服口袋裡,和豬豬存錢罐裡都變得空空如也。飯都吃不起,隻能淪落到吃泡麵的資格了。在過幾日下去,可能泡麵都沒有了。
“怎麼韻寒還沒有回來?我都被關在廁所半天了,她就倒好,在外麵逍遙快活的。”他看著牆上的鐘表,兩條時針和分針你追我趕的。
“默劇…………,啥是默劇啊?”楚榆楠靠在沙發下,他好像記得有位世界喜劇大師,曾經演過默劇的。在那時候,無聲電影橫空出世,電影聲音在那個時候還沒有用到,也許是技術限製住吧。
他拿著手機打開瀏覽器,搜索“默片”這兩個字,網頁順速打開來,頂部就有關於默片的資料。
“默片,或稱“無聲電影”,是指沒有任何配音、配樂或與畫麵協調的聲音的電影。默片非常依賴大量的身體動作和麵部表情,好讓觀眾知道和了解角色的內心思想。默片是對有聲電影發明之前所有電影的統稱。電影誕生之後,由於電影聲音技術的局限,早期電影是有影像而無對白和聲效的電影。為了解決這一局限,無聲電影多采用單畫麵的字幕來表現重要對白和音效,故也稱“默片”。”
“無聲電影時期,誕生了一大批電影藝術大師,梅裡愛、格裡菲斯、卓彆林、愛森斯坦、勒內克萊爾、茂瑙等,他們在電影創作實踐中已經積累和完善了一套成熟的影像蒙太奇藝術。”
楚榆楠對著手機上的詞條認認真真的讀了下來,像是課堂上,被老師叫起來讀課文一樣。
“哦喔……!卓彆林啊!我就說怎麼那麼熟悉,還有巴斯特基頓,他被稱為“冷麵笑匠”。”楚榆楠咬著手指頭,默劇講究人物的肢體語言和麵部表情,所以能夠表演默劇的人,讓觀眾知道這部電影是講什麼,劇情何從發展。
“還真是厲害的,可…………我又不懂默劇,怎麼拍攝啊?!都沒剩幾天時間了……。”他抓了抓頭發,麵對拍攝導演這種東西,他一竅不通。
“你乾嘛呢?蹲在這裡吃泡麵?”陳韻寒走了過來,兩眼直視著楚榆楠,那家夥吃著泡麵配著雪碧,還真是夠享受的。
“我…………,不對,你怎麼那麼晚回來?是不是你讓黃天把我關在廁所裡?”楚榆楠眯著眼看著陳韻寒那一臉平淡的樣子,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叫他把你關在廁所裡的。”陳韻寒把視線偏離楚榆楠眼睛裡的廣角鏡頭,就是故意回避,她怎麼知道黃天會把那家夥關在廁所裡,不過那也好,安排的妥妥的。
“那你還叫他們故意堵我路,害得我沒有去到社團那,反而被屈夢橙罵了一頓。”楚榆楠撅起嘴來,感覺像是小孩子生氣似得。
“哦,是吧。”她應了一句,根本就不關心他有沒有被罵,她覺得隻要沒有去到社團那裡,一切都還可以。
“什麼叫做哦?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一個人要獨自負責拍攝默劇的事情,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他依舊撅起嘴,可陳韻寒的臉色還是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