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色的飛機如同巨鳥一樣,掠過南方城市的頭上。整個機身與黑夜融為一體,漸漸低空飛行的飛鳥,在機場跑道上,根據地麵指揮人員的指示,安全著陸。
“本次從英國倫敦飛往中國南市的航班已結束,感謝各位乘客乘坐本航空公司的班機,祝你旅途愉快,謝謝!”
飛機場內,交錯的人群東來西往,大廳裡混雜著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民,由於每個人來自的地區溫差不同,因此他們每個人的穿著打扮也不同。
“請出示你的護照和身份證。”一名年輕的女士走出安檢口,在傳送帶上提取行李之後,安檢官以平淡語氣開口,隻見那名年輕的女士把護照和身份證遞給安檢官後,什麼話也沒有說。
“剛從英國倫敦回來?留學生嗎?”安檢官對女士說,他看著女士的護照和對比了身份證上的一些信息。
“蔣秦菲,性彆女,1992年出生於中國山東省日照………………。”
“嗯…………,回來看我弟。”蔣小姐的語氣很溫和,樣貌看上去似乎才二十四歲左右,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快要奔三的人。
她身穿著一件咖啡色的大衣,裡麵配著一件白色短袖,之前在飛機上的時候,到達中國上空的那會,她就已經把大毛衣給脫了下來。倫敦的氣溫和中國現在的氣溫,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好的,可以了,謝謝你的配合。”安檢官把護照和身份證遞回給蔣小姐,以友善的笑容結束了這場聊天,她拿回護照和身份證後,步伐很輕的走向海關檢查那。
“女士,你有海關申報表呢?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得開箱檢查了。”海關官員對蔣小姐說。
“有。”
蔣小姐把夾在護照裡的海關申報表遞給那位海關官員,海關官員結果蔣小姐手中的海關申報表後,仔細看了上麵的數據。
她歎了口氣,自己三年前去英國的時候,還沒有那麼麻煩。才一轉眼就三年過去,沒想到回國比出國還要麻煩。要不是這一次回來特地去見自己的情人,她還想在國外待多幾個月再回去的。
“好了,謝謝您的配合。”海關官員把海關申報表遞回給蔣小姐後,便繼續往下一位檢查。
迎賓區那,手裡捧著鮮花,舉著寫有名字的牌子,他們站在迎賓區那裡,似乎迎接自己的親人,家人,或者朋友。
迎接,帶著花,擁抱吧。儘管有些人不認識,但他們站在那裡,好像如同客運站外的出租車司機一樣,等待著客人上車。
夜晚的機場內,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蔣小姐推著小推車,把行李放在上麵推著走。她沒告訴織的人她今天從倫敦回來,或許隻有她那白癡弟弟才知道。
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照樣在家裡,躲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蔣秦菲撥通他弟弟的電話,撥通頁麵裡,上麵一直顯示著正在撥號,電話裡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音樂。
“這家夥,想死啊?!敢不接我的電話,看我回去收拾他。”蔣秦菲把電話號碼掛了,或許隻有她覺得再打下去的話,也是浪費電量。
“算了自己搭車回家吧。”秦菲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又掏了掏衣服另一邊口袋。臉上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裡麵除了廢紙和散錢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該死,竟然把那東西給弄丟了。”秦菲一臉失望的表情顯露出來,她記得明明在登機之前,把一條項鏈放進口袋裡的。一趟飛機下來,竟然說不見就不見了。
那條項鏈可是她情人在清明節的時候送給她,因為兩人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三年前的清明節。她情人全身上下沒有一件物品是寶貴的,唯獨一條從街邊地攤買回來的破項鏈。
她呼了口氣,捏了捏肩膀,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骨頭是不酸的,她怕自己在飛機上多坐一會下去,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她聳了聳肩,繼續推著小推車走出飛機場外。
“相比之下倫敦那邊滿街都是洋樓,還是這裡傳統一點的風景夜色比較看的慣,”
“太陌生了…………,我都快忘記這座城市原本的樣子了。”蔣秦菲輕輕的說。
她吹著夜晚涼風,順滑下來的頭發,被吹的稍微有些淩亂,估計太久沒有回來的原因,感覺一座城市的變化也太快了。要是再晚五年回來的話,城市的更新換代可能變得她都不認識。
她哼著歌,走在街邊上,行李箱滾輪的聲音在安靜的氣氛響起。她手裡拿著一張鄒巴巴的白紙,上麵寫著織的地址。那是三年前秦菲出國留學的時候,華徐寧親手寫給她的小地址。
告訴她說,這個地址永遠都不會變,一直都是在這,永遠等著她回來。是啊,那棟曾經充滿著爬山虎的小樓,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會不會也一樣變得陌生了,儘管如此,她還是很喜歡那裡。
“姑娘,去哪裡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粗燥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那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一開始她沒怎麼注意,還以為是那些為了賺錢的出租車司機呢。她現在又困又累,感覺隨時都能倒在街上就睡著。
“不需要。”蔣秦菲毫不猶豫的回答身後的人,可背後的那人開著車,慢慢地跟在秦菲的背後。
“真的不需要嗎?姑娘?”秦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她這時候意識到背後的那粗燥的聲音,自己似乎在哪裡聽過一樣。那聲音如同大叔般,可每個字裡卻夾著滑稽的語氣。
她轉過身子來看,兩眼閃過一絲的淚光,那熟悉的樣貌,下巴明顯突出紮人的黑胡須特點,像是忘了剃掉他那煩人的短胡須,配著純白色的襯衫,外頭搭配著深綠色的馬甲。看上去很有英國大叔紳士的風範,一點也不失優雅大方。
“華,華先生…………?!”秦菲的語氣變得有點驚訝,也有點疑惑,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裡遇到多年未見的老師。她記得三年前離開織的時候,就是華徐寧親自送她去機場的。
“好久不見啊,秦菲姑娘。”華徐寧露出微笑,左手靠在車窗那,撐著臉龐。
“剛才我還在機場滿大圈的找你,還以為你被誰拐走了呢,沒想到竟然跑出這裡來了。怎麼?不想讓我親自去接你啊?”
“沒…………,我真的不知道先生會親自過來接我,有點驚訝…………。”秦菲含著下嘴唇,眼裡充滿著意想不到的淚水,情緒稍微有些激動,眼睛便馬上就濕潤了。
“那還不上車?你老弟還在組織裡等著你呢。把眼淚擦一擦吧,多大人了,還哭鼻子。”
“嗯……。”
夜色中,雷克薩斯ux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車子兩側燈火通明,薛秦菲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飛來的一束束路邊燈光,車子在公路上奔馳著的冷風,直接把她頭發給撩起。
“是誰告訴您我今天回來的啊?”蔣秦菲看著華徐寧一臉認真的開車。
“除了你那白癡弟弟,你覺得還有誰會告訴我呢?”華徐寧拱了拱鼻子,可能因為最近感冒的原因,導致鼻子有點堵塞。
“那家夥,明知道他老姐今天會回來,還不來接我,看我回去不收拾那家夥,我就不姓蔣。”秦菲滿嘴抱怨,想想自己在機場等了這麼久的時間,眼看著周邊的人一個個被親人接走,自己還獨留在原地,想想就來氣。
“好好好,回去收拾那家夥。”華徐寧兩眼直視著前方道路。
“唉……,這幾年在英國倫敦那邊待的怎麼樣?還習慣嗎?”華徐寧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為了什麼事才歎氣的。
“嗯……,還好吧。剛開始過去的時候還不太習慣用洋人的東西,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慢慢習慣了。”秦菲把車窗慢慢關上,透過車窗,她看見玻璃裡的自己樣貌。
長發披肩,無神的眼睛,上嘴唇總是咬著下嘴唇,鼻尖挺直的鼻子,與整容過的那些鼻子,完全不一樣,這就是屬於與生俱來的。她看上去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或許她隻是累了。對待現在的任何事物來看,情緒稍微一過,就跟沒事人一樣。
“真是委屈你了,秦菲。但是你必須得知道,任何一個調查員。都是很辛苦的,包括你,還有我。沒有人能輕鬆的過個安靜的人生,也沒有人生下來就注定背負一切。先天的命運,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來改變的。”
“改變…………,或許吧。這三年,我明麵充當一名大學生,跟其他普通大學生沒什麼區彆。背地裡,誰知道我是一名調查員。為了調查“艾格尼絲之眼”,我放棄了我和家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這三年來,彆提有多想他們了。”
秦菲看著車窗外,可笑的句子在她腦子裡似乎已經不管用了,或許可以說,她已經聽膩了。每天都聽著可笑又滑稽的話,就像是每天都必須經曆一場早讀一樣。
………………。
“錯了錯了錯了,鏡頭錯了。黃天你應該從左邊拍攝進來的,你不應該從右邊進來。右邊的位置是屬於鐘於的,他才應該從右邊位置往下,然後抬頭對焦拍攝我側麵的角度。”
楚榆楠認真起來,還真有點像小導演的風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亂說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去指揮三人。讓三人根據他口述中的位置,從不同的角度去拍攝他大腦裡的場景鏡頭,可能有點困難,就連回歸聽的都一臉懵逼。
“等一下我從街上走出來,默劇的第一個開始鏡頭就是從我腳底步伐開始拍攝,然後鏡頭轉換就到我背後那裡。”楚榆楠向三人繼續口述自己大腦中的場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靈感,反正他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就話一定沒有錯的。
“黃天就拍攝我的背後,站在我的背後去拍攝,不需要把攝影機舉的高高的。現在的任何一個角度,最低的鏡頭位置就是我的腳底,最高的鏡頭就以黃天的身高為定點。等一下黃天站在我後麵拍攝我背後的時候,我就得拿著小拐杖,跳一隻舞了。”
“什麼舞?芭蕾舞?還是爵士舞?”鐘於突然把楚榆楠的台詞給打斷了。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舞,跳舞的一種舞,像邁克爾傑克遜那種舞蹈一樣,摸摸褲襠,甩甩手臂,總之必須用舞蹈來代替肢體語言表現出來默劇的劇情就行了。”
楚榆楠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他看過邁克爾傑克遜的其中一個跳舞視頻。在他腦子裡,應該就需要摸一下褲襠,甩一下手臂,畢竟他也不懂舞蹈這種全身運動。唯一跳過一次的舞蹈,就是學校裡的廣播體操。不過那玩意應該是叫做體操運動,不是跳舞。
他隻聽過邁克爾傑克遜的一首“beat it”,好像那首歌對他來說,就經典一點。因為其他歌他壓根就沒有聽過,所以他就隻聽過那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