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猶如其名的時光巴士餐廳,楚榆楠的腦子才反應過來,這座餐廳的外貌,就是一輛有兩層空間高的巴士。這座巴士坐落在兩邊當鋪中間,被兩間買衣服的當鋪給夾在中間裡。就像是一輛巴士停靠在窄小的停車空間位置裡,毫無違和感。
“時光巴士”這四個字,緊緊地貼在第二層空間位置下。餐廳的大門,在巴士車尾後麵,把餐廳與巴士風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在搭配上萬聖節的風格。就如同從萬聖節世界裡過來的時光巴士,接應著人們上這一趟時光旅行。
巴士餐廳外表刷著紅色,四個大車輪子,似乎接上引擎動力,整個巴士就會帶動一樣。第一層下麵的車身那,寫著一串誰也看不懂的藝術英文字體,感覺翻譯出來就是;
“i still dread speakingpublic(讓我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楚榆楠和陳韻寒一同走上時光巴士第一層,讓兩人比較吃驚的是,巴士餐廳空間裡的位置,相對真正的巴士來說,巴士餐廳裡的空間感很大,餐廳裡頭兩邊很寬,前後很長。即使多人同坐在第一層裡吃飯,也絲毫感受不出空間狹窄的感覺。
而且設計的風格還帶有著一絲仿複古元素,光潔的桃木長餐桌與單獨皮質沙發椅,有著一點現代味道。腳踩的地板上,用一橫一豎的斷塊黑桃木拚湊而成了一塊完整木板,然後每塊以此類推,便形成了彆具一格的地板風格樣式。
因為巴士餐廳裡,沒有多餘的空間來襯托出餐廳的裝飾化。大多數的巴士餐廳裡,都用一些風格化的壁紙鋪蓋在牆壁上,直至車窗玻璃下麵。然後再用一些平麵相框,配上舊年代的照片,貼緊在牆壁上。人們可以聽著歌,吃著飯,在休閒時光裡,欣賞巴士餐廳外麵的風景。
車頭那,有著一個巴士複古櫃台,磨平黑胡桃木本身粗糙表麵,參合其他黑檀木材料,製作成複古櫃台。櫃台上,放著一個揮發香氣的東西,叫無火香薰。可淨化空氣,改善環境衛生,增強免疫力等其他的益處。
餐廳裡放著一首《don't make me》音樂,給餐廳裡帶來了一種怪誕的氣氛。
楚榆楠和陳韻寒站在第一層餐廳裡,看著人們的嘴裡,嚼著打扮成萬聖節風格的食物。一名年輕的服務員端著一份牛排走到一位客人麵前,楚榆楠很清楚地看到,那盤子上就放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牛排,煎成七分熟,在牛排上麵澆上一些番茄醬,似乎一份幾百塊的菜,就這樣大功告成了。
楚榆楠看著那份牛排上的番茄醬,猩紅的跟血一樣,想想都惡心。難怪劇組裡,那些人都要用番茄醬來代替血,他們總不能拿真的血給你吧。
“黃天他們不在這裡,那應該就是在第二層了。”陳韻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看了一眼那家夥,該不會對血有恐懼症吧。
“走走走,上去上去,看到那些番茄醬,我都想吐了。”楚榆楠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吃的那些糖果,在肚子裡融化成一團,然後再吐出來,最後老板一腳把他踹出餐廳外。
他儘量避開餐桌上的視線,不看那些詭異的食物。他真搞不懂為什麼要把食物都打扮成萬聖節風格,那一道清明節的話,是不是得打扮成清明節的風格。他看著那些惡心的食物,瞬間就沒有胃口了,還有點反胃。
“黃天黃天,呼叫黃天,你在哪呢?”楚榆楠和陳韻寒一同走上第二層,眼裡的第一視線就是餐桌上的食物,相比之下第一層的食物,第二層就好很多了,至少不會把番茄醬澆在七分熟的牛排上。
“在這呢!阿楚!”楚榆楠把視線亂轉,最後定位到餐廳的左邊角落裡,那家夥坐在皮質沙發上,嘴裡還叼著一根牙簽,桌上也就幾個小菜,和三瓶吃剩下的冰城黑巧克力奶油雪糕。那家夥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慌的樣子,見到楚榆楠就表現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那表情好像在闡述著,“我的救星來了,我可以再點一些菜了,剛剛看見一份沒見過的提拉米蘇蛋糕,我想嘗一下。”
楚榆楠走了過去,兩手拍在桌麵上,眼睛瞪著黃天嘴角邊緣的奶油,跟他說,“你這家夥想找死啊?!跑到這種地方來吃飯,真當自己是暴發戶啊?!”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旁邊餐桌上的一位女士很好奇地看著他,那位女士長發披下來,把臉頰兩邊給遮住,一抹鮮紅的口紅,那雙完美的桃花眼,目光很深邃,右眼角下那還有一處淚痣。她之所以好奇,可以說是被那聲音給吸引了。
她扭頭看著楚榆楠,和一同站在他旁邊的那位女生,她瞳孔稍微有些放大,然後嘴角便微微翹起來。
“塗琳,你在看什麼呢?”坐在餐桌裡頭的黑旗對著塗琳說。他們一團人聚在這裡吃飯,完全證明了,壞人也要過節日的。
“有客到,不,我們的老熟人和我們還真有緣分啊。”塗琳露出嘴角,她驚訝的是因為預言之子就站在她身後,還有那位織隊長陳韻寒。
“你能不能不要再說我了,先把錢給付了吧。要是不付錢的話,我們三倆就得被老板關押在這裡了。話說這裡的雪糕真好吃,你要不要來嘗一口?”話音剛落,黃天便把桌上未吃完的雪糕,拿在手上,勺子一勺,黑巧克力奶油雪糕粘在勺子上,他一把嘴裡含住,瞬間融化了整個味蕾。
“媽媽咪鴨,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雪糕,it's too good!”黃天的臉上,表現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就像是坐在牢裡,也不能讓自己過的苦。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吃雪糕。現在都已經快十一月份了,雪糕就彆吃了。”楚榆楠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頭發都快連根拔起的炸出來。
“好好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黃天臉上瞬間失色了,鼓起嘴巴來,把雪糕放回在桌麵上。繼續用著牙簽剔著牙,菜籽菜籽地從牙縫裡挑出來。
“老實說,你們這一頓吃了多少錢?”楚榆楠兩手插進口袋裡,他隻是想知道,自己的口袋裡還剩下多少錢,他記得交完醫藥費後,自己的零花錢就已經所剩無幾了,一塊兩毛四角,倒是還有。
“三百五十五塊四毛一!老板說了,看我們年紀小,五塊四毛一就不要了。”鐘於吃著雪糕舉著手發言,似乎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一點也不害臊。
“桌上的那些菜,都是黃天一個人點的,也是他一個人吃完了。我和回歸就點了份雪糕,俗話說的好,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管我們的事,是吧黃先生?”鐘於說的話,還真一點也不害臊,出來混的,就是不講義氣。
“你閉嘴吧你,小心我把襪子塞進你嘴裡。”黃天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楚榆楠撓了撓頭,從兜裡掏出零零散散的錢出來,他自己點清了手裡的錢,“一百……,五十,……五塊一塊。媽的,才一百五十一……。”
他沒有把剩下的那幾張一毛四角給算進去,畢竟算進去也差不了多少。
“我來付吧。”陳韻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看著為自己的兄弟都心甘情願的掏錢出來買賬,他顯得那麼的可憐,就算是身上的錢不夠了,他還是要重新點清一下。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委屈你的錢包了…………。”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人搶了他的話筒。
“我來幫你們付吧,順便還個人情。”塗琳轉過身子,右手搭在沙發上,露出笑容看著楚榆楠。她便繼續說道。
“好久不見啊,小弟弟。”她笑了。她說的還人情,應該就是上一次楚榆楠救了她一命,還有那份昂貴的醫藥費。
楚榆楠轉頭看著那位年輕的女士,臉色立馬顯得很驚訝,沒想到自己能在這裡見到自己的老熟人,其實也就見過一麵。但是他的那個腦子就是一下子想起來了,估計是因為自己付出了一千多的醫藥費,想忘記都不可能忘記的。
“塗琳姐姐?”彆人稱呼他弟弟,他就稱呼彆人為姐姐,兩人還真是一模一樣的性子。陳韻寒看著那位陌生女士,看樣貌才二十來歲出頭。她沒想到楚榆楠這個家夥,會認識這種好心人。而且那女生說的還人情,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女生還和楚榆楠有著某種莫名其妙的關係?
她不得不開始懷疑地猜測,那女生應該對不起過楚榆楠事情,又或者楚榆楠對不起過那女生一些事情。他們之間,存在著讓人匪夷所思的關係,真讓人好奇。
“哇,好漂亮的姐姐啊,比韻寒還要漂亮、”黃天視線離不開塗琳,他說這話的時候,陳韻寒瞪了他一眼。或許每個人人都是這個樣,見到漂亮的小姐姐,就得情不自禁地多瞄一眼。
“the waiter!”塗琳叫了一聲服務員過來。
最近一桌的服務生剛好端著菜走了過去,他先把手上端著菜,遞給客人的桌麵,然後再走到塗琳那一桌。年輕的服務生穿著一件純白色襯衫,黑色領帶綁在襯領上,西褲褲頭包住襯衫。左手貼背在腰間後麵,彬彬有禮地稍微彎曲腰。
“女士,有什麼需要?”服務生態度端正地開口,說出一口流利的本地話。
“他們那一桌上的全部菜,都由我們來付。”塗琳看了一眼黃天那一桌,桌上隻有三四個菜,沒有什麼牛排和提拉米蘇,看起來也不是很貴的樣子,可能貴在雪糕上。
塗琳把目光放在楚榆楠身上,對他說,“阿楚,嗯…………那位小姑娘,你們吃了飯嗎?要是沒吃的話,要不我們一起吃,你們不用客氣的,畢竟我得還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