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琳和陳韻寒兩人一起走在最後麵,看著前麵的一群人,都互相攙扶著對方。黃天他們攙扶著自己人,黑旗和小五兩人互相攙扶,楚榆楠就由胖子攙扶著。
“不!我不是鴨子,我是企鵝,一隻可愛的小企鵝!”楚榆楠醉到腦袋已經崩潰掉,整個cpu處理器陷入了死機狀態。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會如此的差勁,簡直就是一杯倒,更何況還是雞尾酒。
“你是鴨子,我是企鵝。”胖子也跟楚榆楠一樣,喝沒幾杯就已經倒在桌麵上,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都不想理他,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抱動那家夥。
“不不不不不,你不是企鵝,你是鴨子。我才是企鵝,我是可愛的小企鵝。”楚榆楠說話糊裡糊塗的,吐出來的每一個字裡,都帶有著濃重的酒味。
“那你是企鵝的話,那我就是北極熊了。企鵝和北極熊,天生一對。哈哈哈哈!”胖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起來,他現在的大腦裡,已經被灌滿了酒份。自己覺得好笑就行,很醉酒的人,完全不用管那麼多。
“我是企鵝!你是北極熊!我們是天生一對的好夥伴,哈哈哈哈。”楚榆楠也跟著胖子一起笑了起來,他們兩個喝醉酒的樣子,的確很像天生一對。
“我是北極熊,你是企鵝。”
“企鵝和北極熊是好夥伴,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他們兩個還真是可愛啊。”塗琳走在陳韻寒的旁邊,她先開口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因為對方知道她是誰,自己又何必這麼辛苦的偽裝身份。
“話說,貌似在老城區和南區中間,隔著一條南海。從南區白樺碼頭到老城區的144街區,其實兩地距離並不遠,隻要從中間的那條南海遊過去就行了。那天與肖雨生對抗,應該受了不小的傷吧?”陳韻寒不緊不慢地開口,她兩手放進口袋裡,一邊走路一邊嚼著糖果。
“還好,死不了,多虧了那家夥,我才勉強地躲過一劫。”兩方的身份都展露出來,便以原本的身份互相待見。
“還真為難你這麼辛苦的偽裝身份,在自己的熟人麵前假扮身份應該很累吧?”陳韻寒說,她與塗琳見麵的時候,第一感覺就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或許是因為上一次兩方見過麵,便從她身上就感受到熟悉的氣息。
“嗯,是有點累。現在終於可以脫下那假的身份,還是原本的自己比較好。”塗琳聳了聳肩,現在的兩人隻是散散步,簡單談話而已,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嘶……,沒想到啊,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你們,還真讓人感到意外。我第一次猜測的時候,以為你們是衝著楚榆楠來著,結果……還是多慮了。”陳韻寒雙手裹著外套,前方的冷風一下子吹過來,便感到一陣的刺骨寒冷。
“彆把我們想的那麼壞,我們也是普通人,也是要吃飯的。的確,剛見到你們的時候,我也覺得挺讓人感到意外。我還以為那小子真的加入你們組織去了,嚇我一大跳。”塗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其實是有隻蚊子飛過她的胸前,她隻不過是趕走蚊子而已。
“想不到還有令你害怕的東西啊,嗬嗬嗬……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好了,我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要完成任務,任務就是帶楚榆楠回織。明天!那家夥就歸我們管了。以後,你們想碰到他一根頭發,都很難。”陳韻寒把自己的任務給說了出來,反正離任務期限也沒剩多久。
“嗯…………,口氣倒是不小,我很佩服。我就期待你明天似乎能帶回那家夥回去,今天我就不行動了。先放你們一馬,畢竟那家夥救過我一命。人情我也已經還了,飯也請你們吃了。我很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麵的場景,千萬不要給我丟臉,那家夥是個好苗子。”
塗琳轉過身子,麵對著陳韻寒,而陳韻寒也轉身麵對著她,兩人身高差不了多少,都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塗琳!我們該回去了!”黑旗在前方大喊。
“ok!等一下!”塗琳在陳韻寒的麵前伸出手,似乎等待今晚友好的握手,“因為上一次胖子的大意,錯過了帶走楚榆楠的機會。不過下一次,下一次就是我親自出馬了,我會親手帶走楚榆楠的。”
陳韻寒看著她伸著手,要是不配合她一下的話,就會顯得很尷尬。自己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伸出手,握著塗琳的那副沾滿鮮血的肮臟手。
“我會用儘我全部力氣,去保護那家夥的。我也很期待下一次見麵,前提在這段時間裡,我會好好培養那家夥的。塗琳小姐,我已經記住你名字了。”陳韻寒的語氣顯得很冷,估計是氣溫嚴重下降的原因,她說話的時候,都吐著冷氣。
“ok,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塗琳看著手表上的時間,便繼續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已經休息夠了,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麵,再見。”
兩人最後以握手而結束了這場短暫的聊天,塗琳轉身就走到黑旗那邊。他們的車子停靠在路邊,一倆黑色的捷豹
“塗琳!快點!時間不早了,我們得馬上回去!”黑旗繼續喊著。
“馬上來,你和小五快去攙扶著胖子,不要讓他倒在路邊。(“真麻煩這家夥,明明不會喝酒,卻還要拚命的喝。喝醉就算了,身體這麼胖,怎麼帶回去啊?!”)”
陳韻寒站在原地,看著那些家夥上車之後,發動引擎打轉方向盤就走了。在走之前,那女人還扭頭看了一眼陳韻寒,依舊露出笑容,沒有拋下任何一句話。簡單的笑容,加上冷度氣溫,顯得是那麼的詭異冰冷。
關閉回想的頻道,陳韻寒發呆地看著電視裡的節目,依舊沒什麼意思。她覺得還不如調到動畫頻道,看動畫片都比綜藝節目還有意思。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六。”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是十月份的最後一天。終於到來的一天,終究會來。無法躲避,也無法逃避。
“文藝晚會……。”她歎了口氣,低下頭。頭發差點就散開來,一想到這件事情,她的頭就快要炸了。那家夥會為了什麼事情都能拋棄掉,去參加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文藝晚會。如果他真的參加了那個文藝晚會的話,獲得了那些人的認可,那他是不是不同意加入組織,最後過上屬於他自己的平凡生活。
“真讓人頭疼…………,你要是敢去那文藝晚會,我保證會打斷你的腿。”陳韻寒能忍心到什麼程度,她可以為了放棄一切無關緊要的東西,去勸楚榆楠加入組織。雖然是無關緊要的,但對她來說,也許有些東西很重要。他們兩人有些相似的地方,時間真的會慢慢磨合兩人的關係。
她已經忘記了第一次和楚榆楠見麵的時候,那種場景顯得是那麼陌生。和那家夥隻待了一小段時間,可她感覺的經曆了一個世紀。這段時間來,一到睡覺的時候,她必須每次帶著同樣的問題入夢。每次醒來,也是為著同樣的問題而煩惱。
如果他答應了,那麼她就真的得鬆口氣了,這件事情搞得她心裡始終沒能安全地落下。要是真的帶楚榆楠回到織,那她第一件事就是睡個安穩覺。
“媽呀,一覺醒來牙又疼死了。”楚榆楠走了下來,用手捂著右邊嘴上的包。
“你又牙疼?”陳韻寒看著他,對於那家夥,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嗯…………,可我不想再去拔牙,我已經沒錢了。”楚榆楠覺得自己堅決不能再去那牙科診所,有許多理由可以圍著他轉。光是沒錢這種理由,就已經切斷了他去牙科診所的路。
“你這家夥,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下心來去關心?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該怎麼辦呢?”陳韻寒低聲細語著,奇怪的是楚榆楠坐在她的旁邊,那家夥都聽不見。
“啊?你在說什麼啊?”
“沒事……,你繼續牙疼去吧。”
電視機裡的節目,剛好講到甲乙兩人在一起的關係,由低到高,從陌生人到好朋友。但是最後甲的好朋友離開了他,在那天晚上不告而彆,隻留下一碗麵。
甲吃著那碗朋友留下來的麵,一個人默默地哭了。這是一件悲傷的故事,以悲傷的方式去落幕。如果能以戲劇的方式演下去,他們還會成為好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