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楚接電話了,阿楚接電話了,阿楚接電話了…………。”楚榆楠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不斷地重複著那就話。
他一個晚上都躺在沙發上睡覺,睡了一夜,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冷,估計是因為發泄情緒過度的原因,他右腳搭在沙發頂上,左腳放在沙發下,左手攤在地板上。如此奇怪的動作,他一覺起來整個人會感受到瞬間的麻木。
“阿楚接電話了,阿楚接電話了,阿楚接電話了…………。”鈴聲依舊不斷的重複著,來電的時候手機帶著震動,快要把手機給震到桌麵下。
他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腦袋緩衝了一會,才立馬意識到那並不是有人呼叫他的名字,而是手機鈴聲響起。他之所以把手機鈴聲設置成這樣,就是聽起來像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樣。
楚榆楠吃力地抬起手來,真的感覺到手臂的麻木,像無數隻螞蟻爬滿他手臂上。他在桌麵上摸了半天,離手機位置越來越遠。最後靠著鈴聲震動方向找到了手機,差一點就把手給伸進,桌麵上的那副老鼠夾裡。
他拿著手機,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卻發現事情不是一般的簡單。
楚榆楠立馬坐了起來,絕對沒有眼花,眼角裡也沒有眼屎遮擋著他的視線。那來電顯示上,聯係人標注著;“張寧寧”。那是他二姨家的小女兒,這麼說來,也就是他的表妹。
那黑發小巫女,嘴炮如機槍,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就是“煩人”!
楚榆楠接通號碼,打開免提,對方的聲音如雷貫耳一樣,快把揚聲器給炸了起來。
“楚榆楠!你丫的是不是有問題啊?!我打了這麼久的電話,你現在才接通電話!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楚榆楠的臉色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而是很簡單地吐出一句話,“不好意思,再怎麼說,我好歹是你的表哥嘞,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表哥的壞話呢。”
“啊呸!呸呸呸,還表哥,你算哪門子表哥啊?哪有當表哥是你這個樣子的啊?!”對方繼續喊道。
“我?我怎麼了我?我一大早的就被你這麼罵,再說了,你以為我樂意當你表哥啊?我還不想讓你當我表妹呢。”楚榆楠也懟回人家,一邊挖鼻孔一邊懟。對他來說,什麼樣的人就說什麼樣的話。
“什,什麼啊?!你說什麼啊?!你敢瞧不起我?好啊楚榆楠,你給我記住。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到時候我搞死你,讓你嘗嘗惹我的後果。”對方似乎已經被氣炸了,威脅的話都說了出來,可楚榆楠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威懾力。
“哦,那就到時候看看唄。”他把鼻屎彈了出去,繼續說,“那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掛咯?”
“等,等一下!”對方突然叫住。
“怎麼了?有話快點說,有屁快放,我等一下還得做中午飯呢。”楚榆楠看了手表上的時間,上麵顯示著十一點多,他沒想到自己會睡到這個時間點了,他是有多困啊?
“額……雖然,我姐和我哥,再加上清風和張辭他們兩個家庭,都非常排斥你們家。但不管怎麼說,你母親是我的大姨。論輩分,我還是得叫你一聲表哥。”對方冷靜地說。
楚榆楠很不想麵對這個事實,但對方說的沒錯,事實就是這樣,他問道,“嗯……,所以……,你一大早的打電話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啊?”
“因為……,家庭聚餐的原因!”這話說出來,楚榆楠當場就覺得很奇怪了。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來一場家庭聚餐這種環節,而且還是和她們家庭聚餐,這不明擺的搞事情嘛。
“具體時間和地點,在今天的中午十二點半,老城區西海湖羅克岸邊,紅樹酒店六樓南廂609。我們現在等著你過來吃頓飯,我姐姐心妍還有我哥哥存飛,以及清風和張辭都過來了。你要是不知道紅樹酒店的話,我現在發位置給你。”對方說。
“記住,絕對不能遲到,否則的話,我們會讓你好看的。掛了,回頭見。”
對方說完,“嘟”的一聲,就掛了電話。語氣裡還帶著威脅,他真搞不明白,明明兩家都已經分裂了,為什麼還要搞這種家庭聚會。而且他們家舉辦家庭聚會也就算了,還把他給邀請進去。這不就是明擺的一群狗熊裡,混進一隻熊貓嘛。
沒錯,他把彆人比喻成狗熊,把自己比喻成可愛的小熊貓。
楚榆楠很懵逼的坐在沙發上,他的頭發亂的一團糟,他真的沒有想到今天會舉辦家庭聚餐這種奇怪的活動。平時的他們,不都是把他給排斥出去的嗎?今天怎麼會大發慈悲地把他給邀請進來吃頓飯?
怎麼想都覺得這個家庭聚餐有問題,那一群家夥,看上去文縐縐的樣子,其實也就是斯文敗類罷了。打著他母親的旗子,說是會看管這個小家夥的生活,結果他母親死後,那群人就立馬拋棄楚榆楠。
做事非常的無情,早在他父母結婚的時候,那些的家庭就已經很不同意那場婚禮了。最後婚禮還是順理成章的結下來,兩家不得不挨在一起。
結果楚榆楠生了下來,沒過多久他母親就死了。那些家庭就隻好拋棄楚家,從此變成了井水不犯河水,兩家也很少有機會來往。
那家夥就算是想破腦子,都猜不透那些家夥的意圖,隻是單純的吃個飯,還是為他安排未來?他們有那麼好心嗎?咋一想他們都是為了壞事而來的。
“那家夥隻說過準時到那裡,沒說過穿拖鞋去吧?”楚榆楠看著自己的雙手,再看著周圍客廳的一切,昨天似乎就像是一場夢一樣,那個女孩從未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所謂的織,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包括那個女孩闖入他的世界裡,都是一場漫長的夢嗎?。那這麼說來的話,夢醒了,還是得麵對現實世界?
他穿著拖鞋,伸了個懶腰,打算洗把臉,順便洗個澡,換件好看點的衣服,去那所謂的家庭聚餐。
“啊哈,脖子酸的要死,睡沙發可真累啊。”楚榆楠聳了聳肩膀,扭動了脖子。經過餐桌時,他看了一眼桌上那碗被搞定完的清湯麵。
滿腦子在想些奇怪的想法,麵是真的,所以不是夢?他都被搞糊塗了。清湯麵的代表,可以說明那女孩真的在昨晚離開了?
他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大早的,他也不想抱怨啥。隻能說自己活該吧,沒有好好把握機會。他歎了口氣,走進衛生間裡。
“小酒窩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好。”他唱著林俊傑和蔡卓妍的《小酒窩》。
楚榆楠站在鏡子前,忽然發現自己的眼角附近紅腫了一圈,可能是因為昨晚哭到太嚴重的原因。把眼睛都哭腫了,他覺得這個樣子太狼狽了,竟然會哭成這副鬼樣。
兩眼紅通通,不像是哭腫那樣,更像是被人打了一樣。
“切,不管了,刷牙洗臉去,順便洗個熱水澡。”他把衛生間門關上,在裡麵放著音樂唱著歌。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家拳的套路招式靈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著生命就該完整的度過。”楚榆楠在衛生間裡,唱著周傑倫的《霍元甲》。
刷著牙跳舞,洗著澡唱歌,這是他一貫作風,另類愛好,獨有想法。他似乎想了起來,自己的cpu處理器裡,有著自動清理垃圾的功能。
那他為什麼還會記得作晚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大腦好死不死的碰上更新係統狀態,整個夜晚處在更新係統當中,所以後台的一大堆應用全部都被強製令退出了。
所以導致大腦裡才沒有自動清理垃圾,他也沒發現大腦更新係統後,有多厲害,一點好處都沒有發覺到,總感覺還是和以前一個樣。
他裹著浴巾走了出來,頭發濕噠噠的樣子,他直接把頭發撩在後麵,把額頭露出來。他那大背頭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太習慣。這種強製性成熟的樣子,還是劉海比較適合他,至少劉海看上去,會保持著少年模樣。
有哪幾個少年整天會頂著大背頭走來走去的啊?就算是有,過不了多久,臉就會黑了。反正他也不想梳成大背頭,穿著大人衣服,打扮成大人模樣,去參加那個所謂的家庭聚餐,他相信有一半的幾率會被那些人嘲笑。
把吹風筒插在插座上,調成中檔,一邊甩著頭發,一邊吹著頭發。他為什麼不調成高檔呢,那樣子會吹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