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然後緩慢站起身來,“時間真的不早了,我得收拾一下剩餘的臥室。等徹底把整個屋子打掃乾淨紅,我就趕過去。記得!留一個房間給我!至少有空餘位置給我放高達,知道了沒有?”
楚榆楠還內心掛念著,自己的高達怕沒有地方放,還有那限量版的鋼鐵俠。他是有多忠於那些玩具啊,玩具猶如另一半生命啊。
“好啦,知道了,我們會留給你一個房間的。不然我們費儘心思讓你加入組織,就是為了讓你換個地方睡覺嗎?就算是沒有房間,不還有蔣懿薛嘛,你可以跟他睡啊。”陳韻寒調侃著楚榆楠。
“啥?跟他睡?算了吧,我還沒有跟男生睡過同一張床呢。”楚榆楠內心愕然了一下。
“哈哈哈,說說而已,彆當真。嗯……,那麼我們回頭見咯。”陳韻寒準備拋下最後一句話。
“還有……,昨晚的煙花很精彩,謝謝你阿楚。”陳韻寒說了句想想,她真的感到很欣慰。
“謝啥啊,你忘了咱倆是好朋友嗎?哈哈哈哈。”楚榆楠有點小臉紅。
“嗯嗯,對啊,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嗯,等一下回頭見。”楚榆楠說完,等陳韻寒掛掉電話,他才把手機屏幕給關閉起來。
他深呼了一口氣,想把這眼前的視線給記錄下來。這裡充滿了真的太多回憶了,他的孤獨,就是誕生於這裡的。如果離開了這個地方,那孤獨會不會永遠長眠於此?永遠地安靜地睡著。
他現在明白了,自己不可能永遠隻待在一個地方生活一輩子,得出去見識世麵,多看看這個世界的另一邊。真的有太多太多未知了,還沒有等候他去挖掘,他怎麼可能就這樣度過虛無的一生。
楚榆楠聳了聳肩,走上臥室,打開自己的房間,看了最後一眼自己的房間,想感歎什麼?自己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就想用大腦裡處理器,把這一切給徹底記錄下來吧。反正以後時間多的是,有空的時候就回來看看,又不是說這次走了,就真的回不來似得。
搞得好像房子要拆遷一樣,不至於什麼都沒有留下來吧。至少他給自己留下了一套老舊式房子,院子裡的那些花,他已經把那些花給托付到花店去。植物也是生命,他也不想那些花就這麼荒唐地離開。
楚榆楠站在自己爺爺的房間外,慢慢地露出嘴角,嘴唇微微顫動,說出了那麼一句語重心長的話。
“爺爺,我走了,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你,我覺得你應該是去某了個神秘的地方,在那裡等著我。你孫子楚榆楠的第六感,可是一向都很準的。放心爺爺,我們應該還會再見麵的吧?到時候可不要被我的成長給嚇到咯,我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再見!爺爺,咱爺孫倆,有機會再見。”
“等明年夏天的時候,爬山虎應該會爬滿整個屋子吧?”楚榆楠站在院子裡,一個人呆呆地,看著那棟隻有兩層高的老舊式九十年代屋子。爬山虎長滿屋子兩側,按照爬山虎地更新速度。總會那麼一天,那青澀綠枝的爬山虎,會鋪遍整個屋子。
院子外隨風停下而落開的榕樹,那常綠大喬木,以“獨木成林”而聞名。那榕樹的年齡,真的很年老了吧?榕樹蒼天枝頭,試圖鋪蓋在楚榆楠家外的院子上。所以每次夏天的時候,楚榆楠都會躲在院子角落那,頂著一片綠枝樹葉頭。
然後坐在院子內的蕩秋千,一個人在那飄飄蕩蕩著,夏天的風一吹過來,整個人瞬時間涼爽起來。春天有春天的風格,夏天有夏天的張揚,秋天有秋天的個性,冬天有冬天的魅力。
不知度過多少春夏秋冬,不知離開多少時間年華。榕樹已經長成參天大樹,爬山虎試圖鋪滿整個屋子。山茶花終於告彆一切,彆離這個地方。相比這個簡陋的地方,那些所謂憧憬又美好的地方,更適合它。
金秋十月已經過去了,在這個仲冬十一月上,我該離開這個陪伴我多年的老地方。等楓葉再次紅了枝頭,或許我就可以回到最終歸宿我的家。
楚榆楠打開院子大門,一輛橙紅色的大貨車停靠在他家門前,貨箱上寫著一串英文,“dawn group。”讓人看上去,就完全沒有胃口去猜測。當然,他當然知道他串英文是什麼意思,隻是他不想去理會罷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一位青年小夥子,身材魁梧,穿著深藍色吊帶褲,配著一件白色襯衫,戴著一頂有著“冠軍”logo的帽子,下巴滿是絡腮胡裡,估計還藏著一張還是挺帥氣的臉。
他瞄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位女生,看著還挺麵熟的,他猜都不用,就是陳韻寒那個家夥。她帶著一位青年小夥子過來,還開著一輛大貨車停靠在門前。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純屬搞事情嗎?
陳韻寒在副駕駛座上,向楚榆楠揮了揮手,對楚榆楠說。
“東西都拿完了嗎?我們得該走咯!還有我想跟你說,這大貨車就隻有兩個車位,所以很抱歉……,委屈你一下坐在貨箱裡。不過你可以放心,大幕他開車很安全的。”
“沒錯,就是坐在駕駛座上的這位小帥哥,工藤大幕!他是個日本人。”
那魁梧稍微霸氣的青年小夥子,流淌著純正日本人的血統,看了一眼楚榆楠,並說了句誰也聽不懂日文。
“すぐにバスにってください。”
楚榆楠感覺自己有點不應該上這趟車,而且還得和自己的行李,一同坐在貨箱裡。怕不是拐賣兒童那麼簡單吧,總之他就是有點不太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