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回來,老狐狸讓我想一個代號名字,你知道代號是什麼意思嗎?”楚榆楠繼續搖晃他那短矮的腿,皺舊灰麵的帆布鞋上,貝殼頭那塗上了一層灰色歲月痕跡。
“哦喔~你說代號啊。”蔣懿薛哈了口氣,可能是躺在舒服的床墊越久,就莫名其妙越想睡覺,他繼續拉開慵懶的聲帶。
“代號就是你執行任務的,一個行動名稱罷了。或者你也可以稱之為組織代號,行動代號。一般給自己取一個代號,就是為了方便自己的生命會降低危險性。不過上一次我們在冰窖裡,幾乎所有人暴露出了個人信息,除了李落一之外,那家夥上次在執行冰窖計劃的時候,沒有去。所以紅蜘蛛不可能會認識她,至於你嘛……。”
“我又怎麼了?”楚榆楠很好奇地問一下。
蔣懿薛咽下口水,繼續對楚榆楠說,“你就更不用說了,紅蜘蛛的全部人都認識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楚榆楠,更了解你是預言之子。所以取一個代號,有和沒有其實都沒什麼區彆。華徐寧叫你取一個代號,應該是圖個集體性吧,畢竟組織的全部人,都有代號。而你卻沒有,感覺怪怪的。”
“嗯……,那我應該取什麼代號比較好?”楚榆楠繼續問蔣懿薛。
“隨便吧,越簡單越好,簡單的代號不僅讓成員好記,也可以讓敵方好記。”蔣懿薛講得這句話,楚榆楠感覺怪怪的,為什麼還要讓敵方記起來?
“那我想問一下,你們的代號都是些什麼啊?我想參考參考,嘻嘻。”楚榆楠露出幾顆大白牙,和蔣懿薛一同枕著後腦勺躺在床上。
“我的代號是“驚雨”,隨便想出來的,並沒有什麼含義。當初取這個名字為自己的代號,可能那時候覺得好聽吧。現在回想起那個時候,覺得自己非常的中二。”蔣懿薛的胸腔一上一下,隨著呼吸規律來運動。
“那韻寒的代號呢?她的是什麼?”楚榆楠看著蔣懿薛繼續問,躺在一旁的蔣懿薛,除了閉著眼睛說話,就沒有多餘的動作了。
“她的代號是“寒冰”,我搞不懂她為什麼會取一個寒冰為自己的代號,可能也是為了圖個好聽吧。管他呢,反正有個代號就不錯的了。”蔣懿薛說,楚榆楠躺在一旁繼續聽。
“還有肖雨生的代號是“飛鳥”,可能他取這個代號的含義,是想讓自己越飛越高吧,現在聽起來,還很不賴。然後林瑾瑜的代號是“曙光”,她的代號對應了組織的名稱。“破曉”與“曙光”,反正這個代號是老大給她的,可能是覺得林瑾瑜的年紀,在我們當中比較大的原因吧。”
“但即使她年紀相對來說比較年長,但貌似指揮權力都在陳韻寒的手上,她們倆的年紀都差不多一個意思。至於李落一嘛,她的代號就是以“藍鯨”為代號。”蔣懿薛說。
“藍鯨?什麼意思?”楚榆楠皺著眉頭問,她不知道今天問了多少個問題了,或許組織起來的那些問題,都可以合成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大海裡的藍鯨是自由的、富有追求的、勇往直前的,同時又是獨一無二的。大海上那象征著未來的“藍鯨”,暗示著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楚榆楠覺得有一絲的奇怪,為什麼蔣懿薛會這麼了解李落一的代號含義?
“寒冰?飛鳥?曙光?驚雨?藍鯨?”楚榆楠把他們的代號一個個都從嘴裡念出來,他伸手試圖觸碰天花板,顫抖的嘴唇,似乎還沒有把話給吐完。
“那我的代號……,究竟是什麼?”楚榆楠小聲嘮叨,也就隻有躺在一旁的蔣懿薛,聽的一清二楚。
突然,那家夥的腦袋靈光一閃,滿腦子都是靈感從腦海裡浮現出來。在大腦最高機構裡,中央塔台上,裡頭的信號發射器帶著腦海深處裡湧現出來的靈感,傳輸在腦子裡的神經係統上。不知道是哪一條神經突破了限製器,像彈動琴弦似得,在楚榆楠的腦子裡回蕩。
可能吧,那也隻不過是他一時興起,彈指一揮間的靈感罷了。很快,會隨著時間的推磨,慢慢地揮散而去。
楚榆楠猛地起身坐在床上,蔣懿薛都被那家夥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好好的一個人躺著床上一動不動,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大舉動,是想拆房間嗎?
“怎麼了?是床墊不舒服嗎?”蔣懿薛看著他。
楚榆楠緩慢地站起身子來,整個腦袋都被來曆不明的靈感給塞住了,就像是洗手間被堵上易拉罐一樣,完全就通不走。他轉過身子,眼睛裡充滿著無神,天知道那家夥在想些什麼事情。
說不定是在想著某個影片裡的某個橋段,還是某個時間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來來回回地楓葉飄落在眼前。感歎世間人生為什麼會如此的平凡,像人生“永不回反號”火車一樣,總會有那麼幾個人會先下車,但也有人會再一次上車。
他呆呆地看著蔣懿薛,兩眼停止了視線偏離軌道,一直鎖定在蔣懿薛身上。其實說白了,就是在不知不覺地就走神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楚榆楠莫名其妙地吐出那句話,智商隻存在於一百之間的蔣懿薛,並不知道那家夥在說些什麼。
“啥?什麼東西想多了?”蔣懿薛抱著疑問看著楚榆楠說,天知道那家夥的舉動是什麼回事,天知道那家夥說的話都是些什麼意思。
“我的代號,我想到了。”楚榆楠看著蔣懿薛說,一臉興奮的表情,天知道那家夥為什麼會這麼興奮,像被打了雞血似得。
“代……,代號?啥代號?叫什麼?”蔣懿薛咽住口水,他真怕那家夥會突然把他給按在床上,這些也是說不定的事情。人一到興奮,可能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想到了,我的代號就是德瑪,全名德瑪西亞。”
“我還諾克薩斯呢。”
“不然就叫阿凡達,騎鳥的阿凡達。”
“我還阿凡提呢,騎驢的阿凡提呢。”
楚榆楠嘴裡所說的代號名稱,全部都被蔣懿薛給無情駁回,沒有一個可以適當能用的。怎麼說呢,是遊戲玩多了?還是沉迷於遊戲無法自拔?
像蔣懿薛這樣的人才,一天到晚二十四個小時,至少有十個小時的時間是沉迷於遊戲世界裡的。當然,他還挺正常,至少不會把自己給代入進去。而且還不會中二,遊戲裡的用戶名稱似乎叫做,“陽光下安靜的懶貓”。
多麼愜意,多麼溫和。可不像楚榆楠的遊戲用戶名稱,聽起來就像是患有嚴重的中二病,還帶有著一絲的二零零八年盛期的殺馬特氣質。
“不會吧,你剛才這麼大的舉動……,就是想了這些名字?我感覺……,沒有一個可以的。”蔣懿薛把腿伸直,坐在床上,腰背靠在脫粉的牆壁上。
“那當然不是,我還想了好幾個。”楚榆楠坐在桌麵旁的靠背椅上,隨手拿起放在桌麵上的高達,在蔣懿薛的麵前瞎晃。
“那……,說來聽聽?我幫你把把關。”蔣懿薛竟然還有一絲的信任楚榆楠的腦子。
那家夥咳嗽幾聲,把聲帶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很可惜現在並沒有一個欣賞他的嗓子。他拉開聲帶,對蔣懿薛說。
“就比如……烈焰啊,齊天啊,雷霆啊,還有火焰突擊啊,不然就是阿楚覺醒啊,就像是《家庭教師》裡的阿綱覺醒一樣。你覺得……,都怎麼樣啊?哪個比較好?”楚榆楠還滿懷期待著蔣懿薛能回複他說的話。
“嗯……。”蔣懿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能……,都說不嗎?”
漸漸地,很快楚榆楠的臉色便披上一層灰紗,臉色的期待變得暗淡起來。蔣懿薛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有點傷人,可是那家夥說的那些代號,的確沒有一個可以行得通。
“我知道了,我在想一想代號吧。”楚榆楠低下頭來,兩手玩弄著手上的高達。
“要不……,你去五樓的圖書室看看?說不定裡麵有著你想找的答案。”蔣懿薛有點委婉,說的話都是很含蓄的樣子。
“五樓圖書室?”楚榆楠搞不懂一個圖書室有什麼答案可以找的。
“對啊,圖書室裡有許多關於這個世界的書籍,還有關於著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可以去看看,待在書海裡,好比待在電腦麵前發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