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不許你玷汙我的清白,我可是一個很有清白的人,要是我清白沒的了,我以後咋去相親呢?說明清白很重要的,人家姑娘要是看不上我,一定就是清白問題,人家嫌棄我清白肮臟。所以我要保持著我的清白,做一個像白紙一樣的大男孩。”胖子說了這麼多,卻沒一句是重點。他就想維持著清白人物,想一塊白豆腐一樣白。
“好好好好,清白清白,你要是能單手開法拉利,人家不管你清白咋樣,就算是一塊臭豆腐,都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的。如果你要是能用金錢來衡量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維持著永久不會過期的關係。你就算是個白癡,人家都願意要。”
黑旗說的話,比胖子更加有含義。說白了就是,要是想維持著不會過期的愛情,就得用金錢來來打好基礎。但黑旗內心也很清楚,並不是所有愛情都是需要物質來衡量的。同樣的,在所有物質麵前都有著虛假的愛情。
從古至今,錢就是這麼有價值性。在人性麵前做出選擇,還不如在金錢麵前做出選擇。起碼金錢給出的是最基本的物質價值,而人性給出的隻有人性。在人性暴露之前,誰也不知道。在人性暴露之後,誰也猜不透。
被黑旗這麼一說,胖子無話可說。原本內心渴望愛情憧憬這樣的未來生活,卻一下子被黑旗一把冷水給潑醒。
“我覺得黑旗說得對,牢固的愛情雖然堅不可摧,但必須經得起金錢的敲打。很多愛情都敗在了金錢的腐蝕下,成為金錢的奴隸。”塗琳竟然同意黑旗的說法,聲音傳播速度瞬間侵入她耳朵裡。
“老大?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還能聽見我們說話?”胖子看了一眼塗琳把書本緊貼在臉上。
“我耳朵不聾,誰說我睡著了?就算是睡著了,被你們說話的聲音給吵醒了,想聽不見都難啊。”塗琳把拿著緊貼在臉上的書本,那本《巴黎聖母院》。
“我隻是在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你們啊,要是有機會就多看點書,彆整天聊這些沒用的話題,多老套啊。有錢了,什麼就好說了,更彆說是什麼天長地久的愛情了。”塗琳側著頭對胖子說,黑旗和小五他們倆在車尾後麵也認真的在聽。
“錢,有錢了什麼都好說。”塗琳繼續說,“話說回來,你能不能開快點,都半個小時了還在日不落大道上。對方都已經等急了,在這樣下去涼糕都已經涼了。”
塗琳職責胖子開車慢,一路上閒話倒是沒少聊。
“好好好好,okok,我這就加快速度。”話音剛落,胖子一腳油門踩下去。黑色捷豹xfl猶如黑豹一樣,奔馳在日不落大道上。
“對了老大,我們這次去收容所裡,真的得和那些瘋子住在一起嗎?”胖子說。
“想什麼呢,就算你們想要進去和那些人住,也沒那麼多空位給你們睡。隨便在收容所附近找一個住宿,先待著幾天,等這段時間三角區建立完之後,你們分彆就待著三角區上。名義上讓你們三個去看管著那些流浪者,當個小老大過過癮,其實說白了就是幫我去監視著他們。”
“所有的行動任務,必須是我下達的命令才能行動。否則,格殺勿論。”說完,塗琳繼續看著車窗外,視線追不上片刻記憶,暫停不住美景。
“那…………,老大你口中所說的老朋友……是誰啊?他厲害嗎?”小五扯下耳機,湊到黑旗身旁,兩人繼續擠著同一個座位。
“厲不厲害我就不清楚了,總之很殘暴就對了。”塗琳給出這麼一句話,讓胖子他三人,同一時間思考著同一個問題。
“我手上的這江米涼糕,就是為他準備的。一個正宗老北京人,在南方小鎮遇到他,他是我第一個遇到的流浪者。全身上下散發著桀驁不馴的氣質,一位想把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大人物,流浪者頭號人物。”
“對方叫什麼名字?”
“他叫…………,晁殘豹!性格猶如其名。”
“到了老大,按照你的指示,濱海收容所,就是這。”胖子踩下刹車盤,一頭黑豹在風和雨街外停了下來。
“下車。”
總感覺耳邊傳來一陣音樂侵蝕耳膜裡,稍微躁動的音樂,帶一點動感的電音。clsr (aash mehta flip),成為了他們四人的背景音樂。下車後,塗琳走在最前麵,胖子黑旗和小五,他們三個人隻能充當保鏢似得。
自帶背景音樂,音樂前奏部分,跟隨著一分一秒的時間跳動,前麵溫柔沉重的鼓架聲,敲打台麵,為後麵的電音鋪下伏筆。
“濱海收容所!”這五個大字貼緊在門牌上,風和雨街十七號路口裡,頗有一絲的陰沉感。低聲吟唱,唱著我們都是流浪者。收容所院子內,榕樹樹頭伸出院外,試圖與外麵的樹枝緊緊握在一起。
冰冷的鐵門啊,塗上黑色的油漆,被雨水衝刷成掉漆似得普通鐵門。站在收容所門外,看著裡麵的那些流浪者,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吃完繼續睡,反反複複,無聊枯燥無味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簡單。
“塗琳,你終於來了啊,我的江米涼糕帶來了沒?”有人在低聲細語,屋內裡一處處黑暗,但至少還能看清自己的手指頭有多少。他聽見屋外有打開鐵門的聲音,高聳牆壁上的窗戶,被高大的樹頭給遮住光明。
為何讓把他單獨安排在一個房間裡?從他嘴角上的血跡,似乎猜透了什麼?手腕上拷著鐵鏈,同時兩腿也拷上鐵鏈。沉重的鐵鏈讓他不能衝破這驕縱豎起的小黑屋裡,是因為撕咬那些流浪者才被關進小黑屋的嗎?
“晁殘豹!塗琳來看你了!還帶來了你最喜歡的江米涼糕!”
那個男人坐在涼透的地板上,嘴角翹起,血跡在嘴角兩邊劃成月牙般的微笑。烏黑濃密淩亂般的頭發,遮住半張肮臟的臉,隻露出一顆空洞無神的眼睛。透過棕色眼睛裡,他看見有人緩緩的向他走了過來。
“殘豹大叔,好久不見!”
“塗琳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