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恩姐姐家在距離紐唐七十公裡的一處農場,葬禮在距離農場五公裡的小教堂中舉行。出行葬禮的人大多是附近的農夫。
葬禮過程很簡單,坑已經挖好,棺木放在坑邊。神父念叨完悼詞,簡短回顧死者一生後,吊機將棺槨吊起,放入坑中。接下去用人工或者機械填平墳墓,最後安置墓碑。死者就長眠於此。
通常在填平墳墓階段,來賓就會和直係親屬道彆後慢慢散去,留下直係親屬在現場。墓碑完成後,直係親屬獻上哀思後離開墓地。
墓地原本是挺恐怖的東西,但紐唐硬是把墓地變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寸土寸金的紐約在市中心有一個超大的央中森林公園,森林公園中有一片巨大的墓地。要知道央中森林公園周邊的彆墅基本都是千萬美元起步。
紐唐乃至全美的墓地都走公園化路線,很漂亮。甚至有些墓地因為太漂亮成為旅遊熱門景點,原本可怖的墓碑更如同藝術品一般。
小教堂墓地也是如此,墓碑整齊排列,對強迫症特彆友好。漂亮的柏油馬路環繞墓地,厚實的綠草地如同地毯一般均勻的鋪蓋整個墓地。
墓地很大,圍繞墓地的馬路也很寬廣,趙霧和袁忘停車路邊,隨便找了一個墓碑哀思。在此期間,兩人在墓地中的小樹和墓碑上安裝多個攝像頭,由葉夜來尋找維恩。
三十多米外,維恩姐姐的葬禮正式開始。大家起立,神父開始念悼詞。維恩姐姐的棺槨放在不遠處的坑邊,感性的人已經開始拭淚,理性的人也保持低頭與肅穆。
“沒有發現。”葉夜和柳飛煙仔細看監控傳輸來的視頻。由於監控信號傳輸的原因,她們兩人在附近的一輛廂車內,並沒有留在305基地。
柳飛煙:“袁忘,向左轉30度。”
袁忘身上佩戴了監控器,袁忘左轉,攝像頭拍攝剛剛到達一輛車,下來三個人,一個年輕男子攙扶一位老婦女走進墓地,老婦女手上拿了一束花,巍顫顫走著。後麵跟隨了一位女子。
柳飛煙:“沒問題。”
沒問題,一點都沒有,維恩也沒有出現。葬禮儀式已經完成,維恩姐姐的兒子在維恩姐姐的墳前送上一束花,帶著妻子和孩子離開了墓地。
柳飛煙:“汽車停靠時間過久,容易被懷疑。趙霧開車撤離,袁忘心情不好的散步。”
袁忘凝思,悲痛,沉重的邁出步伐。
柳飛煙忙道:“過了,你的親人之前已經埋葬,現在不應該這麼誇張。可以帶點憂愁,哀傷,不要左看右看,你處於一種完全封閉的狀態,不理會,不在意附近的人和景色,沉浸在對死者的哀思中。”
袁忘苦笑:“看來我應該去學習演戲。”
趙霧開車離場,突然道:“發現維恩。”
維恩從一輛白色的汽車下來,手捧鮮花,直線走向自己姐姐的墓地。從時間上來看,維恩等親朋好友離開後他才出現。
“前後包抄,亮身份,抓人。”有時候柳飛煙還是很喜歡白領犯罪,不用擔心白領在麵對包圍時候會狗急跳牆。
趙霧停車一邊,脫掉外套,露出保釋執行官的銘牌,不快不慢的跟在維恩背後。袁忘從墓地帶著哀思朝維恩方向慢慢移走。
兩人接近維恩十米時,維恩停住腳步,舉起手,很冷靜:“先生們,我不會反抗,我隻想給我姐姐送上一束花。”
柳飛煙:“可以。”
袁忘點頭,側身讓過,維恩繼續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