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最近火爆的勸酒案件。以袁忘理解,年輕人那點薪水不夠他彎腰做人。你要月薪千萬,彆說敬酒,敬尿都喝給你看。這點薪水要人家犧牲尊嚴和性格,甚至還要求人家忍受毛手毛腳,你好意思哦?
柳飛煙是道理派,雖然很不爽,但是還是接受了這套在她看來是歪理的道理:“既然決定趙霧和肖邦一組,不需要抽簽了。”
袁忘:“不是還有個休息名額嗎?如果肖邦抽到休息名額,一定會很好玩。”大是大非觀點上抱團,該幸災樂禍還要幸災樂禍。
趙霧鄙視看袁忘:“靠。”
艾瑪進來,將一個折好的紙放在桌上:“這樣就簡單了,我這邊寫了一個數字,誰抽到這個數字,誰休息。假設肖邦休息,秦舒、柳飛煙和葉夜誰抽到和趙霧號碼最接近的數字,誰就和趙霧一組。”
大家沒意見,艾瑪從撲克牌中選了幾張牌扔在桌上:“請吧。趙霧,你最後一個拿牌。”
一次小小的觀念衝突由抽簽終結。大家抽定牌後,艾瑪慢慢展開紙:“拿到7的休息。”
“爺死。”肖邦翻牌,站起來雙手捏拳祝賀。
袁忘看熱鬨:“哈哈。”三女色變,誰都不願意和趙霧一起通宵一個晚上。
趙霧臉色也難看,他也不願意。
柳飛煙翻牌是老k,葉夜是皮蛋q,秦舒拿到丁勾j。葉夜雙手舉起,如同奧運冠軍一樣用力的揮動兩下拳頭。
趙霧麵無表情,在秦舒和柳飛煙關注中,趙霧翻牌,他也是皮蛋。三秒後,柳飛煙和秦舒抱在一起慶祝。葉夜崩潰趴桌。
……
袁忘組負責第一晚,他先感受一次尷尬。袁忘和艾瑪沒有話題,並排乾坐在指揮室內看監控。一人盯一片區域。有汽車經過係統自動抓車牌號,輸入車牌查詢結果。下夜班的,巡邏的,喝醉酒的,每個接近和路過508的人都是他們注意的目標。夜間人不多,車也少,工作強度低。
“我去洗個澡。”袁忘道:“幫我看下可以嗎?”
“可以。”
8分鐘後袁忘回來,艾瑪站起來:“我去洗個澡。”
“好的。”
草!半小時了還沒回來,你洗澡還是洗地板?袁忘有種被占便宜的感覺。
四十分鐘後,艾瑪換了一套黑色牛仔裝回來,解開包頭的毛巾,將頭發散開甩動,不少水珠濺到袁忘臉上。艾瑪拿起電吹風,吹啊吹,吵的袁忘頭快炸了。
袁忘委婉提醒:“電吹風有輻射。”
“哦,謝謝提醒。”艾瑪再折騰一會,放下電吹風,拿了一張麵膜貼上。過了一會,拿了水果和零食到指揮室。
袁忘在反思自己,艾瑪做的事很普通,為什麼自己容忍度會這麼低呢?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袁忘還是反思自己為什麼會有討厭的心態。
好吧,答案應該是自己討厭艾瑪這個人。不太準確,袁忘不喜歡的人不少,但是不會出現惱火心態。他多是抱有無所謂的心態。袁忘看向艾瑪,一接觸到艾瑪可怖的麵膜立刻移開眼神,袁忘可以確定,絕對不是愛情。
到此為止,兩人都在琢磨對方和自己心態。很快的,袁忘開始天馬行空,球賽,明星,自己的槍什麼時候拿回來?會不會因為天王的原因,案子拖上幾年?明天去申辦釣魚證還是讓葉夜搞本假的?小拉如果懷孕了怎麼辦?我是聖網我下一步會怎麼行動?
艾瑪則保持線性心態,一直在考慮和拿捏自己與袁忘之間的關係。猜測袁忘在想什麼,袁忘為什麼會有這個動作?順便做個試驗,自己假裝睡著,袁忘會紳士給自己蓋上有一條毛毯嗎?當然,這個答案是否定的,袁忘第一時間叫醒了裝睡的艾瑪,鄭重告訴艾瑪,你睡著了。
……
好不容易熬過了通宵,柳飛煙準備了早餐。咖啡、牛奶加麵包。
袁忘手撕麵包喝特彆為他準備的去乳糖牛奶。他的身體不吸收純牛奶。蝦編社報道,全球有65的人口乳糖不耐受。要測試自己是否屬於不耐受人群挺簡單,喝純牛奶,彆以小罐為單位。喝一升後再觀察自己身體有沒有不適。如果身體不適,最好選擇去乳糖牛奶。
“表妹。”袁忘塗抹黃油:“我覺得508要出事。”
柳飛煙:“嗯?”
袁忘:“代入思考,血十字搬了總部,我是聖網,我晚上也不敢襲擊血十字。以人和場地來說,聖網並不熟悉508,不熟悉周邊情況,熟悉之後他們也必須考慮到偵獵社的存在,還必須對我們偵獵社進行了解。與陌生的508相比,血十字幾個人他們更熟悉。我認為他們會從人這個切入點下手。”
袁忘:“目前血十字四人退守508,日常儘可能不外出,等待聯調局拉網結果。但有一個人不行。”
柳飛煙將麵包泡入牛奶,拿起來慢慢的吃著:“周糜?”
袁忘:“對,消滅周糜不僅能去血十字的威風,也給聯調局一個下馬威。周糜是一個很普通的新人探員,他甚至每周還有假期。”
柳飛煙:“提醒血十字?”
袁忘道:“人都有僥幸心態。在聯調局和血十字來看,我的意見算個屁。他們即使會提高防範等級,也不足矣防範聖網。我從秦嵐處學到一點,消極的防守永遠不如積極的進攻。即使他們重視我們意見,將周糜保護起來,聖網對血十字的襲擊可能難道會消失?”
袁忘:“表妹,我是有私心的,晚娘交代過我幫忙看著鄭燕。以我私心來說,周糜可以死,鄭燕不能死。”
柳飛煙沒有馬上表態,思考良久:“袁忘,值得為葉晚娘一句托付冒險嗎?畢竟在這件事上我們還是旁觀者。”
袁忘回答:“這就是我為難的原因。我知道我是偵獵社的員工,不能一意孤行。”潛台詞是,如果我不是偵獵社員工,不在乎自己是旁觀者還是參與者。
柳飛煙道:“你現在一把槍都沒有,肖邦?”
袁忘笑:“你好不容易把肖邦和趙霧捆綁在一起,我不拆台。艾瑪吧。”
柳飛煙:“她乾嗎?”
袁忘:“她曾經是黑色人員。”
柳飛煙明白,偵獵社中最有正義感的也許就是艾瑪,除了正義感,艾瑪還具備犧牲精神。
兩人一起看向從洗手間出來的艾瑪,艾瑪很不自然摸摸臉,摸摸頭發,坐了下來,將自己一份早餐拿到麵前,警惕看兩人:“有事?”
袁忘微笑再次出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