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李尋和艾瑪在聯調局臨時休息室休息,忙碌了一天,他們反而難以入睡。
艾瑪問了一個問題“從高層動作和命令來看,似乎很轟動的案件,為什麼會由你負責?”
“你這個問題深深的侮辱了我,雖然我也有同樣的疑慮。”李尋授命成為搜尋瑪麗亞的負責人。所有為之相關的信息都會反饋到他小組。並且聯調局高層給予了非常寬鬆的資源支援,甚至允許李尋調用噴氣式飛機。噴氣式飛機是隻有高等探員執行重大案件時才會使用的交通工具。
案件重大所以配給了飛機,這符合邏輯。但案件既然這麼重大,為什麼指定自己小組負責?並且國土安全局沒有派遣探員協同調查呢?
艾瑪“我看過瑪麗亞的資料,是一名大學新生,背景非常乾淨。諸如瑪麗亞這樣的人出庭作證,其證詞被陪審團和法官采信的可能性極高。為什麼這樣的一位女孩會殺死馬克龍?”
李尋“馬克龍通訊記錄中可以發現,他近期和一名叫多隆的記者聯係頻繁。馬克龍在大前天死亡,多隆在昨天意外死亡。把所有的信息聯係在一起,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艾瑪道“馬克龍想揭發某人,或者司法機構黑幕,被司法機構滅口。多隆也因此慘死。作為曾經黑色小組人員,這個可能是有的,但是這個可能是建立在黑幕非常可怕的基礎上。從他們下的命令可以判斷,這似乎是一個機構的行為,並非一名高層的行為。”
李尋翻身看五米外躺著的艾瑪“你意思是,馬克龍要泄漏的很可能是高等級機密?”諸如鏡棱這樣的黑幕。
有人進入休息室“李探長,愛頓扣押了多娃和大山。”愛頓是國土安全部派遣到紐唐聯調局分局的聯絡官。據他說,有三組特彆小組也在紐唐搜尋瑪麗亞。
“知道了,謝謝。”李尋禮貌回應,他的小組還在發展階段。
來人離開,讓門依舊開著。
李尋品味一會“從大山的態度看,似乎袁忘那邊是正義的。不過聯調局高層已經介入,都盯著這件事,我們不需要理會正義與否。將瑪麗亞帶來分局是我們的任務。從抓人點上看,瑪麗亞這樣的背景和履曆,扔在紐唐活不過三小時。所以關注點還是袁忘。”
艾瑪問“怎麼找到袁忘呢?”
李尋坐起來“艾瑪,你作為獵人的時候,是不是發現獵物都有依靠外界的支援?”
艾瑪回答“多少有一些,即使不需要,也會聯係幫助,最少可以了解目前的情況。”
李尋站起來,穿外套“我們走。”
“去哪?”
“血十字。”
“血十字在哪?”
李尋“聯係十字軍,我們要和血十字成員對話。血十字是在司法機構外,能給袁忘提供幫助的一個團隊。老毒蹲守渡偷點,袁忘已經是插翅難飛。袁忘雖然在紐唐生活和學習。但是袁忘在紐唐的資源老毒大部分都知道,不知道的部分影響非常有限。在老毒願意完全配合我們尋找袁忘情況,袁忘必須找老毒不知道的資源尋求幫助。”
艾瑪跟隨李尋腳步“血十字為什麼會幫助我們?”
李尋“一個人情,在紐唐混,血十字遲早需要我們。對於血十字這樣的宗教團體來說,集體利益大於個人利益。”
……
“鄭燕,我隻需要知道外界信息。”拉斐爾大媽送來了早餐和一打小雨傘,讓袁忘注意安全。剛吃上早餐,袁忘就接到鄭燕電話。瑪麗亞在床上睡著,清晨袁忘起床後叫醒了難以入睡的瑪麗亞到床上休息,自己出了一趟門,到小超市購買了一些商品。包括瑪麗亞的內衣。
鄭燕回答“大清早接到你電話後,我們係統了解了下情況。聯調局的高層和國土安全部的高層昨天下午進行了一次會晤。之後就委任李尋小組為專案小組。警方和聯調局接到的命令是,不得傷害你和一個叫瑪麗亞的女孩。”
鄭燕“但是我們發現,最少有兩組國全部的特工到達紐唐。除此之外,似乎還有第三者勢力。我老大讓我轉達一個信息如果你們需要離開紐唐,血十字可以提供幫助。”
袁忘沒接這話茬,繼續問“大山和多娃呢?”他需要信息。
鄭燕道“大山和多娃的車淩晨三點在聯調局分部附近被攔截,他們被送上了一輛黑色廂車。我們查看了監控,過程還算平和,也沒有戴手銬。”
袁忘問“和大山他們見麵的是誰?”
鄭燕回答“不認識,肯定不是李尋組的人。”
“好,我知道了,謝謝。”袁忘掛斷電話靜靜思考。大山和多娃這麼重要的目標,竟然不是專案負責小組李尋組接待,嗬嗬!
瑪麗亞被袁忘電話吵醒,看了一眼床前的袋子,拿了袋子進入浴室。一會瑪麗亞出來,看著袁忘“,?”竟然買了。不可忍,這是名譽問題。
袁忘拿出小票放在桌上“可以退。”
瑪麗亞一怔“我去退?”
袁忘回答“我去退後,我還得再去退。超市在出門左轉三十米處,我觀察過,路上沒有監控。戴上口罩,偶爾咳嗽一聲。”
瑪麗亞低頭看了看,還好袁忘給恤夠厚,夠大,點點頭“我去了。”
“等等。”袁忘抽出幾張元遞過去。
……
瑪麗亞從超市出來,很警惕的左右看後,快步走向公寓樓,進入公寓樓。而她的快步除了引起有心人注意之外,並沒有什麼用處。
一名坐在街邊吃早餐的男子“老街,隻看見瑪麗亞一個人進入一棟出租公寓樓。不清楚樓層和房間號。”
……
瑪麗亞換好衣服後,袁忘打包好瑪麗亞的那份食物“我們得走了。”
“現在?”
袁忘回答“是的。”
“為什麼?”
袁忘“我不確定我是不是被出賣了,為了保證自己能暴露,所以請你去了一趟超市。”
瑪麗亞沒理解“不明白。”為了保證自己能暴露?
袁忘“你不用明白。”
袁忘和莫名其妙的瑪麗亞乘坐電梯到了二樓,拉斐爾老太太已經在等待,接過袁忘給她的鑰匙,遞上車鑰匙,與袁忘貼臉告彆。
這棟公寓的後門在二樓,出二樓是公寓的小院,被改造成臨時停車場。袁忘按鑰匙找到汽車,上了拉斐爾太太的汽車“坐副駕駛位。”
瑪麗亞更納悶,坐後座不是更不容易被發現嗎?
街道被早餐排檔占據了部分道路,導致街道擁堵,汽車慢慢的開出老街,朝西南方向開去。
“我們去哪?”
袁忘回答“南城郊。這裡有一條公路可以從東城郊直達南城郊。十多年前,這一路的村鎮搬遷離開,這條公路使用率極低。因此還沒有安裝對應的卡口。”
如袁忘所說,這條公路不僅看不到什麼車輛和行人,而且道路狹小,一看路麵就知道缺乏養護。
袁忘停車,從口袋掏出兩個鏡子般的東西,一左一右放在道路兩邊。袁忘戴上特種眼鏡,調整好角度,讓鏡子的光射到鏡子上。一旦有汽車通過就會阻斷光的傳輸,向袁忘的手機發送警報。
一輛皮卡出現,袁忘故作隨意的拉開褲襠裝著尿尿,一手摸在槍上,側頭看皮卡。皮卡速度不快不慢的開了過去,沒有任何反應。
袁忘上車,跟上皮卡,跟隨了十分鐘左右,皮卡停在一個廢棄的微型水電廠處。皮卡司機,一名戴了氈帽的三十多歲男子下車,他從後備箱拿漁具,警惕的看著袁忘的汽車從麵前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