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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新基地已經是淩晨三點,客廳燈長亮,袁忘本打算上樓,聽見會議室葉夜聲音:“怎麼說你呢?說你鬼混吧,又那麼沒出息,半夜回家。說你實在吧,你又這麼遲才回來。”
袁忘推開會議室虛掩的門,葉夜正在努力工作中,袁忘道:“你可以這麼理解,我這人很實在,即使出去鬼混和一定會回來。鬼混也許會遲到,但實在一定會到來。”
葉夜口含棒棒糖:“你越來越油條。”
袁忘伸手抽走棒棒糖:“要不要弄點東西給你吃?”
葉夜從抽屜再拿一根棒棒糖含上:“不,怕胖,也怕死。”
“死?”
葉夜道:“秦舒說吃你煮的東西,必須要有赴死的心理準備。”
“嗬嗬。”袁忘拉來一條椅子:“有發現?”沒發現葉夜不會這麼遲不睡覺,美女是睡出來的,睡眠時間和質量秒殺任何化妝品。
“張瑜,也就是龍嘯天的徒弟,現在被聯調局控製。”葉夜道:“我躺在床上一直琢磨著,假設張瑜和龍嘯天另外一位在紐唐的師兄弟有聯係,那麼他們應該是江湖關係。不太密切,但是禮數絕對不能少。”
袁忘點頭:“美女,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那是,和一群心機人在一起,不學點遲到被人賣掉。”葉夜道:“周歲,滿月等等都要走禮數。在習俗中辦這些事會有一個人,叫做管家。負責記賬,說明禮數。然後我找到了這人:周安。”
葉夜放出資料:“周安是張瑜妻子的堂哥,同時也是張瑜公司的部門主管,兩家走的很密切。禮儀中有個道理,來禮賬本是不能丟的,因為將來可能要回禮。聯調局持搜查令搜查過周安家,記錄中未發現這些賬本,你說會不會在周安家?”
袁忘:“有個問題,趙霧最近很忙。”去人家家裡拿東西不是強項。
“周安夫妻都是上班族,早上七點三十分夫妻會各自開車出門。妻子送小孩後,再去公司上班。周安家使用的是安保公司聯網的密碼鎖。”葉夜指電腦上出現的八位數:“這是密碼。”
袁忘伸手拿便簽紙抄下:“牛。”和葉夜撞拳。
……
一輛家政麵包車停在周安家門口,袁忘和阿娜特身穿家政衣服下車。觀察左右情況,這條街是白領單獨彆墅住宅區,孩子們都去上學,年輕人都去上班,雖然是白天,但街道很冷清。
袁忘拿了梯子,阿娜特提了水桶,都戴著口罩到周安家門口。袁忘張望,身體遮擋阿娜特。阿娜特輸入密碼,兩人進門。關上門後,阿娜特再輸入一次密碼,如果在一分鐘內沒有在房內輸入密碼,保安公司會收到警報,他們會直接聯係周安。很多賊人在這個機關上翻船。
阿娜特邊走邊分析:“現代人要記很多東西,各種帳號和密碼。加之紙質材料保存有難度,很多人會選擇用電腦記賬。不過這五年來,用手機拍圖記賬的人越來越多。我們應該從電腦中尋找數年前錄入的資料。這應該是最有可能發現賬本的方法。”
袁忘拉住上樓梯的阿娜特:“書房在樓下。”
“這麼奇葩?”阿娜特為自己尷尬找理由。找到書房,開電腦,插入u盤,由葉夜搜索。他們兩人開始尋找可能存在的紙質資料。
葉夜:“屋主回來了,從通話中得知,他落了一份會議報告在臥室。”
搭檔有事,臨時混組打雜的肖邦坐在家政車的駕駛位上,看後視鏡:“看見屋主的汽車。”
“下樓。”
肖邦忙道:“不能下樓。”客廳玻璃明亮,在外可一眼看見樓梯。
“主臥,次臥?”袁忘道:“兩個房間都有住人的跡象。”分開睡並不能代表夫妻感情不好,有可能是夫妻之間的睡眠習慣會打擾對方。資料表明周安體態比較肥胖,應該會打鼾。
阿娜特:“次臥應該隻是睡覺用。”
袁忘:“我就問周安主臥還是次臥。”昨晚睡覺前看了會議報告,會議報告落在哪個臥室。
肖邦:“周安正在開門,進去了,應該很急,沒關門。”
阿娜特:“主臥。”既然是周安打鼾,應該是周安離開。
兩人關上次臥門,進入主臥,關門。袁忘耳朵貼在門邊,聽見了木樓梯被踩踏的聲音。阿娜特拉了拉袁忘,袁忘回頭看見臥室床鋪枕頭下麵有一個文件袋。
袁忘立刻打量四周,有個洗手間,萬一人家要上廁所呢?
床底下?萬一人家有一份文件掉落飄入床底下呢?
衣櫃?萬一人家要換件衣服呢?
來不及了,袁忘拉了阿娜特就朝床下鑽。
然後周安進來。
周安把外套西裝放在椅子上,脫掉了外褲放在椅子上,而後躺在床上深深出了口氣。
“有女人進門,葉夜,照片已發送。”肖邦拿照相機連續抓拍。
葉夜搜索後道:“是周安下屬阿拉蕾,臥槽!不是吧?”
袁忘側身看阿娜特,聰明如他們早就猜到一會會發生什麼事,袁忘現在不能開口,否則一定讓葉夜打個電話把兩人趕走。
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好在床鋪質量好,床底空間大,兩人沒有受到物理傷害。阿娜特沒有任何不適,將袁忘手臂拿過來,自己枕上去,小貓睡姿一般的閉上眼睛。
對此袁忘很不滿,有一說一,自己和一個妹子被迫在床底,自己將她手臂拿過去枕上,這麼親近妹子,妹子十有八九會報警。
憑什麼你們女人就可以不經過允許直接這麼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