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特:“聖教有一個很大缺陷,那就是等級製和履曆製。比如一位德高望重的60歲老者,他的號召力始終要高於有才能,有不同見解的年輕人,隻要他不死,就不會有人代替他。在這種情況下,聖教領導者越愚笨,對我們越是好事。殺掉一個長老,必然會有新的長老,更年輕的長老。”
阿娜特:“從01年開始全球反恐,前十年和如今十年做對比你可以發現恐份已經很難再組織起大規模針對平民的攻擊。為什麼?就是因為篩選行動。我們有選擇將有才能,聰明的恐份除掉,留下愚蠢的領導者。”
阿娜特:“獵團在這兩年橫空出現,其多次暗殺重創了篩選計劃,導致聖教多名少壯激進派領導者填補了老年愚蠢者的地位。這一切讓獵團成為了篩選計劃中的絆腳石。ca抽調精銳臥底獵團兩年,也就是李尋他們。兩年後才發現他們根本進不了獵團的係統,他們表現再好,也隻是外圈的打工者。”
阿娜特:“以色列曾經和獵團的內部人員進行溝通,對方承認篩選計劃有利於全球反恐。但是對方拒絕配合我們的篩選計劃。他說,獵團不問政治,誰做的壞事多,誰就更該死。既然理念不合,為保護篩選計劃,美以決定除掉獵團。”
阿娜特:“獵團主要活動區域在歐陸,是我們比較薄弱的情報區,歐陸很多國家對獵團持中立態度。聖網在紐唐開始營業後,我們相信獵團會追擊而來,何況還有大名鼎鼎的小刀。小刀之死,讓偵獵社成為了調查目標。你隨之浮出水麵。對你經過全麵了解後,大家都不是非常相信你會是獵團的成員。在我們看來,獵團的成員是有比較強烈立場感的人。作為後加入調查小組的李篤也在幫你打掩護,或許他真的不認為你有資格加入獵團。”
阿娜特:“以你為中心,我們找到了薑娜。和你不同,在初步調查之後,我們就確定薑娜與獵團有直接關係。數天前,李篤布置了攔網行動。利用假拜伊和假拜娃引出薑娜和獵團的人員。我沒有實際參與行動,我不知道目前的情況。但我沒有出賣你,我對調查小組始終堅持你不清楚獵團,隻是因為美色和金錢誘惑,才幫助薑娜的論點。由於對你的綜合評判比較負麵,調查小組認同我的調查報告。”
阿娜特:“我特彆好奇:你有什麼資格加入獵團?”
麵對阿娜特帶有情緒的諷刺問題,袁忘向阿娜特鞠躬道歉:“對不起。”
“哼。”
“請你吃飯。”
“我考慮一下。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刪除手機信息。”阿娜特說完,大搖大擺的離開袁忘房間。
一樓的客廳大家一聲不吭的做衛生,找個借口留在客廳。阿娜特下樓來,如同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秦舒,你說的,中午你掌勺。”
秦舒看阿娜特數秒,點頭:“飛煙姐,洗菜。”
聽聞要分擔下廚工作,葉夜立刻耷拉下腦袋:“我病了,低燒,36度,低於人體溫度。”
阿娜特一抓葉夜的手:“你選洗碗,還是選擇處理螃蟹?”
葉夜:“我選掌勺行不行?”
秦舒:“今天是海鮮大餐。”
葉夜無奈道:“好吧,我處理螃蟹。先說好,它敢夾我,我會揍它。”
肖邦:“男士負責善後。”左右看看,為什麼隻有自己這一個倒黴的男士?
趙霧邁入客廳:“大家好。”不等大家回應,飄然上樓補覺去。
……
袁忘結束和獵團的溝通,得知薑娜先一步消失,暫時安全的信息後,內心還是很欣慰的。至於自己,來吧,要抓就抓吧,隻是心疼自己的律師費。
聽阿娜特說老毒也在調查小組中,袁忘當時就收了殺心。這老東西會坑你,但不會害你。袁忘要有事,老毒拚了命也會撈袁忘。同樣,老毒有事,袁忘同樣不惜赴湯蹈火。他們之間已經不是單純的友情和親情,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義務。這種義務就是:你應該這麼做,沒有為什麼。
……
晚上十點,袁忘敲開阿娜特的門,雙手捧了一盒巧克力。阿娜特看著袁忘,袁忘看著阿娜特,四目相對。
阿娜特突然一指:“把燒烤拿出來。”
袁忘蹲身從門邊拿起一袋燒烤,阿娜特滿意點頭,朝房內走:“進來吧。”
袁忘關門,將食物放在茶幾上,邊拆包邊道:“有個疑問,你包庇我是因為知道我沒有價值,還是因為李篤的原因?”
阿娜特拿飲料,坐下:“我喜歡你,小傻瓜。”
袁忘:“喜歡不喜歡,不會是你對調查小組隱瞞的主要原因。”
阿娜特想了好一會:“來美國我要辦兩件事,第一件事自然是配合調查小組,對你進行全麵了解。第二件事,你會幫我嗎?”
袁忘沒明白:話題為什麼跳。
阿娜特嘻嘻一笑,道:“你猜的差不多。如同薑娜一樣,她曝光了,她對獵團對我們來說也就沒有價值了。我們不可能為了小刀之死去追捕她。換句話說,在沒有把握覆滅或者重創獵團之前,我們對於是否要單方麵攻擊獵團還未達成一致。我方更偏向繼續和獵團進行會晤,求同存異,希望獵團加入到篩選計劃中來。他們可以以民間機構身份幫助我們篩選恐份。美國人顯然沒有這份期待。因此在我們沒有把握之前,是不會對獵團動手的。”
阿娜特:“薑娜不需要逃離北美,沒有人會拘捕她,最少現在沒有。對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離開你,你心疼嗎?”
“心疼。”袁忘點頭。
阿娜特呲之以鼻的笑,繼續道:“我第一次參加調查小組會議,發現美國人提供的資料有些出入。我對照了前後兩份資料,發現有人對你進行了粉飾。不對,是惡意的對你人品與道德進行貶低。當你引我去萬神酒吧,我才知道是誰從中搗鬼。話說回來,雖然李篤惡意貶低你,但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你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有信仰的人。”
阿娜特:“我們再查你的賬戶,發現你很窮。一直到你加入偵探聯盟後,才收到來自歐陸的一筆可疑收入。我想這應該是小刀的賞金。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混到獵團內的嗎?不用說詳細內容,我就想知道:你憑什麼?”
這話問的太傷人,袁忘不想回答:“還有其他原因?”
阿娜特點頭:“我需要你幫助我完成第二件事。”
袁忘問:“這是威脅嗎?”
阿娜特微笑:“威脅,誘色、收買、說服,欺騙……你比較喜歡哪個詞語?”
袁忘不想跳坑:“請講。”
阿娜特:“諾亞。”
袁忘不置可否,拿起烤串,阿娜特張嘴等待。袁忘不可思議看阿娜特,阿娜特保持動作,袁忘無奈送到其口中。阿娜特很滿意,也很得意的笑嘻嘻看袁忘。
袁忘問:“諾亞?”
阿娜特:“她是我母親。”
袁忘吃烤串,努力讓自己麵無表情。
阿娜特害羞,捂臉:“好拉,她不是我媽媽啦。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袁忘歎氣:“你知道了吧?和你一起工作和生活有多累,因為根本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阿娜特恍然:“所以你今天強勢逼迫我。你不會開槍對嗎?”阿娜特沒有說的一個理由,袁忘在一定情況下,真的會殺死她。比如薑娜被捕,坐牢或者死亡。袁忘會把這筆帳算在阿娜特的頭上。
袁忘不置可否:“也許。”
阿娜特不滿:“我們之間應該多一些坦誠。”
袁忘:“我同意。”雖然完全沒有誠意,但是還是很有誠意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