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袁忘打個招呼,然後開槍。看地板好多新鮮屍體:“趙霧,你摸上去找服務器,阿娜特戒備,我打掃戰場。”
趙霧有些懵圈:“怎麼找?”這麼大的地方。這裡是餐廳的側門,從餐廳側門走到前門最少也需要兩分鐘。
“自己看吧。發財了……”袁忘將催淚瓦斯揣到腰間,抽下妹子的戰術腰帶,拿走漢子的戰術馬甲。多這兩個東西,可多攜帶好多裝備。
原本阿娜特有些擔心,能看的出來袁忘在努力克製自己。就袁忘動作知道袁忘暫時沒事。袁忘單手搜屍體,不明人士看見,會以為袁忘痛不欲生的在悼念屍體。當他這麼以為時,基本就沒救了。從這點可以看出袁忘臨場戰鬥素養之高,其能一力屠殺海盜不是沒有原因。
袁忘臨場戰術特點簡單點說就是利用人性,不相信,質疑,出乎意料。在刀口上賺錢的人都很比較自信,因為他們還活著。
第一組人以為自己很小心了,這是通常人犯的毛病,他們沒有去思考敵人會如何思考,他們認為隻要自己做的好,就可以消滅敵人。
第二組人純被騙,聽見不遠處有槍聲,自然就放下戒備之心。即使給他們十分鐘,他們也不會想到槍聲是由敵人單方麵製造的。
第三組是首腦的失誤,他感覺袁忘回話有問題,但是他不太相信有人能這麼吞下自己的士兵。於是派遣兩名後備人員去查看情況,叮囑他們要小心。他想法是對的,戰術也沒太大問題。但是首腦忘記了一點,這兩人不會如他所想的那麼謹慎,他沒有辦法將自己所有想法一股腦的灌輸給他們。特彆是三處處於交火,他忙於指揮的情況下。
袁忘單身殺出來彆說海盜,連趙霧他們都沒有想到,否則肯定不能讓袁忘蠻乾。
袁忘對這夥海盜評價不高,認為他們比較適合大股作戰,不適合小組作戰。如果擅長小組為單位作戰的團隊,自己不可能騙過來四個人。因為小組作戰團隊中,每個小組都會有直接負責人。
海盜首腦直接聯係到每個成員,說明了他們沒有太多小組作戰的經驗。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防衛型雇傭軍。這類雇傭軍通常職責是守衛工廠,礦場和重要設施與機構。他們作戰沒有小組這個概念,隻有隊長,副隊長,值班隊長。因為他們在工作中需要協調所有點上的人。
諸如有人鬨肚子,值班隊長會立刻讓另外一個人頂上崗位。小組型的團隊有人鬨肚子,會立刻改變小組戰術,比如犧牲空間,向後撤以應對可能出現的突襲。
這類雇傭軍的成員通常是普通役退伍士兵,具備一定戰鬥能力,但是隻有一定戰鬥能力。他們在日常訓練和戰鬥中,講究的是大團隊整體協同作戰。也就是所謂的正規軍。
淩晨五點,廣播:“第一階段比賽結束,請所有人回到自己房間,裁判組開始計算積分。請各隊配合上報傷亡情況,也請大家好好休息。”
……
上午十點,廣播召集大家到中心餐廳集合。屍體已經被清理,不過清洗的不夠專業,地麵上還殘留有一些血跡。
餐廳沒有食物,保安主管坐在餐廳的法式餐廳長桌位置。見到大家到達,他很禮貌站起來等待大家入座之後才坐下。袁忘注意到清風組少了一個人,無聲組一名打手胳膊捆著醫療紗布。
保安主管拿了平板念讀:“第一階段比賽時間為兩個半小時,三十名海盜除兩人跳海投降之外,其餘海盜儘數被殲。清風組一人中彈,無聲組一人中彈,經過醫療檢查,都沒有生命危險。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組委會會提供基本醫療物資以幫助傷員控製傷勢。”
保安主管:“第一階段比賽結束後,排名榜首為無恥組,14分。”
三組人齊刷刷看向無恥組,28名死海盜,有14個是被無恥組乾掉的,這個結果讓他們無法接受。
無聲男道:“是不是判定出現了錯誤?”
無聲女:“不會是把彆的小組擊斃的海盜也給算上了吧?”
保安主管:“監控記錄的一清二楚,沒有任何問題。同時,組委會對無恥組的保鏢有些擔心,我們希望你能控製自己,最少在非比賽時間內控製自己。”
袁忘隨意點下頭。
清風忍不住問:“你殺了幾個?”
袁忘不覺得這是一件光榮的事,自己隻是為了活命,最少初期是為了活命而搏殺。也不覺得丟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阿娜特認為這是一個威懾大家的時機,回答:“全部。”隻要無恥組不過於耀眼成為公敵,大家會儘可能的避開無恥組。同時也可能導致袁忘成為眼中釘,成為大家第一個消滅的目標。
阿娜特的回答讓大廳一片沉默。
苦修甲:“這是一個駭客比賽,組委會是不是搞錯了比賽的核心內容?”駭客應該成為勝負的關鍵,怎麼讓一個打手成為勝負的關鍵呢?昨晚他們才拿了四分,本以為部分海盜逃跑的緣故,沒想到隻跑掉了兩個海盜。
保安主管回答:“無恥組駭客為無恥組的勝利打下堅實的基礎,讓無恥組在第一時間擴大防禦圈,設立包圍網。”
清風明白了,主要是戰術出現問題。他們三組人全部選擇龜縮,利用能使用的家具布置陣地。這是很合理的戰術,三十名海盜在數量上具備相當大的優勢。同時他們也希望海盜攻堅失敗後,能將其他組當作目標。
清風的下屬有過出擊提議,但是清風認為這隻是第一場比賽,應該穩妥的守住陣地。在比賽結束後,再以這場比賽的強度來判定本次決賽的強度。
苦修b:“14個太誇張,我不相信,我要看視頻。”
保安主管滿足了他的願望,將自己平板放在苦修b的麵前。苦修b在看見袁忘主動出擊擊斃海盜首腦後,將平板蓋上,點下頭:“認可成績。”
保安主管:“現在是上午十點,大家可以輕鬆休息八個小時。八個小時後第二階段比賽將會隨時開始。第二階段比賽為最終階段比賽,中途不會再有停場休息時間。祝大家好運。”
袁忘問:“哪邊有鋼琴?”
保安主管一怔,拿了平板找了一會:“二層大劇院。”
……
大劇院是一個遊輪開音樂會的地方。袁忘坐到鋼琴凳上,看向空蕩蕩的觀眾席。閉目感受一會,如同在真正舞台上一般。伴隨氣定神閒,手指行雲流水在鍵上跳動。
隻有在彈鋼琴時,袁忘腦子才能完全放空,這是袁忘最好的自我減壓方式。
被石頭砸暈醒來後,袁忘知道自己隻是暫時用理性控製了想與人駁火的衝動。
袁忘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在圍城最後兩年,他竟然開始享受伏擊獵物的快樂。他用圍外布置來欺騙和迫使匪幫們從某個突破口走。他就藏身在突破口處,如同打鳥一般,先打最後一個,然後是次最後一個。左手匕首刺殺,右手手槍時刻防備前頭匪幫驚覺。身心享受著生死邊緣徘徊帶來的心理快感。
老毒知道不好,但沒辦法。最後兩年,孤兒院槍械儲備比較富足。缺的是食物、乾淨的水,藥品和人手。伴隨環境更加惡劣,逼迫越來越多的普通人為了生存而開始洗劫他人,孤兒院防禦壓力越來越大。好在還有王勝,還有袁忘。這兩人殺人如麻,閒暇時他們甚至可以輕鬆快樂的一起討論殺人技巧。
每當袁忘沉浸於殺戮無法自發時,他總會去孤兒院的地下室彈鋼琴。鋼琴很爛,但仍舊有用。每次袁忘從鋼琴房出來,如同獲得新生一般,開朗,勤快,脾氣還特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