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霧:“戶外有狙擊手,他們好像在互相攻擊,我這邊一名歹徒被戶外狙擊手一槍殺了。”
袁忘:“昨天我對著電梯開槍,沒有考慮裡麵到底是歹徒還是駭客。”狙擊手不會去考慮歹徒身份。
趙霧:“嗬嗬,不懂你們的世界。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袁忘:“說吧。”
趙霧:“好消息是我找到了服務器房,壞消息是門鎖不能拆卸。”
葉夜一聽,爬過來拿對講機:“是不是找不到插孔?也沒有可拆卸螺絲?甚至難以發現是一個門鎖。”
趙霧:“沒錯。”
葉夜道:“這是一個很簡單,又很複雜的鎖。類似我們日常連接無線路由器一樣,手機能找到路由器發出的信號。複雜在於路由器的密碼從八位到十六位,並且有各種加密和組合方式。要破解起來,以這破電腦的速度,需要……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袁忘這次聽明白了,畢竟葉夜說的無線路由器是日常用的設備,袁忘問:“地點是不是比較開放?”故意把服務器設置危險地帶。
趙霧用了好一會才說明地形,服務器房不僅比較偏僻,而且不仔細查看,看不出這是一道門,裡麵有一個房間。位置在珠寶店附近,路邊兩台小型娃娃機後麵。壞消息:這是個開放位置。
類似一個商場的十字路口,不僅前後左右都能看見娃娃機,上層,上上層的人走到護欄邊也能看見娃娃機。射界清晰,一覽無餘,蹲在這裡,說不定下一秒就是活靶。
袁忘:“猜對了。”本傑明故意的。袁忘從趙霧說明中再分析出一些信息,這地方確實很隱秘,因為沒有多少人敢在這個位置逗留,甚至沒有人敢經過這裡。
袁忘問:“我拿電腦可以操作嗎?”
葉夜搖頭:“理論上可以一鍵解碼,但是需要很長時間。我有一個自己寫的輔助軟件,可以分析出密碼的數字、符號和大小寫字母,這樣能大大降低解碼時間。必須我本人操作。”
袁忘拿對講機:“趙霧,娃娃機可以藏人嗎?”
趙霧:“如果是嬰兒,可以直接扔到娃娃機內……說不準可以鑽到機器內,我試試……”
三分鐘後趙霧回複:“以葉夜的身材,可以鑽進去,綣身體後,半個腦袋會在外麵。”
袁忘:“有想法嗎?”
趙霧:“化妝術。”
……
趙霧探路,帶著無恥組到達d-4位置。袁忘蹲在牆角邊看地形,地形比想的要惡劣的多。從這裡到娃娃機大概十五米。娃娃機處是一個開放空間,到處可能出現人。
趙霧交代道:“娃娃機不重,你不能亂動,你一動,娃娃機就會動。”
葉夜以嘴唇為分界線,上半部變身比卡丘,眨眼說話看上去特彆的怪異。葉夜:“我沒問題。”她知道很危險,甚至自己可能沒有到達娃娃機就被人發現射殺。但是葉夜對於自己無力幫助隊伍非常惱火和自責,她願意冒險賭一把。
“有人。”趙霧舉手低聲說了一句。
二十五米外,一名身穿迷彩服裝的歹徒在牆體後側身露麵,觀察一眼迅速縮回去。而後從牆體外伸出一個攝像頭,袁忘讓大家退後。觀察了一會後,一名歹徒蹲身持槍警戒這個區域,數名歹徒從其身後快速通過,警戒歹徒最後撤離,跟上隊伍。
可以看出這支小組經驗豐富,謹慎小心。好消息這類隊伍絕對不會在這種開闊地停留太久。壞消息是,葉夜在解碼中,無法確定對方會不會發現葉夜。一旦葉夜被發現,以地利與對方的戰鬥素養來看,神仙也救不了。
袁忘猶豫許久:“要不算了?我們找個地方窩著,等著比賽結束。”隻要把趙霧拉回來,無恥組就可以輪流休息,控製一定的防禦區域。加上地利的優勢,存活到比賽結束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葉夜:“不,我要試試,我都畫成這樣了。”葉夜臉上不是化妝品,而是油彩。不是化妝油彩,是油畫油彩。是在酒吧附近的油畫室找到的油彩。
葉夜進一步解釋:“相對一個女孩來說,容貌比生命還重要。”
袁忘弱弱回一句:“平時沒見……”
葉夜:“我去了。”
“等等。”袁忘拉住葉夜,趙霧再說明娃娃機後蓋情況。解說完畢,袁忘留下,阿娜特迂回到上半層,趙霧轉到側麵監視。
趙霧:“ok。”
袁忘還想說什麼勸阻葉夜,葉夜先開口對袁忘道:“活著的廢物永遠比不上死去的勇士。”
“去吧。”袁忘端槍戒備,目送葉夜朝娃娃機去。
九米、八米、七米……
突然遠處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葉夜麵前不到五公分的牆壁上,子彈砸出一個大坑,讓牆體的瓷磚碎片四處飛濺。
袁忘喊:“衝。”袁忘氣自己沒注意到這個細節。趙霧已經說明有狙擊手射殺了在附近的歹徒。袁忘沒注意到前往娃娃機的通道上,有戶外狙擊手的射界。
現在袁忘非常擔心狙擊手能看見娃娃機,那自己隻能幫葉夜收屍了。
葉夜被子彈嚇了一跳,腳步一停,摔滾在地。還沒有平複心情聽見袁忘的喊聲,手腳並用朝前跑。
從位置袁忘判斷狙擊手在七層的豪華房,豪華房有突出船體的一個大陽台,大陽台位置可以看見一到六層的部分區域。駭客小組缺乏狙擊槍,自己也不可能前往七樓除害。袁忘在腦中將這塊區域定性為危險區域。
判斷出狙擊手位置後,從周邊環境結構看,娃娃機的位置是安全的。實際上葉夜隻給了狙擊手兩秒的時間,迫使狙擊手快速開槍射擊移動目標,被葉夜逃過一劫。
葉夜順利進入娃娃機底部。相比趙霧,葉夜製造了很大的動靜,娃娃機抖動不停。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葉夜似乎剛跑完馬拉鬆一般,對講機道:“好累,好累。”
袁忘看見了葉夜的比卡丘,對講機道:“再低一點頭。”
葉夜:“老娘做不到。”葉夜一挺胸,一個腦袋鑽起來直接頂到娃娃機的中部。葉夜努力低頭縮身體,又恢複半個腦袋在外。從葉夜話語中可以聽出她很不爽,她的不爽已經超過了對危險的恐懼。
袁忘可以推測葉夜現在這個姿勢有多難受。他盤算決賽的四名駭客,貌似也隻有葉夜能藏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