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外?”
“赫斯基。”
“有病?”
“不是我。”
“哦。”
柳飛煙拿煎鍋出來,才看見一邊做拉伸的朱莉:“朱莉,一起吃早飯。”
“好啊。”
柳飛煙一手拿鍋,一手拿夾子,問:“什麼?”
“都來點。”秦舒回答。
柳飛煙各給秦舒夾了一些:“去,去給朱莉倒杯牛奶。”
秦舒站起來,朱莉道:“我自己來吧。”秦舒坐回去。
分完一輪食物,柳飛煙把鍋放回廚房,拿了自己的食物坐下:“朱莉,起這麼早?”
朱莉舒鬆雙臂:“習慣早起晨練。”
柳飛煙:“哦。”
朱莉看手機:“現在是七點半,八點出發可以嗎?袁忘?”
袁忘拿了牛奶,如同拿了一杯寂寞的酒,眼中隻有酒,淡淡然回答:“可以。”
秦舒問:“去哪?”
朱莉:“我打算去赫斯基的住所再看看,我認為那邊應該有警方忽略的線索。”
大家不吭聲中,小拉叼了自己的食盆送到廚房的洗碗台,自己出門玩耍去了。趙霧看得真切,道:“狗都不如。”
袁忘:“我們有飛煙,它沒有。”
趙霧:“想死嗎?”
袁忘:“有點。”
趙霧:“換?”
袁忘:“已經很添麻煩了。”
朱莉好奇問身邊秦舒:“他們在說什麼?”
秦舒搖頭:“你不會想知道的。”
趙霧自嘲大家狗都不如,狗還知道把盆子送到洗碗台。袁忘坦然接受態度,炫耀柳飛煙的作用。趙霧明顯感覺袁忘故意想讓柳飛煙發飆,聯係前後事情和袁忘死灰色的臉,於是提出交換搭檔建議。袁忘拒絕,理由是不想給柳飛煙添麻煩。他認為讓柳飛煙負責早飯已經很麻煩柳飛煙了。
昨晚工作到淩晨兩點,袁忘一改微笑在臉的表情,用淡淡然的表情維持了一晚。在兩人工作努力之下,朱莉圈畫了赫斯基住宅周邊區域四個可疑地點。
袁忘死灰色的臉不是因為疲勞和睡眠不足,事實上袁忘有36個小時未入睡,保持精神抖索的記錄。原因是袁忘開始討厭這份工作。
但這次柳飛煙不想馬上介入,她要讓袁忘自己調節。不行,就說出來。讓袁忘自己和朱莉溝通。
“嘿,大家早上好。”多夫穿了大皮靴咣當下樓,他也早起,在健身室玩了半個小時,順便洗澡換了套衣服。
趙霧沒說話,伸手和多夫拍掌就算是打過招呼,柳飛煙道:“多夫,廚房還有一些食物。”
“謝謝。”多夫去廚房把所有食物倒在一起拿了出來。
柳飛煙一愣:“這……”自己還算了金童的量。她是按照0.7女性,1男性,2多夫的份量整合的早餐。
多夫:“少了點。”
趙霧:“一會我們路上吃。”
“ok。”多夫叉子一卷,兩根培根卷起來,叉在火腿上,一起送進口中。咀嚼一會,拿起一杯牛奶咕咚兩聲全部喝掉。多夫放下杯子,道:“我ok了。”
趙霧拿起牛奶喝了一口,靜靜看著滿身肌肉,魁梧高大的多夫:“我怎麼感覺有點養不起。”
多夫還沒反應過來,金童從外麵進入客廳,看了一眼秦舒,拇指一舉,指尖朝汽車停車位置點了兩下,秦舒點頭:“五分鐘。”
金童微微一點頭,朝汽車方向走去。
柳飛煙看在眼中,秦舒和趙霧兩組都沒有問題。問題竟然出在萬能膠袁忘這一組。昨晚聽聞袁忘加班後,柳飛煙找朋友聯係到巴爾的摩重案組直接打聽朱莉的為人。
朱莉在重案組的兩年,其所在小組兩次成為年度小組。第二年,因為老組長受傷轉內勤,朱莉就成為小組的組長。其做事雷厲風行,是一名典型的工作狂人。她沒有社交,沒有娛樂,她隻有工作。
有人問她為什麼癡迷工作,她回答工作的本身就是一種樂趣。她能從工作中獲取滿足感與成就感。
朱莉又和彆人想的不一樣。老組長對柳飛煙說,朱莉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她善於接受彆人的建議,也善於否定彆人的建議。怎麼理解?你提出的建議對工作有利,她會聽取建議立刻整改。你提出的建議對工作有害,她會一言堂的否決建議。
即使是作為新人,在第一次小組會議中,她就提出了自己對小組存在一些問題的看法。讓她第一時間就被大家認定為刺頭。
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有一個最最簡單的辦法。比如袁忘可以直接和朱莉說:我累了。或者是:我不喜歡這樣的工作方式。朱莉會對情況進行調整。大家剛開始對朱莉誤會的是,朱莉是拉大家一起去地獄的魔女。實際上,朱莉是個工作狂,但她容許彆人偷懶,可以忍受同事的偷奸耍滑。你提出不願意做這件事,她不會指責你,而會做掉你的那份工作。
因此在朱莉到小組半年之後,大家都適應了朱莉的工作節奏,儘可能的配合朱莉,這是其小組成為年度明星小組的最重要原因。
朱莉的口頭語:你有權浪費你的時間,但不要乾涉我珍惜自己的時間,我希望自己的生命每時每刻都存在意義。做事,做出成績是朱莉認為的生命意義。
現在是袁忘願意不願意和朱莉溝通的問題。柳飛煙還有更多期待,希望朱莉對生命的看法能影響袁忘對生命的看法。一直以來,袁忘對生死的漠視是柳飛煙最為擔心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