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搭檔(1 / 2)

賞金獵手 蝦寫 8407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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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忘掛斷電話,對一邊的朱莉招手貼牆到了牆角。汽車在十五米外停著,最近的建築物在五百米外,是氣象觀測站。這個觀測站沒人值班,每月不定期會有人到觀測站對設備進行維護。

袁忘很懷疑觀測站就是安全屋。上好的槍油,安全屋,狙擊槍,五百米……

朱莉拿袁忘手中的車鑰匙準備朝外走,袁忘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彆當我開玩笑,出去就是薛定諤的貓,是死是活,立刻攤牌,你喜歡自作主張也不應該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朱莉拉開袁忘抓自己胳膊的手,質問:“我什麼時候自作主張?我不是將自己想法告訴你了嗎?無論是辦案,還是來這裡,你都沒有反對。為什麼現在說我自作主張?”

這個問題!問得好。袁忘:“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應該先想辦法處理危機。”

哈?朱莉難以置信看袁忘,你無恥不無恥嗎?你責怪我自作主張,我反駁後,你又說不追責。

袁忘再次擠出笑容:“嗬嗬。”不喜歡工作方式不妨礙袁忘知道對錯。朱莉說的很有道理,她把自己所有的想法毫無保留都說出來,是自己一肚子的不滿才導致現在的困局。自己連基本的交流都沒有嘗試,這個鍋自己得背。

朱莉見袁忘賠笑,也接受了這種沒有誠意的道歉,問:“你認為觀測站是狙擊點?”

袁忘解釋道:“觀測站位於區域高處,俯瞰四方。這是一個原因。氣象站是官方設施,當作一個安全屋再好不過,這是第二個原因。你聯係赫斯基住所,再聯係教堂位置,雇傭的殺手一舉一動都在觀測站的監視之中。觀測站將武器放在石椅下,殺手拿走武器,用完之後放回石椅下。地勢開闊,不用擔心殺手釣魚和出賣自己。”

袁忘道:“交通便捷,越野車可四麵突圍,直升機起降也非常容易。加之周邊少數居民互相沒有往來,地處偏僻,但又有基本的基礎設施。每周有工作人員來維護設備,又是一個公開換人,運輸物資的機會。因此我認為氣象觀測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安全屋。”

朱莉問:“假設你說的是對的,安全屋的人為什麼要射殺我們?”

袁忘道:“殺了我們,安全屋還是安全屋。不殺我們,他們就得搬家。搬家就可能全軍覆沒。”

“嗯?”

袁忘撥打電話:“李尋,這邊有一夥非法私人武裝,你有興趣嗎?”萬一袁忘猜錯了呢?無所謂,李尋欠自己好多人情的。再說自己有柳飛煙這靠山,李尋你敢把我怎樣?

袁忘掛斷電話,陰笑:“他們現在想讓我們走,我們都不走,耗死他。”

一旦腦子動起來,主導領導地位後,袁忘腦細胞就越加活躍。袁忘更加好奇本傑明到底幫美國人乾什麼臟活?以袁忘對本傑明的了解,本傑明可不是一隻願意受人驅使的走狗。

朱莉和袁忘並排貼牆站立:“你經常遇見這種情況嗎?”

袁忘:“為什麼這麼問?”

朱莉回答:“遇見過危險情況的人,對危險的存在懷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沒有遇見過危險的人,即使判斷處境危險,但仍舊懷有僥幸心態。”

袁忘回答:“獵人這一行危險總是有的。有時候是知道太多,危險才會越大。諸如今天這事情吧,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一次例行的調查。”

朱莉:“我們可以當作例行調查,能騙過他們嗎?”

袁忘:“不可能。”

朱莉問:“為什麼?”

袁忘:“因為……因為我在某些領域內小有名氣。一些壞人對我有偏見。在可能威脅到他們利益,或者可能沒有威脅到他們利益情況下,如果目標是你,他們也許會再觀察情況。如果目標是我,他們不會懷有僥幸心態。”

朱莉:“我應該對你們背景多加了解。”聽起來其中大有故事。

袁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朱莉:“為什麼這麼說?”

袁忘:“有還是沒有呢?比如是誰影響你如此認真工作?”

朱莉思緒湧來,看著麵前一片破敗的墓園道:“我曾經和一位大我20歲的男子相愛,他是一位學者,一位科學家。我所在的中學是他的母校,本著提攜後輩的心態,他在假期前發出三份邀請,邀請母校的三位學生作為他的助手,進入他的實驗室,協助和幫助他完成一項研究。”

朱莉:“我有幸成為其中之一。經過一個月的相處,我們相愛了。同時他的研究也接近尾聲。那天,我們想最深入的了解對方時,他突發心梗。臨終前他說,他後悔愛上我,一個原因是他的死會傷害我。一個原因是因為愛情耽誤了研究進展,他本可以完成這項研究課題。他最後說:珍惜生命,珍惜生命的每一秒時間,因為沒有再比生命更美好的東西。”

朱莉:“實驗室在郊區,他沒有等來救護車,他就死在我的懷裡。這件事給我的衝擊很大,我休學了一年,之後我就成為彆人眼中學習狂人和工作狂人。我之所以選擇警校,是因為我認為三百六十五行中做警察抓壞人最有意義。每消滅一個壞人,就可以保護一個好人,工作的每時每刻都有意義。”

袁忘:“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裝模做樣數秒表示悲傷。袁忘內心真實想法,不就死個老男人嗎?至於嗎?

朱莉:“你的故事呢?作為搭檔,我們應該分享對方的故事。”

袁忘道:“我?我和你一樣,進入警校,進入重案組。然後我臥底,接著因為臥底誤傷同行,最終從警隊中離職。”

朱莉:“聽起來很平淡,但我相信裡麵有很多細節。”

“嗬嗬!”袁忘伸手和朱莉握手:“搭檔,你好。”袁忘摸清了朱莉基本性格。她是一個沒有太多心機的人,或者是她不想或者不屑在心機上浪費時間。諸如她注意的是偵獵社,而不是偵獵社的人。注意偵獵社是因為她需要一個平台,不注意偵獵社的人,她沒打算和誰交朋友。

袁忘問她問題,她認為可以回答就說了自己故事,如果認為不需要回答會斷然拒絕。相比之下,袁忘避重就輕可謂是真小人。就這點來說,袁忘作為搭檔並不合格。因為搭檔是要共同經曆很多事,甚至生死考驗的人。尤其對於曾經有從警經曆的袁忘和朱莉而言,搭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無論朱莉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朱莉肯定是一位值得信任的搭檔。

袁忘電話震動,拿出電話一看:“哈哈。”

朱莉湊過來看電話,並沒有考慮這樣做是不是侵犯了袁忘的隱私權。不過這靠壓的動作……也許因為靠壓的動作,袁忘不僅不要隱私權了,沒原則的開免提接電話:“哈嘍啊。”

本傑明:“哪裡都有你,哪裡都有你……”

袁忘:“聽說你毀容了,我還沒來得及祝賀你呢。恭喜,恭喜。”

本傑明:“謝謝,有心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參加你的葬禮。”

朱莉處於懵圈狀態,這兩人說的難道不是鸚哥留須?自己為什麼聽不太懂?

袁忘:“哈哈,現在怎麼辦?圍獵賽馬上要開始了,顯然美國人控製不住天王,說不準圍獵賽我們偵獵社能幫你點小忙。”

本傑明:“袁忘,這種話我是第一次聽你說。”

袁忘反問:“什麼話?”

本傑明道:“你這種殺人如麻,連自己生命都不放在心上的人,竟然會拐彎抹角的表現出求生的態度。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袁忘用嘴型對朱莉道:他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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