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娘反問:“人家目的是什麼?”
秦嵐:“如果有目的,就不是屎盆子,是黑鍋。”
柳飛煙:“你們覺得呢?”
柳飛煙看大家。
金童:“乾。”
大家都道:“乾。”
柳飛煙還沒說話,葉夜道:“不是你們想乾就有得乾,好幾家獵人公司已經在獵人網發布聲明,將不懼威脅,追擊到底。”
秦嵐插口:“乾是乾,不過怎麼乾?你們知道冉平現在在哪嗎?”
沒人回答,袁忘他們幫忙救人,指揮部忙著憤怒和想辦法提供幫助,沒有人理會冉平。即使有閒人,也得幫忙著急,這是原則問題。
葉夜道:“佘旭洲在獵人網發表聲明,稱情況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文中說,嗯……嗯……買車是計劃中的事,七車混淆離開紐唐是計劃中的事。但是車禍不在計劃中,沒有通知他不在計劃中,當天就離開紐唐也不在計劃中。他說事態可能已經失控,他懷疑不是潛逃,冉平很可能被綁架了。”
“臥槽。”大家一起驚呆。這匪徒太牛了。不僅冒充本傑明,而且根本沒打算救冉平,直接綁架冉平。
袁忘忙撥打電話:“……”
曹越:“喂。”
袁忘:“死了嗎?”
曹越:“我乾他xx啊!”
曹越和他律師朋友一直在看守所內,已經辦好手續,就等車來接。有人電話他說車到了,他送人出來,看見慘象,和朋友發呆數秒。車隊根本不理他們,直接開走。作為律師,他幫不了這些人,最後在朋友建議之下,兩人驅車悄悄離開了現場。
曹越道:“接冉平是一個戴了口罩和墨鏡的西裝男子。他對冉平說:現在就走。扶著冉平肩膀把冉平送上車。”
袁忘:“你現在在哪?”
曹越:“聯調局,還能在哪?被冉家坑死。”
袁忘道:“我覺得冉家可能也被坑了,回頭再說,沒事就好。掛了。”
袁忘掛斷電話,柳飛煙道:“假如推測是對的,留給我們的時間就非常少,留給冉家時間也非常少。”
目前匪徒還在幫助冉家,最少冉家是這麼認為的。一旦匪徒將冉平安置好之後,再聯係冉家索要贖金,性質就完全變了。
袁忘道:“冉平真的是被綁架的話,那他就沒有違反保釋法,也就是說沒有保釋金。”沒有保釋金,和我們獵人有什麼關係呢?賞金獵人,有賞金才有獵人。
葉晚娘:“現在情況有些複雜。目前冉平是棄保潛逃,冉平主觀上也是這樣認定。從人身安全方麵說,由獵人追捕,比由警察追捕匪徒更有保障。畢竟警察投鼠忌器,獵人目標就是冉平。”
葉晚娘:“但本次抓捕很可能沒有保釋金。即使獵人救回了冉平,冉平必須麵對坐牢的事實,冉家也不會感激獵人。”
秦嵐:“你們就沒有一個符合匪徒和冉家人利益的想法嗎?匪徒聯係冉家要贖金,不僅惹出警察,而且原本應該到手的幾千萬也就沒了。綁架沒錯,匪徒要錢也沒錯,但隻有笨蛋匪徒會在這時候聯係冉家。”
袁忘明白:“叔叔你的意思是匪徒還是會把冉平送到國外,但是報酬不再是三千萬,很可能是三個億。還有一個可能,匪徒保護冉平在國外生活,條件是冉家定期打一筆生活費。冉平沒有身份,無法離開匪徒,冉家隻能任憑敲詐。”
秦嵐反問:“你不覺得這是有腦子的匪徒會這麼乾嗎?”
袁忘道:“可是匪徒有沒有將冉平送出美國的本事呢?”
秦嵐:“看守所這麼大的案子,人家說乾就乾了,目的隻是掩護冉平上車。這夥匪徒,不僅藐視生命,而且有完整的逃離計劃。我很確信匪徒一定有離開美國的辦法。這麼說吧,如果匪徒沒有辦法把冉平送出國,明天一定會聯係冉家要一筆錢。如果在未來4時內,匪徒沒有聯係冉家要錢,匪徒要麼是準備離開美國,要麼已經離開美國。”
葉晚娘對柳飛煙點下頭,柳飛煙道:“注意了,不要再糾纏這類問題……”
秦嵐不滿:“什麼叫不要糾纏?明明是我給你們分析清楚利弊。”
柳飛煙苦笑:“是,是。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追捕冉平。葉夜。”
葉夜痛苦道:“葉夜也沒有辦法,他們用的是臨時牌照,我不清楚冉平上了哪輛車。卡口監控抓不到臨時牌照。完全沒有線索。”
袁忘看時間:“冉平上車已經兩個小時,按照看守所的位置,冉平的車如果南下,已經離開紐唐。如果北上或者是西去,還需要一些時間才會離開紐唐。東麵是紐唐港,不排除他們已經準備好船隻的可能。”
在沒有通緝令情況下,海岸警衛隊更注意是進入美國的船隻,而不是離開美國的船隻。閃電戰戰術,直接從紐唐港下海,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葉夜:“我拿到汽車商店的視頻和一些材料。幾天前就有人預定了七輛車,要求,一模一樣,提供臨時牌照,使用分期付款。預訂者是冉勝的助理,助理通過社交軟件和汽車商店負責人一直有溝通。”
葉夜放出視頻,兩輛汽車開到商店的停車位,下來九個人,其中一位是冉勝的私人助理。另外八個人全部穿了西裝,戴口罩,戴太陽鏡,一色的短平頭。幾分鐘後,私人助理讓大家進去,接著一輛輛新車就從商店車庫內被開出來。私人助理與商店員工分彆上他們開來的兩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