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月亮很亮。
本傑明:“以你彰顯的氣質來看,到了最後我都沒想到你是臥底。那晚雖然是我殺人,但是你對屍體的態度讓我心中發毛。”
袁忘:“嗬嗬。”屍體就是屍體,還能怎樣?
本傑明喝酒,躺著喝酒的難度出乎本傑明的意料,一口酒倒在臉上,順流而下。本傑明忙坐起來,看衣服上一片酒漬,有點惱火:“我帶的最後一套衣服。”
袁忘幸災樂禍:“去洗洗吧,否則明天就得光膀子查案。”
本傑明脫掉外套,將襯衫脫下來。袁忘惋惜:“你的腹肌呢?”
本傑明低頭看了一眼,回答:“隻有莽夫才會有腹肌。”不再理會袁忘,拿了襯衫進入洗手間。
袁忘站起來,走到洗手間門口正對麵:“你會洗衣服嗎?”伸手到本傑明外套口袋,拿到了本傑明的手機,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袁忘將閃存插入舊手機,而後慢悠悠到洗手間門口看本傑明搓洗衣服。
本傑明衝水,揉搓後,聞了聞,感覺還是不行,問:“作為讚助者,我就不能讓人送一套衣服來賓館嗎?”
袁忘安慰:“沒有關係,明天你就可以滾蛋。”
“切。”本傑明繼續衝洗衣服,不屑道:“如果不是阿娜特,你今晚還會留在這裡?”
袁忘不和他爭論,道:“我如果是你,就去找工作人員買一件襯衫,用手機給他們轉個賬。”
本傑明問:“穿過的?”
袁忘:“總比滿身酒味要強。”
本傑明猶豫。
袁忘:“用牙膏,笨。”無可救藥的表情搖搖頭,離開了洗手間門口。
袁忘拿起自己手機,在聊天中他已經撥通了電話,那邊蕾貝卡聲音:“80、85……”
“很有效果。”本傑明聞了聞衣服。
袁忘拔掉閃存,然後哎呀一聲,本傑明伸頭看,袁忘很無辜的手拿空杯子:“不小心打翻了。”
“哦,買噶。”本傑明快步出來,拿起西裝,一灘的酒。本傑明大怒:“你故意的。”
袁忘邪惡一笑:“猜對了。”
本傑明眼角看見威士忌,裝著大怒步步緊逼袁忘似乎想揍他。突然去搶威士忌。袁忘一撲,將威士忌抓在手上撲倒在地。本傑明雙手搶威士忌。袁忘服軟:“喂,喂,何必同歸於儘呢?”
本傑明伸手拿到自己的杯子,用古典杯厚底部的砸向威士忌。威士忌瓶破,酒混合玻璃碎片撒了袁忘一身。
“哈哈,除非你帶了三套衣服。”本傑明很滿意的站起來。沒有伴侶的男人通常內褲都不超過三條。
袁忘深歎氣,就躺在地上,許久道:“曾經……”
本傑明也歎氣:“曾經……”曾經很多次這麼打鬨過。
作為曾經的好朋友,戰友,他們一起生活,一起出生入死。
袁忘道:“嘿,找條後路吧。”
本傑明:“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找後路呢?”
袁忘:“我認為沒有。”
本傑明拿起西裝:“誰都以為自己是贏家,誰都以為局勢在自己的掌控中。作為最弱小的我,必須背水一戰,斷絕所有生路。哀兵必勝。”
留下一句話,本傑明離開了袁忘房間,袁忘聽見本傑明聲音:“兩萬美元,買你一套衣服。”
袁忘出門看,隻見本傑明和一位精壯保安到自己房間脫衣服去了。袁忘哈哈一笑,拿起門外的洗衣袋,打開聞了聞,好像有點臭。再聞一聞,好像好多了。第三聞之後,袁忘反思,自己怎麼能將這麼乾淨的衣服送去洗衣房呢?
順理成章的將衣服拿了回來,將占滿威士忌的衣褲塞進洗衣袋中。
……
第二天早上早飯時間,組委會發布第二案,宣布解封五樓原被封鎖的三個房間。
查理說明:“三個房間類似公寓樓的三室一廳,或者可以理解為小彆墅的三個房間,503為兒童房、502為主人房、504為書房。過道則是連接三個房間的一個區域,或者可以理解為客廳。注意,不要破壞現場,最好隻用眼睛看,不要用手拿,否則會被黃牌警告。請大家自己注意秩序。”
三個房間不僅進行裝修,而且還布置的如同真實家庭一樣。四個假人,一對夫妻,兩個孩子。從主臥的合影來看,男女主人四十歲左右,大女兒十二歲左右,小兒子五歲左右。女主人在床上遇害,胸口有明顯一處利器刺入傷口。其雙手放在傷口上,全是代替血的番茄醬。聞起來挺新鮮的。
男主人在書房單人床上遇害,其一手握住一把帶鋸齒的鋒利牛排刀,由下而上,避開肋骨刺入自己的心臟。
再到兒童房,這是一個雙層床。男孩在下鋪,很明顯男孩是被枕頭悶死。沒有找到女孩,但洗手間反鎖。
“這是一個發生在美國的真實案例。把門撞開。”查理示意一名偵探,偵探撞開洗手間的門,然間一名身穿睡衣的女孩假人坐在角落,驚恐的看著門口。查理道:“案發時間是淩晨一點三十分,隔壁鄰居正在開生日派對,派對有人無意中看見女孩人坐在洗手間窗戶外,綣著身體,於是報警。”
查理道:“問女孩問題,女孩低頭不吭聲,被初步診斷為受創應激綜合症,她不能提供多少幫助。警方通過全麵調查,發現當晚一共有四位外人進入這房子,全部是參加鄰居派對的大學生。案件資料在桌子上,你們可以隨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