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新生(2 / 2)

賞金獵手 蝦寫 8062 字 10個月前

袁忘搖頭:“不,就這樣挺好。”

拉芸點頭,問:“葉夜呢?”

袁忘例行思考良久:“一位具備出色計算機天賦的普通宅女。”

拉芸:“她在去偵獵社之前是一名極限運動愛好者。”

袁忘道:“她愛好極限運動是叛逆父母的一個表現,實則她最喜歡窩在自己的電腦麵前。我們不開會時候,通常不去會議室,那是她一個人的空間。葉夜最大的優點是忠誠,忠誠於朋友。她同時很八卦,不過她八卦的是個人隱私,她對大事反而沒有任何好奇心。我擔心她的睡眠,她的睡眠很零碎,困了就在椅子上入睡,醒了就玩電腦。”

拉芸:“葉夜和誰的關係最好?”

袁忘想了一圈:“我、柳飛煙和葉夜有一種內在的小團隊氛圍。草創偵獵社幾個人中,趙霧太獨,秦舒關注小女孩關注的事情,肖邦原則較強。很多事情是我們三個人商議,不,是我和柳飛煙商議,葉夜參與決定的。”

拉芸點頭:“柳飛煙,她應該是偵獵社的靈魂。”

袁忘:“你為什麼關注偵獵社而不是遊擊兵?”

拉芸:“因為前麵20天記載都是遊擊兵的人和事。”

袁忘同意拉芸的解釋,道:“柳飛煙,堅強又軟弱的女性。軟弱的她會躲在被窩裡哭泣,堅強的她所向披靡。她具備良好的大局觀,而且這個能力一直在進步。同時她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拉芸:“朋友?隻限於朋友?”

袁忘道:“我們太熟悉了,隻能到朋友這一步。柳飛煙因為感情受打擊,對男女感情非常謹慎。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喜歡有跡可循的男友。比如要去某個地方,正常是開車去,騎車健身也能理解,步行環保也說的過去,這些在她的理解範圍內。我就很難說了,沒有車輛的話,我可能會偷或者搶一部車開過去。也可能搭順風車,也可能步行。她接受不了行為和思維超過她理解範疇的男友。”

拉芸問:“但是在工作上沒有問題?”

袁忘笑:“怎麼可能沒有問題?我也在努力控製問題,她也在努力理解問題。我很可能已經成為製約偵獵社正規發展的障礙。比如有一次,我們的線人被人挾持,對方舉刀。正常情況下報警,我們控製對方不傷人。可是我當時的判斷是:殺了他們是最優選擇。然後我就動手了。我更喜歡快準狠的方式。柳飛煙更喜歡有規矩的方式。遇見這種情況應該如何處理,可以在範圍之內想辦法。範圍之外的手段會讓很多事情失控。”

袁忘:“彆誤會,她也是在保護我們,畢竟是法治社會。真乾了蠢事,隻能跑路或者自首。如果是因為偵獵社工作而乾蠢事,她會自責。”

拉芸好奇問:“你將來還會留在偵獵社嗎?”

袁忘:“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但沒有答案。我主要考慮我的需求和偵獵社的需求有多大。如果我和趙霧都離開,偵獵社會慢慢上軌道。但是上了軌道的偵獵社恐怕無法回到巔峰時代。當你有跡可循,遵章守則時,你就把弱點暴露給你的對手。我見過太多的壞人,狡猾的獵物可以輕易戲弄老實的獵人。獵人接觸的對象都是警方不屑抓,或者抓不到的人。前者我們沒興趣,後者是我們主業務。警察抓不到人很大原因是循規蹈矩。”

袁忘道:“最重要是歐獵之後的偵獵社發展計劃,如果再發展人員,進行薪酬改革,偵獵社將做大做強,但偵獵社對我的需求會隨之降低。那樣的偵獵社對我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拉芸:“小拉?”

袁忘一怔:“小拉是條狗。”

拉芸:“它也是偵獵社一員。”

袁忘:“小拉啊!很聰明,很忠誠。二主人是葉夜,葉夜讓它乾什麼就乾什麼,我基本沒怎麼管。不過每當我的命令和葉夜命令有衝突時,它向著我。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應該對它好一點。沒問題了吧?”

拉芸:“暫時沒有。”

袁忘:“給我一份……”什麼來著?

拉芸:“框架?人員介紹?大綱?稿件?”

袁忘:“大綱擬出來了?”

拉芸:“對,我整理完了兩本傳記的主線。”

“行,就要這個,你電話借我一下。”袁忘撥打電話:“冉月,我這邊有一份劇本大綱,有沒有興趣?”不在於貨能賣多少,最重要是貨能銷出去。袁忘不在乎冉月賺多少,自己賺多少。傳記隻有到冉月等人手上,才有可能將其以影視方式推出。

冉月也不是不差錢的人,不問錢,直接給了郵箱。袁忘交代電話號碼保密後,讓拉芸把大綱發給冉月。

一個小時後冉月來電問:“你在哪?”

袁忘:“埃及。”

冉月:“我過來。”

袁忘:“對我有興趣?”

冉月:“呸!我對劇本有興趣,我看完大綱後,我認為我又要一夜成名了。”

袁忘哈哈大笑:“我喜歡你的想法。你過來吧,我讓我的助理拉芸接待你。就是這個號碼的主人。”

冉月問:“你呢?”

袁忘道:“我要故地重遊。”

……

故地重遊,遊的是童年被圍困的薩城。而今的薩城已經麵目一新,歡聲笑語洋溢在街頭,不過紀念圍城死難者的標誌仍舊可見。

袁忘入住酒店第二天,在出租車司機幫助下,一路打聽找到了當年的孤兒院遺址。這裡現在成為一座公園,當年埋葬在孤兒院後院的遺體都被轉移到公園的南麵紀念碑處。一共有三十七個墓碑,有些墓碑沒有字,因為負責填埋屍體的袁忘不知道他們的名字。袁忘看見了熟悉小夥伴的名字,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在觸碰他們墓碑時不禁湧上心頭。

袁忘把鮮花放在盲女安琪兒的墓前,袁忘靠著墓碑坐下,說了自己這些年經曆過的事。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對安琪兒和其他小夥伴的哀思。一直到夕陽西下,袁忘才離開墓地。

袁忘曾經回過薩城幾次,但始終沒有勇氣去尋找孤兒院。直到今天,他終於放下了幸存者的愧疚。

敢殺人不代表他有勇氣,他的無所謂在破罐破摔。敢直麵自我,才能獲得新生。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