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連聽著動靜,和這一行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喬懷瀟除了讓他引著徐錦去籌錢賭石,並沒有和他說其他的事情,但為什麼要讓徐錦去籌那麼高額的費用呢,今晚的漕船就是答案。
轎子就在河岸旁的倉房停下,汪成連藏進了一旁的草叢中,眼看著徐錦帶來的轎夫和打手都輕手輕腳的進去,把一箱箱一袋袋的東西搬到他們拉來的板車上。
漕船上下來的除了糧還能是什麼,對於喬懷瀟要做的事情,汪成連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就說徐錦明明之前還企圖栽贓陷害喬懷瀟,她怎麼會就把事情輕輕揭過,原來是在今天等著。
汪成連又不免有些擔心,要是事成還好,若是事敗,自己豈不是得被徐錦生吞活剝了?
夥夫們還沒搬完,又全都重新進入了倉房,徐錦就坐在轎子上沒有下來。看著無人看管的糧袋,汪成連彎著腰挪了過去。
他迅速的打開糧袋縫隙,看見了滿滿的穀粒,他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可以回去了,但鬼使神差的,他把手伸進了糧袋裡,往裡一抓,汪成連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滯。
汪成連急急忙忙的把手收回來,隻見表層的穀糧下麵是滿滿的白土,徐錦怎麼會要白土?!
汪成連臉上瞬間大駭,他看著不遠處的停在樹下的轎子,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他更加覺得不妙起來,冷汗打濕了後背。
喬懷瀟的計劃被發現了,這是徐錦的請君入甕!
他迅速把袋子恢複原樣,在板車的遮掩下朝那頂轎子走去。
汪成連不停的在想,要是我把喬懷瀟設計賭石的事情告訴徐錦,加以狡釋,說不定還能換得一條命在。喬懷瀟啊喬懷瀟,你真是把我害慘了!
汪成連張了張嘴,就要叫出徐錦名號,但猛地,他停住了動作。不對,不對,沒有這麼簡單。
“徐大人可在裡麵?”一道男聲在耳邊出現。
汪成連僵住了身形,他轉頭看去,對上了一個小旗打扮的男人,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汪成連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倒流起來。
他梗著脖子,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緊閉著嘴對著小旗做了個請的動作。
小旗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正巧轎簾在此時被掀起,汪成連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拚儘全力偽裝成徐錦的隨侍。
小旗笑著對徐錦說道:“徐大人,我們總旗有請。”
徐錦沒有看到後麵的汪成連,皺眉道:“找本官什麼事啊,這馬上就弄好走了。”
“大人放心,一會兒就好。”小旗殷勤的賠笑,引著徐錦朝前走去。
小旗走了兩步,察覺到徐錦身邊的隨侍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轎子旁空無一人。
“怎麼了?”徐錦跟著他也轉頭看向轎子,沒看到任何異常。
小旗若無其事的回過頭來,“沒事沒事,我們走吧,總旗還在等著呢。”那小廝不跟來正好,省得還要廢力解決他。
汪成連靠在樹後,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不停的撫著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膛,“我嘞個乖乖,還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