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珍點了下頭:“是的,嬸子。今天去上課了。有什麼事兒嗎?”
嘴上老老實實回答,手上卻放下擦手的毛巾,她想起對麵的趙華英好像是初中畢業,隱約的猜到了母女兩個人來找自己什麼事情了。
不過這種事兒也不是自己能做決定的,現在自己在鎮教辦是過了明路的,雖然隻是臨時編製。
“阿珍啊,我知道你最是心善老實,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和你叔就華英這一個孩子還供她讀到了初中畢業,我們也是商河村本村土生土長的人,你一個外村人戶口都沒在這裡無依無靠,去當老師名不正言不順的,你要不就去給村乾部說一聲不乾了?把這個機會讓給華英?”胡桃邊說邊上前兩步一把抓住薑珍的手,語氣是商量的,薑珍卻聽到明晃晃的威脅,她抓著薑珍的手勁卻不小。
即使已經猜到了,也沒料到這位大嬸說出來的話這麼厚顏無恥。
急忙使勁抽出自己的手:“嬸子,你看你要早來兩天這事兒就沒那麼麻煩了,這個也不是我或者村乾部能決定的,都是鎮上的教委定下來的。”
“隻要你去教委說一下你不乾了,那我們華英還有機會不是?”胡桃繼續追問。
“這種事情哪有出爾反爾的?更決定就去說我不乾了,這不打鎮教委的臉嗎?這種事兒我可不敢做。”薑珍裝作一副膽小怕事兒的樣子急忙擺手。
緊接著胡桃開始從薑珍來商河村的這麼些年自己從來都沒有說過她一句不是開始,一直說到張槐花打罵她的時候自己還勸來著,在胡桃嘴裡這都是天大的恩情,她說薑珍要知恩圖報。
聽的薑珍腦門上的青筋直突突,臉上還是假笑:“嬸子,合著我沒被張槐花打死都是你的功勞唄?”
“就是這意思,我們都是老趙家的媳婦,我說話她還是很聽的。”胡桃一臉自豪的說。
薑珍實在沒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給她,也不裝什麼弱小可憐了。
“你有臉說我都沒臉聽了,合著整個商河村沒有死人都是你的功勞,嬸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不好意思我要做飯了,你要是真想就去找鎮教委讓他們把我撤了。”薑珍說完慢走不送扭頭就進了廚房。
沒想到胡桃拉著趙華英不依不饒的跟到了廚房門口,態度也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種求人的樣子了。
“薑珍,要我說你這種外村人就不要在商河村耗著了,你想張槐花要是知道你還去當了小學的老師,估計每天都要來找你麻煩。每天心煩還不如早點退出不是?”這種明顯帶著威脅的話讓薑珍聽了冷笑了一下。
“那就讓她來找我麻煩好了,到時候看看最後是誰找誰的麻煩。”說完她故意往剛點著的炤堂裡扔了一大把樹葉壓住剛點燃的火苗,瞬間廚房裡就煙霧繚繞了。
嗆的胡桃直往後退,一直退到了門口:“你看離開趙家你連火都不會燒了,要不我說你還是回趙家吧,至少趙家不會讓你餓著吃不上飯。”
薑珍被氣得徹底不想說話了,剛還說張槐花欺負自己,現在大言不慚的連